是生怕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沈执清一路绕到书房,在屋子里书架子上找起当年的卷宗来。
“《治国论》、《兴民要术》、《策论》……”
视线从头扫下来,沈执清叉了腰笑出声来,“这人,还真是无趣的很。”
“架子上连怎么本传奇,话本子都没有?”沈执清将手中的书又塞了回去,“天天满脑子都是治国天下,就不嫌烦?”
沈执清视线在书房的架子上翻了半天,最后在犄角旮旯里,发现了塞在一堆纸页中间的卷宗。
他抬手将册子抽了出来,力道可能大了点以至于原本放在上面的纸哗啦的全部冲着他砸了下来。
沈执清捂着被砸疼的脑袋,看着一地的狼藉深吸了一口气。
这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塞得????
沈执清骂完头顶就砸下来一个乌沉木的盒子,盒子落在地上散开来。
一支白玉簪从里面滑落而出,让沈执清眯起了一双眼睛。
他弯下腰去,将盒子里的白玉簪捡起,放在手中打量。
烛光之下,手里的白玉簪在手中转动,玉簪上的花刻流云纹样映入眼底。
这不是他的东西吗?
之前丢了好久,竟然在嵇宴这里。
“拿了我的东西竟然不还给我,小人!”沈执清冷哼了一声,将簪子揣进怀里。
站的有点累了,沈执清就靠在了一旁的架子上,伸手将手中的卷宗翻了翻。
当年宴霖的案子因事涉皇室,事情就交给了嵇宴协同大理寺一起代为调查。如果他记得不错的情况下,嵇宴这应该会留一份当年的案底。
沈执清视线快速的在册子上浏览,身后倚靠着的书架突然动了起来。
沈执清将册子合上护在怀里向后撤了一步,视线所及之处,只见书架从中央一分为二,向着两侧移动。
沈执清皱紧了眉头,“密室?”
怎么皇室一个二个都喜欢偷偷建这个玩意?
待面前的书架停了下来,沈执清顺手拿了一旁的灯台过去朝着下面照了照。
烛火晃动,有风自下方而来。
下方似乎不是密室那么简单。
现如今还能让沈执清忌惮的人,就只有嵇宴了,他留下的东西,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深坑陷阱。
得考虑周全了,再来探探。
沈执清向后退了一步,重新将书架合上。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临走时,沈执清从嵇宴这又顺了一瓶上好的金疮药才罢休。
月上中天,沈执清推门而出。
他迈步走下台阶,从这眺望远处能看见流云台。
那晚在梦里,嵇宴好像就站在那里。
九曲回廊,沈执清走了过去,脚步顿在了雾凇之下,微微仰头伸出手碰了碰树枝。
素白的衣衫倒映在湖水之上,几近和月色融为一体,唯有手中的灯,如暗夜之下的萤火。
寂静的夜色之中,沈执清想到此前的事情喃喃出声,“他们都说,流云台是离神最近的地方。”
“可有人能告诉我,这世上可真有死而复生之法?可真能梦回过去?”
四周静落无声,无人回应。
沈执清放下手,像是早就料到一般笑了笑,执灯离开。
*
沈执清回到相府的时候已是深夜,他掀帘走下被浮春扶着下了马车。
浮春有些担忧的询问出声,“爷可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吗?怎么去了这么久?”
沈执清拢了拢衣服,低咳了两声,“无事,找东西罢了。”
浮春:“爷东西可找到了?”
沈执清将卷宗拿出晃了晃,“藏得还挺深,被我找出来了。”
“这下可了了爷一桩心病。”浮春执灯在前,“夜已深,我送爷回屋。”
沈执清顿住脚步,视线落在一侧,“他怎么样了?”
浮春赶忙回话,“大夫看过了,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沈执清抬了抬手,“钥匙。”
浮春皱眉,“爷这天太晚了,您要不明天……”
沈执清勾了勾手指,“钥匙给我,你先回去。”
浮春见人执意如此,没敢反驳,将钥匙从一旁小厮手里拿来,给了沈执清一份。
沈执清调转脚步,冲着关了宴朝欢的屋子走去。
*
柴房阴暗潮湿,推开门就能嗅见一股子发霉的气息。沈执清抬袖挥了挥,就看见屋内的柴火被整理在一侧,角落里放了一张小床,人睡在上面。
沈执清迈步走了过去,能瞧得对方面上苍白,连唇上的血色都淡了淡。
沈执清伸手探了探对方额头。
有点烫,应是受伤所致。
今日之事他不得不这么做,宴朝欢借由君后进了他这相府,却没有向对方传递消息,这件事一次两次可以糊弄过去,长此以往,张全一定会发现端倪。
宴朝欢帮了他,他得替宴朝欢兜这个底,他这次罚了他,也能让君后那边的人知道他宴朝欢口中说的话不假,他相府的消息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至于这府上细作,也能借着这件事试上一试……
沈执清将手抽了回来,刚要伸手去掏药瓶,哪知胳膊却是被人扯住。随着宴朝欢的翻身,沈执清的胳膊被压在怀里,跌倒在对方身上。
紧闭着的长睫近在咫尺,冷香氤氲扑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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