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离挠了挠头,“具体我也不知道,不过前几天我去灶台讨吃的时候,碰见了浮春姑姑,浮春姑姑说是柳直犯了大错,惹相爷不高兴了。”
玉离凑近,小声的道:“就是我们去双喜楼,你被罚的那晚。”
嵇宴:“因为我?”
玉离:“不是因为你,难不成还是因为我?”
嵇宴挑眉,迈步走上台阶,“看来,还是不够喜欢。”
若是喜欢,怎么舍得罚半分?
想到此,嵇宴唇畔微微上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来。
玉离伸手拍了拍嵇宴的肩膀,“那可不,相爷现在最喜欢的可是你。”
玉离朝着四周看了看,见没人后压低了声音凑到嵇宴耳边,“我刚刚看见你抱了相爷。”
嵇宴将眸子落在玉离身上。
玉离在对上对方凉飕飕的视线后,立即冲着人摆了摆手,“你放心,这件事我什么都没有同他们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馋死他们!”
待感受到身上的凉意抽了回去,玉离吓得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你别说,就早上那一箱赏赐的东西搬进来的时候,你都不知道,霜花小筑里的人都羡慕哭了,我看着都眼馋。”
嵇宴推开门,“都给你?”
玉离挥了挥手,“那是相爷给你的,我可不要。我要是想要,我自己找相爷讨去,他铁定给我。”
嵇宴:“我看他对你也甚好。”
玉离心里咯噔了一声,“不不不不,别误会,相爷他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相爷对宴哥才是天地良心的好。”
嵇宴弯了弯唇。
玉离跟着人朝着院子里走,这眼尖视线很快就注意到了嵇宴发上新换的玉簪,他追上前去,仔细看了两眼询问出声,“这簪子看着老旧的很,不像是现在的款式,你从哪淘出来的老古董?”
嵇宴:“送的。”
“该不会是相爷送的吧?”玉离瞪大了眼睛,“白玉簪……等等,你这簪子怎么看着像是相爷会用的款,这……这不会是相爷的吧。”
嵇宴挑眉,“定情信物。”
玉离:“!!!!!”
呜呜呜呜呜,他为什么要来,他为什么要看见证这两个人的爱情,酸死他算了。
玉离刚要追上去同人问清楚,嵇宴的房门就在眼前砰的关了上去。
玉离:“………………喂,我辛辛苦苦的蹲在这给你说话,你就这么将我关在门外?喂!”
嵇宴关上门,将声音屏蔽在门外。他将发上的簪子取下,放在手中端看一番。
正如玉离说的那般,这簪子品相老旧,尚有刻痕,全然不如今日沈执清给他的另外一支来的精致好看。
可嵇宴手指轻轻摩挲着着簪子上的刻痕,却像是摸着什么宝贝似的。
扶风就在此时进了屋子,快步走了两步,单膝跪在了嵇宴身边,“爷。”
嵇宴将簪子重新别在发间,再次抬起头时,眸子里拢了一层冷霜之色,“你且听着,有件事,孤要安排你去做……”
*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此时清晨窗外的阳光正好。
宿醉,让沈执清头疼的厉害,他撑着起身,感觉脖子也疼,浑身也疼。
他揉了揉脖子,将手放在太阳穴上,闭目调息。
一闭上眼,沈执清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画面里,雨声不绝,廊亭内唇齿纠缠,衣衫交叠,似是亲密至极。
沈执清猛地睁开眼睛。
昨日醉酒,他亲了谁?
沈执清拍了拍自己的脸,他闭上眼又回忆了一番,再次睁开眼时,脑子里想起了一个人的脸。
宴朝欢……
沈执清伸手扶额,耳廓顿时泛起了一层薄红,
他就不该喝酒……
沈执清又仔细的回忆了一番昨晚的情节,可除了这个模糊的吻,他再也想不到其它了。
他没再做什么吧……
沈执清伸手碰了碰唇,一时间竟是有些不敢确认了。
沈执清哀叹了一声,哪里还睡得着,他手像是摸到了个烫手山芋似的,从唇上拿开伸手掀开帘子。
入目,就看见,刚刚脑子里徘徊不去的那个人,此刻人就坐在屋内的榻子上,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
沈执清掀帘的动作瞬间僵在原地,他清了清嗓子,冲着人僵笑了一声,“早……早啊。”
他怎么忘了,他前几天就让宴朝欢搬进来养伤来着。
嵇宴站起身,“醒了?”
对方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亵衣,此时衣衫散落,隐隐能瞧见那精致的锁骨以及……
沈执清移开眼,伸手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衫。
这一扯不要紧,沈执清突然觉得身上的衣服料子不对。
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衣袍不是他的。
是谁的,简直不要太明显……
沈执清:“……”
好像有些话,避不开了……
沈执清将衣服褪了,起身走到人身边,“衣服还你。”
嵇宴低头看着手中的衣服,出声道:“相爷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沈执清咽了一口唾沫,“说……说什么?”
嵇宴抬眼,“相爷昨晚……”
沈执清立刻打断了他的话,“本相昨晚喝醉了,要是做了什么,你就权当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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