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沈执清会的,本殿不会输给他分毫。再说,他一个病的快死的人,根本就满足不了你。”
嵇宴却是一把攥住对方的手,将对方的手拉开,“殿下请自重。”
冷淡的声音,让雍玦冷下了一张脸将手从宴朝欢的手里抽回出,“宴朝欢,你别忘了,当初到底是谁让你去沈执清的身边的,要不是本殿,你现在怕不是已经死在双喜楼了!”
嵇宴掸了掸身上的衣服,再次开口,“我不喜欢殿下,况且……”
他抬头将目光落在雍玦身上,“况且我与殿下隔着杀父之仇。”
“杀父之仇?”雍玦笑出声,“不愧是宴霖的好儿子。”
雍玦停止了笑,眸色阴冷的落在宴朝欢身上,“宴霖知道了本殿的秘密,本殿不该杀吗?”
嵇宴挑眉,“那我发现了殿下的秘密,殿下是不是亦要杀了我?”
“本殿得不到的,他沈执清也休想得到!”雍玦说完便是提剑冲着对方直刺了过去。
嵇宴本就站在高台边缘,在雍玦刺来的同时,脚尖点地转身冲着下方飞掠而去。
万人坑中,嵇宴停住脚步,身后衣衫猎猎生风,他转身,后仰避开了雍玦袭来的长剑。
他直起腰身,手指再次夹住了对方袭来的剑柄。
在对方丝毫未注意之下,嵇宴的手指松了松。
雍玦嗤笑了一声,握着长剑将人逼退了数步,剑尖清扫就在对方的胳膊上划了一个口子。
雍玦面上的笑意更深,“宴朝欢,别白费力气了,你不是本殿的对手。”
嵇宴偏头看着胳膊上的血痕,一边向后退着一边声色略有不甘的问出声,“我父亲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
雍玦提着长剑一步一步的走来,“宴霖啊。”
他看着嵇宴胳膊上的伤口,思付了片刻出声道:“反正你快死了,告诉你也无妨。”
“当年宴霖发现了地宫的秘密,命大,活了下来。本殿本想饶他一命,你父亲却非要找死,他竟然打算上书将此事呈给陛下。”雍玦摩挲着着剑柄再次出声,“如此祸患,自然是留不得,本殿便借着春日宴治了他的罪。”
嵇宴:“你先是让马车撞翻了琅玉轩的铺子,故意拖延时间让宴霖在春日宴上迟到惹了陛下不快,而后再以真假玉石让陛下彻底的震怒治了人一个以私渎职,大不敬之罪。”
“这样的话,就算是之后宴霖的那份奏折呈在陛下的案头,陛下也不会再信。”
雍玦笑了笑:“聪明。”
看来事情跟入梦所见以及他当年调查的结果一致。
为了一个秘密,害得一家人无辜惨死,何其罪孽?
嵇宴沉默了片刻,方才再次问出声,“那这么说来,此处,是殿下所建?”
雍玦洋洋得意,“当然。”
“你撒谎。”嵇宴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头盖骨,放在手中摩挲着,“人死至白骨需要两到三年,而按照这骨头的腐烂程度来推算少说也要二十年以上。”
“二十年之前,君后尚年幼。”
雍玦眯起了一双眼,看着面前仿佛是判若两然的人,“这是本殿寻人四处搜刮……”
“四处搜刮?”嵇宴摇了摇头,“你又撒谎。”
嵇宴盯着手中骷髅,淡淡的出声,“这里所有的尸体,均是均是死于同一日,同一天,甚至是同一种死法。”
雍玦危险的眯起了一双眼,“放肆!宴朝欢你到底想说什么?”
嵇宴抬眸,“你背后那人,到底是谁?”
雍玦摩挲着剑柄笑出声,“宴朝欢,你在套本殿的话?”
嵇宴将手中的骷髅丢了,“那不然,我陪着殿下在此玩了许久是做什么呢?”
落在耳畔的声音多了一丝轻蔑。
“你找死!”雍玦捏紧了手中的剑柄,“本殿这就先杀了你再去找沈执清算账!”
伴随着剑鸣之声,长剑破风而来。
然而长剑并没有如愿以偿的刺入到对方的心脏,而是在对方身前停下。
雍玦凝眸去看,就发现挡住长剑的是一把未打开的黑玉骨扇。
骨扇精巧,扇柄有银色的纹饰熠熠生辉。
雍玦此生只在一个人的手上见过此物。
那就是摄政王嵇宴。
只见刚刚还被他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之人,此时仅用了一只未打开的扇子,就挡住了他全力以赴的攻势。
雍玦抽剑,然而嵇宴却丝毫不给对方喘息。
他纵深一跃,扇柄按在了雍玦的肩膀上,“跑什么?”
雍玦微微侧目,下一刻他正要转身从嵇宴的扇子下面躲开,嵇宴便先他一步握着扇子横扫了过去。
一道血痕立刻就出现在了雍玦的胳膊上。
嵇宴落于原地,将扇子打开轻轻摇了摇,“孤的回礼,可还喜欢?”
“嵇宴!当真是你,你竟然没死!”雍玦低头朝着胳膊上的伤口看了一眼,“沈执清当年竟然骗了本殿!亏得本座当年如此信任于他!”
提起沈执清,嵇宴的面容便冷了下来,他啪的一声将扇子合上,低呵出声,“雍玦,你的信任,就是大寒那日差点要了他的命?”
雍玦笑了一声,“那是他活该!”
“哦,说起来,沈执清那天还是为了摄政王。”
雍玦观察着嵇宴的脸色,面上的笑意更浓,“看上去,摄政王竟然不知道?”
小贴士:如果觉得52书库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https://www.52shuku.vip/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
传送门:排行榜单 | 好书推荐 | 强强 甜宠文 莘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