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空气有些湿润，混着信息素，让他的心跳也有些愉悦的骚乱。他沉浸在这种安静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林秋动了动。
辰钧山把手松开些，林秋转过身来，环住他脖子把他抱住。
脖颈贴在一起，互相能感受到对方的热量和脉搏。辰钧山感觉到一跳一跳的动静，但分不清是自己的心跳，还是林秋的脉搏，或者是他们的心跳已经重合在一起。
他贴着林秋的脖子蹭了蹭，用力收紧怀抱，让两人贴得更紧密。
但林秋也没闲着，他伸出手，精准地按到辰钧山后颈，不轻不重揉了几下他的腺体，直到有信息素生理性的溢出。
辰钧山完全没想到自己腺体会被偷袭。腺体是很敏感的部位，他只感觉林秋的手像是带电一样，揉得他腺体火热热的。
一股电流从后颈往下，沿着脊椎滋啦滋啦的一路火花带闪电，电得他全身发热。这股热流还在往下腹汇聚，他急忙扶住林秋的腰，把林秋往外推了一截。
这对他来说太超过了，但林秋还没放过他，依旧搂着他脖子，在他耳边低声说：“别乱动，给我也闻闻你的。”
辰钧山：……
他感觉再让林秋折腾下去，就不是互闻信息素的问题了。
他喉咙很干，咽了两下口水才勉强找到平时的声音：“你别逗我了，我……”
林秋还是搂着他脖子，说：“但我真的很想闻一下你，我和你说说我小时候的事，要听吗？”
听故事或许可以分心，辰钧山勉强说：“听。”
林秋的下巴枕在他肩上，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他腺体，说：“你记得我之前带你去过的那座庄园吧？种玫瑰的那座。我小的时候，小叔还没把那座庄园送我，我是那里的常客。”
辰钧山“嗯”了一声表示在听。
林秋继续说：“我很喜欢下雨天。在那座庄园里，我有一间专属的阁楼，小叔把阁楼的一面墙打通，给我修了一个阳台，上面铺着毛绒绒的垫子。下雨天的时候，我把零食搬到阳台上，挽着裤腿光脚伸到栏杆外淋雨，边淋边躺在垫子上看书。”
辰钧山想象了一下阳台上风吹雨淋的场景，真诚地发问：“你不冷吗？”
林秋笑了一声，说：“小孩子不知冷热。当时感觉这样很惬意，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每次醒来，我都躺在阁楼的小床上，脚已经擦干，全身捂得热烘烘的，床头还用保温杯装了一杯热巧克力。”
辰钧山想象了一下，心说你的童年我的童年好像不一样。
但林秋的描述有一种治愈的力量，他羡慕着，又从中感受到一种幸福。好像和林秋待在一起，这样普通的幸福也不是遥不可及。
林秋继续说：“这个时候外面通常已经是傍晚，照进阁楼的光很昏暗。雨已经停了，雨后傍晚天是藏青色的。空气很湿润，混着玫瑰花香和泥土浸透的青草味，让人很安心，感觉很好睡。”
他顿了顿，手无意识地在辰钧山腺体上按着，说：“就好像现在，我们的信息素混合在一起一样。”
辰钧山心里一动，很想问他说的“好睡”，是一个人就能睡的那种，还是必须得两个人的那种睡。但这太轻浮了，他不好意思问出口。
他嗅了嗅，察觉到空气中omega信息素的浓度又高了。
他迟疑到：“你……”
林秋看向他，点头到：“没错，我的发情期好像到了。”
辰钧山：？！
梳个头还能梳出这种事？！
他脑子里极速闪过各种故事里，omega到了发情期后主动献身，和alpha酱酱酿酿的情节，然后老脸一红，感觉自己更热了。
但林秋看起来只是耳朵红了点，体温高了点，信息素释放多了点，比平时热情了一点，整体来说还是比较理智的。
林秋思考着，说：“omega成年后会开始有发情期，每个人周期不一样。我的是按季度计算，每个季度五六天。但之前去军区实习，住在太空中的大型星舰上，没有四季之分，所以我的周期乱掉了，上次发情期延后到现在。”
辰钧山点头表示理解，并持续投过去担忧和疑惑的目光。
他第一次直面omega的发情期，不知道该怎么做，但看林秋的反应，似乎不需要他做什么的样子。
林秋注意到他的眼神，笑到：“放心，不会吃了你的。学校三年级训练里有抗异性信息素训练和发情期应对训练，在没抑制药的情况下，虽然激素水平会不可控地提高，但基本可以保持理智。”
辰钧山想了想，大概理解了。
联邦军队里那么多omega指挥，这样的训练应该是为了应对发情期又没抑制药的极端情况。
在物资运送不通畅的情况下，这样的训练可以保证omega指挥们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做出可靠的决策。
林秋继续说：“但是没有抑制药的话，会比较难受。”
辰钧山立刻跳起来，说：“我去问问李村长有没有。”
林秋迟疑到：“大晚上的，会不会不太好？”
“不好也得好！”辰钧山说着急匆匆出门去了。
林秋经过训练了，他没有，他感觉再待在这里走向会超出预期。
辰钧山脱掉衣裤，在院子里舀水冲了会儿凉，才匆匆往李村长家赶。
李村长家只有他和村长弟弟在，辰钧山说明了来意，李村长迟疑到：“你说的那种抑制omega发情期的药，我们这种小村庄怎么会有？这恐怕只有镇里的有钱人才买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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