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和信义在这里全都不作数，想要买家付尾款，就要有找出买家并干掉买家的实力，即使买家住在帝国皇宫里。通常雇凶的人也更愿意找成名已久信用好的杀手。
辰钧山以前逛过这些网站，他觉得这些东西太血腥暴力，容易影响自己的身心健康，后来很少关注这些。
他略微回忆了一下，说：“白雪藏尸是几年前开始活跃的，他第一次杀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我记得事发的那颗星球冬天很长，很冷。他把尸体埋在警局路边的雪堆里，因为铲雪的时候不断往雪堆上加雪，于是一整个冬天都没有人发现那具尸体。直到春天到了，冰雪化了，这具尸体才被发现。”
林秋问：“这就是他名字的由来？”
辰钧山点点头，说：“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把尸体埋进警局旁边不被发现的，只能归咎于警局失职。后来派了厉害的刑警和侦探来查，一点线索都没查出来。他在杀手/网站自己承认，才知道人是他杀的。”
他在心里算了算时间，说：“如果从开始活跃的时间算起，这人还是我的同期呢。听说他很厉害，被他盯上就很难逃掉。你问这个做什么？”
林秋回答得很平静：“我被他盯上了。”
“啊？”辰钧山愣了愣，随后问：“多久之前的事？”
“昨天。一开始是我发小被盯上，我们去找他，回来后发现我也被盯上了。不过这里是主星，待在学校里很安全。联邦还没那么不安全，随便一个人都能摸到首都边上杀人。”
辰钧山想起他们经常翻的那堵墙，沉重地说：“应该建议学校加强对围墙的监管。”不然他们容易出去，其他人也容易进来。
林秋说：“我听说白雪每杀一个人前，会在杀手/网站公布自己要杀的人？”
“是的，就像在挑衅联邦和帝国一样。”辰钧山说：“而且经常有人在杀手/网站吐槽，白雪从不接悬赏，他好像有别的接委托的途径。骂他也从不回复，他的账号好像只用来发布通知，告诉别人自己要杀谁一样。”
“听说他最近几年杀人手法和风格非常多变？”林秋问。
“好像是的。”
林秋想了想，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白雪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发在杀手/网站的通知，不是为了通知被杀的人，而是某个人利用这样的途径，告诉这群杀手要杀的人是谁？”
辰钧山被他的思路惊到了，但仔细一想，好像也有几分道理，这样白雪藏尸所有的异常点都可以解释。
如果真是这样，辰钧山只需要去把白雪发的通告删了就行。
会议室里有超算机，两人转战会议室。辰钧山手环里有备份程序，直接导入超算机就能用。
他在技术论坛找了一阵，找到杀手/网站的访问方式，还找到了其他人吐槽的这个网站的漏洞。
杀手/网站维护者不太用心，这个网站也经常遭到各种攻击。卡顿、连接中断甚至数据丢失在这里都是常事，即使辰钧山删了白雪藏尸的通告，也不会引起怀疑。
辰钧山根据论坛里的人说的漏洞，攻击杀手/网站后删了白雪最近的几条目标通告，里面不止有林秋的，还有一个姓孙的人，名叫孙逸，他猜孙逸就是林秋的发小。
“发通知的人发现被删除后，应该会再发，能不能把他账号盗了？”林秋问。
辰钧山想了想，说：“这网站也就那样，应该可以盗号。但这台机器算力不够，得去钟齐意那边借机器。”
林秋发了一个地址和姓名给他，说：“如果可以，回头用白雪的名义发一个杀人通告，上面带这个人的信息。”
如果林秋的推测不错，这个账号不是用来通知被杀的人，而是用来通知杀手要杀谁，那么这个人就会遭遇暗杀。
“这个人是诱饵，他很厉害，不用担心他，我们已经事先商量过。”林秋解释：“暂且用这种方法判断我们的推测对不对，如果正确，至少可以抓住白雪杀手团的其中一人。”
辰钧山说：“如果不正确，就一点操作余地都没有，就是有人想干掉你，还是在暗中。”
“他应该会先找上孙逸，孙逸那边好下手得多。”林秋说：“学校很安全的，我们经常翻的那面墙，其实暗中也有管控。学校知道学生爱从那边离校的，如果学校真要禁止，那面墙早封死了。”
辰钧山点头：“那先试试看。”
他刚刚提起钟齐意，突然想起那个线条组成的奇怪图案，于是点开手环，把那个图案给林秋看：“有没有见过这个？”
林秋端详了会儿，摇头到：“没见过，这是什么？”
辰钧山正打算解释，突然会议室门被人撞开，周朗跌进会议室里。
他眼角瞟过光屏上的图案，一边稳住身体，一边好奇地问：“咦？你们也信这个？”
辰钧山把光屏推向他，惊讶地问：“你知道这个图案是什么？”
周朗手指在光屏上比划了一下，回答他：“不知道，但我认识其中几个字。这是智神教的文字组合的图案，好像还有特定的组合规则。我不太懂啦，我奶奶比较懂。”
“智神教是什么？”辰钧山咂摸咂摸这个词，总感觉这个教的会费叫智商税。
“我们星球原本属于帝国的嘛，后来才划给联邦了。”周朗说：“帝国有一些供上层贵族欣赏游玩的星球，你们知道吧？这些星球叫观赏星。我们星球是一颗专门呈现原始风貌的观赏星，星球上不允许使用科技产物，也不允许和其他星球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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