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空畔朝着萧辞看了眼,“王爷府上今儿可真是安静,王妃她不在?”
“她去玉真府邸赴宴了。”
“啧啧。”
萧辞眉心微蹙,烦闷更甚,“你牙疼?”
江空畔摇手道:“自打前年驸马病逝后,玉真公主府上可是一日比一日热闹,听说常常出入的可都是美男子,个个貌比潘安。”
萧辞:“本王看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公主也敢编排。”
“微臣就是提个醒,王妃可别在万花丛中迷了眼啊!”
江空畔一边说一边品着萧辞的神色,赶紧转移话题,“王爷伤可好了?”
萧辞捏了捏手中黑子,冷声:“无碍。”
“钱庸且这个老王八,竟然敢在自己的府里布这些机关,他是想伤谁呢!?”江空畔急得骂了两句,又低声道:“您又何必亲自去救,万一被人发现腿……”他顿了顿,看向萧辞身下的轮椅,“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萧辞垂眼抿了口茶,“陈云远的罪证都指向了他自己,与钱庸且毫无牵扯,如今形势多变,本王怕他与梁思明联合起来。”
江空畔叹了口气,又忽然想起什么,“说到陈云远的罪证,臣又想起一事来,王妃似乎是在查宋远明的科举舞弊案,王爷这……”
嗒,茶盏被放下。
“哦?”萧辞不知回想起什么,牵了下唇,“原来是在查这个。”
“而且臣听说,王妃还有个哥哥,之前一直在国子监读书,后来因着宋远明的事儿牵连,被国子监退学,如今一直闲置在家,郁郁寡欢而不得志。”
萧辞手指叩在石桌上,点了点,“那就让祭酒恢复他的国子身份,继续上学吧。”萧辞抬眼,“她的哥哥叫什么?”
“宋行舟。”
两个人正说着话,一名锦衣卫惊慌跑来:“微臣见过王爷,江大人!”
萧辞冷眼,“何事如此惊慌?”
“王爷,不好了,宫里出了大事!”
“皇上、皇上他不见了!”
萧辞沉眉,江空畔手中的玉石棋子“啪”的一声砸落在了地上。
-
宋行舟在马车上倚着扶手睡意正酣,忽然打了个喷嚏。
“啊!”顺带着还把自己的舌尖咬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谁,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想着他。
这时马车也停在了王府的角门处。
秋林苑里海棠开了一片,姹紫嫣红的甚是好看,只不过宋行舟无心欣赏,他直奔自己的卧房,踹掉鞋袜倒头就要睡。
这一上午又是听闲话又是砸人的,还挺累。
眼皮刚刚要合上,突然一阵喧闹声传来——
房门被人狠狠踹开。
宋行舟一个打挺坐了起来,迷蒙蒙地看着闯进来的人。
“松木,打你的人是不是她?”
为首的女子衣服华贵,相貌端丽,身上佩戴的珠玉璎钿随着她的动作摇晃,发出了细微的叮铃声。
宋行舟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睡错了房间,又仔细看看没错,那这个女人再说什么?
不太对劲。
有点眼熟,怎么办?
这、这不是玉真公主吗?
被她称作“松木”的男子也缓缓挪着步子走进了房间里,一副弱柳扶风状,最显眼的还是额头上缠着的那一圈纱布。
嚯!
宋行舟倒吸了口凉气,可算知道玉真公主为何而来了。
松木便是今日在公主府邸想要欺负李蔫蔫的人。
那男子微微抬头,仿佛一朵小白花,眼圈红红的,细声细语道:“公主,打我的人就是她。”
宋行舟抖了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玉真公主瞟了眼他,走过去,顺手抄了个花瓶递到松木手中,挑眉:“打回去。”
宋行舟:?
眼见着那松木捏着花瓶就要朝他过来,全然没了刚才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宋行舟一跃跳下了床,对着他似笑非笑,“你敢试试?不怕你一会头都没了?”
那男子也开始犹豫,他自然已经知道了宋行舟的身份,虽不是摄政王的正妻,但总归是有名分的王爷侍妾,而他自己,不过是玉真公主闲来解闷的玩意,如今公主看似是在给他撑腰,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一点面子,若是他真的砸下去了,以摄政王的威名,恐怕他的头确实就要没了。
玉真公主见他犹豫不前,一把从他手中将花瓶夺了过来,“没用的东西。”
然后又把花瓶递给了旁边的婢女,“你去,砸她的头!”
那婢女抖抖嗖嗖接过花瓶,目光刚碰到宋行舟,就被吓得趴在了地上,“公主饶命啊!”
玉真心中气愤无比,一脚踢在那婢女的肩膀上,“一群废物!废物!”
看着玉真公主铁青的脸色,宋行舟嗤笑了出来,原来当摄政王的侍妾也挺好的啊。
被他这一声讥笑惹怒,玉真公主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扯住宋行舟的头发,“你这贱蹄子,打本公主的人,还在我的宴席上打我的人,看我不撕烂了你的脸!”
宋行舟也没示弱,反手也扯住了公主的头发,“公主就能随意打人了吗?你问过我夫君了吗?”
他不提萧辞到还好,一提萧辞玉真公主更是憋气,这要是换做别人,她早就将人拖出去杖打了,还能让她在这里叫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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