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行舟一怔,问:“为何要我手抄经书?”
“太后着钦天监算过,你的生辰最适宜抄经书。”
“我不抄。”
萧辞闻言微微抬头,声线冰冷:“你若不抄,明日你自己进宫跟太后解释。”
宋行舟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高声质问:“萧辞你是不是故意的?”
萧辞垂眸,顿了顿道:“与本王无关,太后生辰本就要祭祀先帝,祭祀时需要焚烧经书,而你的生辰是钦天监算出来最适合抄写经书的。”
宋行舟被他怼的无话可说,只好坐到了那张小桌子上,望着眼前摆好的纸笔和经书,他挽了挽袖子。
萧辞你就是故意整我!
手头有事做,宋行舟胸口又堵了气,更是不想说话了,两个人各自占据着书房的一角,互不干扰。
约莫是过了一个时辰,萧辞叫段灼进来,把自己批完的奏折送了出去,原本堆积如山的桌案上,终于空荡荡的了。
他侧目去看宋行舟,他还在专注在纸面上。
烟色的衣袖高高挽起,露出如白玉凝脂般的手腕,而那只小手上已经沾满了墨汁。
呵。
这是用手在抄写经书吗?
萧辞悄悄走到宋行舟的身后,看着他手下的纸张。
那上面的字虽然说不上是鸾漂凤泊,但也算看得过去,清秀雅正,只是笔锋有些锐利,似乎与一般女子的字不太相同。
“你的字谁教的?”
宋行舟被他在后面突然说话吓了一跳,本能的手指抖了下,只见原本干干净净的纸张上面赫然出现了几个晕开的墨点。
“王爷你!”
“我怎么了?本王问你你的字是谁教的?”
宋行舟将那张马上就要写完的纸扔到了一旁,看都不看萧辞一眼,“自学的,没人教。”
“嗯,怪不得这么丑。”
宋行舟气得转过头,径直对上了对方的那双漆黑的眸子。
鼻尖几乎就要贴在了一起。
他仰起头,觉得他们这样的姿势太过于让人误会,便想将头转回去。
然而,他的下颌却被萧辞的手指捏住了。
宋行舟想让他放开自己,但是这一次没有成功。
声音被完全堵住了,一丝一毫都发不出来。
宋行舟完全愣在了那里。
没有任何准备,没有任何预料,萧辞的唇就贴了上来。
贴就贴了,他还开始了攻城略地。
宋行舟的唇瓣被牢牢的堵住了,他觉得这一刻太过于漫长了,以至于连呼吸都忘记了。
“笨蛋,你想憋死自己吗?”
萧辞强行进攻,根本不给宋行舟摆脱的机会。
直到屋外传来了敲门声,他那微肿的唇才被放过。
宋行舟整个人都傻住了。
他亲了一个男人。
而那个男人把他当成了女人。
怎么办?
他好想继续这个让他嘴唇发疼发胀的事情。
屋外一阵微风吹了进来,宋行舟忽然清醒,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刚才做了什么。
他明明说好要开始远离这个人的。
他顶着别人的名字,跟萧辞……
宋行舟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撒腿就往外面跑。
把等在门口的段灼直接撞得歪了一下,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段灼才反应过来,仰头问:“王爷,王妃这是怎么了?”
萧辞狠狠剜了他一眼,道:“去领十鞭。”
段灼怔愣,“啊?”
“啊什么啊?滚!”
-
这一次之后,萧辞很久都没见到过宋行舟。
每次他去秋林苑,不是说睡了就是没在,反正门都不让他进去了。
这一日散朝之后,萧辞没有回王府,他心中实在烦闷,便让马车停在了一座酒楼的门前。
其实自从他回到长安那日起,他便不再饮酒了,一来饮酒误事,二来饮酒之后他也怕自己的情绪会失控。
可是这几日连续的烦闷,让他实在难受,马车经过那酒楼时,阵阵飘来的酒香又实在勾的他酒虫都动了,他在马车上换了段灼的衣衫,便独自走了进去。
酒楼名为望柳居,二楼靠窗的位置更是能看到河边的景致,十分清雅。
萧辞要了壶这里最出名的白静醉,就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
几杯薄酒下肚,他又想起了家中的那个小侍妾。
明明也能感觉到对方对自己不是全无心意的,为什么每每他想靠近时,她总会将他推得更远?
满满一杯酒,萧辞一饮而尽。
那一夜,她满眼都是牵挂都是担心,这还不能说明她心中有自己吗?
为什么回到王府,一切又都变了?
又是一杯酒。
窗外不知何时,突然阴云密布起来,看着像是要下雨了。
萧辞心乱如麻。
他们一同经历这么多事情,难道他的心意她还不懂吗?
她想让自己的父亲沉冤昭雪,他就陪着她开始胡闹,这在从前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什么叫他是背后的人?
难道她怀疑害她父亲蒙冤的人是自己吗?
呵。
也对,他摄政王的名声可太差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仿佛是天漏了个窟窿,泼着倒了下来。
小贴士:如果觉得52书库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https://www.52shuku.vip/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
传送门:排行榜单 | 好书推荐 |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