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慢慢吐了个烟圈：“你进来的时候应该都看到了吧，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是什么。”
“你倒是长得挺漂亮，就是有点眼熟……”
男人眯起眼睛。
商白御在出门之前做了些易容，毕竟电视台又搞怀旧节目，现在他的一张脸知名度极高，如果直接顶着这张脸出门，确实有些危险。
他冷静道：“我大众脸。”
男人一愣，失笑：“你这张脸还叫大众脸……算了，我直接说吧，你要是来打工的话，干夜班，工资日结，要是能干特殊服务的话钱更多，接触的人也不一样，看你怎么选择了。”
“没有别的选择吗？比如白天的？”
晚上风险太大，如果能白天工作，商白御肯定选择白天。
男人摇头：“我们白天不营业，今天是那群大少爷大小姐们塞了钱，点名要找小马玩……哦，小马就是外面那位，他平时也是干夜班，还有特殊服务，你可以多和他谈谈。”
商白御没有废话，在纸上签名。
他留了个心眼，没有签自己的真实姓名，而是签上了一个假的。
“商明珠……你这名字倒是起的挺好。”
男人一边嘟囔一边将烟掐灭，“你确定你不干特殊服务？”
商白御摇头：“不了，我身体不好，怕死。”
男人怪笑两声：“不不，像你这种和小马就不一样了，他们会抢着伺候你的，相信我，来钱快还爽。”
商白御：“系统，我有点想给他一拳。”
系统安抚他：“唉唉！冷静啊宿主，已经接触了核心人物，稍微忍一忍，先摸清这里的规矩再说。”
男人从深处的衣柜里翻出一套没拆封的衣服，递给商白御：“这是我们这里的员工服，你今晚来上班吗？上的话，后面有更衣室，可以去换上衣服。夜场马上就开始了。”
他又掏出手机，调出二维码的页面：“加一下联系方式，等我给你发工资。”
一切都安排好后，商白御决定今晚待在这里试探一下。
更衣室离这里不远，在走廊的尽头。
这里内部的装修风格十分特别，灯光幽暗，复古的全身铜镜摆在更衣室门口，还有几根白色的蜡烛放在镜子底下。
商白御将隔间的帘子拉起。
他将衣服的包装拆开，确认上面没有奇怪的东西以后就准备换衣服。
系统：“宿主，看镜子。”
商白御抬头，顺着它的话往镜子里看。
他的背后，一张人脸从白墙里浮上。
见他的目光投向自己，人脸露出了猥琐下流的笑容。
商白御：“……这破地方怎么还有偷看的。”
人脸显然没想到商白御能这么冷静面对他，脸上的笑容僵住。
商白御抬脚，一脚把它踹进墙里。
系统尽职尽责当一个播报员：“这是【脸谱】，低等异种，喜欢看人下菜碟。”
商白御：“那我踹少了，我应该多踹几脚。”
他再次确认这里没有其他的东西以后，才换上衣服。
全身镜里照出灰发男人的身影。
这身衣服有点像男仆装，上衣是收腰款式的白衬衫，正好能把被黑色裤子包裹的臀部线条凸显出来。
外面有人喊：“夜场开始了！更衣室有没有人出来帮帮忙？”
商白御撩开帘子出去，这才发现更衣室的角落，那位叫小马的半人马男性正缩在角落。
小马□□的上半身有几道狰狞的红痕，眼眶周围还有水痕。
见商白御的目光投向自己，他慌忙掩盖身上的痕迹，小声说：“你是新来的吧？快出去吧，晚上很忙呢……”
商白御点点头离开。
虽然对方看起来很惨，但这毕竟是自己的选择，他无权插手。
越是往外走，音乐声音越大。
商白御被吵得微微蹙眉，没来得及注意，黑暗之中忽然窜出一个少女。
少女的声音很清亮：“老板和我说了，你是新来的吧，跟我走。”
她自然地揽住他的胳膊。
商白御忍住拍开她的动作，跟着她一起到了一处偏僻的酒桌。
系统：“宿主，这里的异种有点多，你小心一点，如果事情不妙记得逃。”
就连躲在商白御兜里的小明都被吓得没了动作。
少女笑嘻嘻打量着他：“老板说让你在这桌，主要负责给他们上酒，其他的事情看你愿不愿意做啦。”
她看着商白御的眼睛，忽然有些迟疑：“……我怎么看你有点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商白御这次没有否认，而是弯弯眼睛，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我之前就在这条街住，可能之前见过吧。对了……”
他拿出手机，把京妈妈的照片调出来，“这里是我长辈推荐我过来的，说不定你也认识她呢。”
这里光线太过昏暗，少女眯着眼睛看了半天，脸色骤然一变。
她疯狂摇头，脸上带着明显的慌张：“不认识，我不认识！”
商白御刚想说什么，她把菜单塞到他的怀里后便一溜烟跑走。
吧台那边的调酒师朝他喊：“那边那个新来的，过来端酒了！这一桌的客人预定好了，马上就来了。”
商白御只能往那边走。
调酒师的脸被照得花花绿绿的，他手上的动作十分炫酷，几下便把一杯漂亮的鸡尾酒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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