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只有恨着师尊,才能在苍玄风的胁迫控制之下,活得更好。
奚华低头看了看两只拳头上的伤,眉头又蹙紧了。
小白到底在搞什么鬼?
因为不肯听从苍玄风的命令,去伤害师尊,又不得不听,内心苦苦挣扎,以至于痛苦到自残么?
谁允许小白这么做的?
简直放肆!
奚华起身,为了不让牧白发现玲珑玉过到他手上的伤,便擦净鲜血后,直接套上了漆黑的护甲。
然后,冷冷一甩衣袖,离开了洞府。
站在殿外,奚华暗暗告诫自己,小不忍乱大谋,一定得对小白冷酷无情!
如此,才能减轻小白的负罪感,让小白心里好受一些!
为了小白好,他必须得狠下心肠!
他不怕被小白误会。
待他来日杀了苍玄风,解决了一切麻烦,他就能和小白好好在一起了。
深呼口气,奚华再一抬起头时,满脸阴郁。
一挥衣袖,重重推开了殿门。
外头天色已经放亮,但殿里依旧有些昏沉。
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里殿,却惊见凌乱的床榻上,竟空无一人!
小白不见了!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他明明在殿周围设了结界,任何人都无法从他的眼皮子底下,带走小白,任何人都不能!
奚华一阵心慌意乱,赶紧在殿里四下寻找。
忽然,他的瞳孔一颤。
竟在昏暗的角落里,看见了一团人影。
他的心尖狠狠一颤。又走上前几步。
就看见牧白仅穿着一身单薄的里衣,光着脚抱膝蜷缩成了很小一团。
还把脸深深地埋在了臂弯里。
奚华光一看见他这副可怜样,方才在殿外酝酿好的狠厉,瞬间就消散殆尽了。
统子从旁小声提醒。
【小白,奚华来了。】
牧白心道,我不聋。
他随即狠狠哆嗦起来,然后慢慢抬起头来,都不等奚华有所行动,就率先发动攻势,来一波先发制人。
“师尊,是不是徒儿又做错了什么?”
奚华张了张嘴,什么狠话都没放出来。
“师尊为何又要这样冷着我?”
“……”
“是不是新鲜感过去了,师尊已经隐隐腻了?”
“……”
一连三问,都带着哭腔,奚华的心都快碎掉了,好几次都想冲上前,一把将小白抱在怀里。
但又生生忍住了。
他只有对小白坏,越坏越好,这样小白或许就不会左右为难了。
没关系。
小白可以暂且听从苍玄风的命令,伤师尊也好,意图杀师尊也罢。
无论怎么样都行。
就只有一条,小白不能有事!
即便在此期间,小白一定会受委屈,这个委屈也只能是奚华带给他的。
其他人没有资格委屈小白。
“是又如何?”奚华故作冷漠,“你是在质问为师么?谁给你的胆子!”
牧白大力摇头,连声道:“不是,不是的,我不敢质问师尊,我也没有资格!我只是——”
他低着头,可怜兮兮地摸着自己的肚子,“只是孩子,孩子想和爹爹亲近。”
奚华的眸色越发晦涩深幽,心道,小白怎么这样傻,这么单纯?
他当初不过只是随口骗小白的,结果小白却信以为真了。
所以,小白现在是不是认为,师尊玩腻他了,才会对他忽冷忽热?
甚至连他们的孩子,都漠不关心?
那小白定然内心非常痛苦。
即便都委屈成这样了,还是舍不得伤害师尊,即便藏在暗处的苍玄风,还犹如跗骨之蛆之般,死死控制着小白。
奚华又何尝忍心这样冷落小白,委屈小白?
他在心里一遍遍地重复,这只是暂时的,只是暂时的!
而实际上,牧白压根一点不觉得委屈,内心也不痛苦,波澜不惊甚至还有点想笑。
统子一直从旁给他竖大拇指,牧白也暗暗得意,觉得自己演技过人。
高考之后,也许可以尝试一下入行当演员。
尤其是演那种苦情小可怜,他可太拿手了。
不过,师尊也不赖嘛,真就跟狗血言情剧里的狗男主一样,为了保护心上人,就各种装狠辣,装冷漠,将人狠狠推开。
该说不说,这么狗的师尊,这样戏精的自己,天生绝配。
这个念头才一冒出来,牧白又赶紧摇头,心里默念三遍,我要回家。
而后,就手扶着墙面,佯装虚弱无力地站起身来,身形还摇摇晃晃的。
奚华几乎将手上的护甲生生抠烂了,才忍住没有冲上前搀扶小白。
他狠狠心,转过身去,语气冷漠无比地道:“既然知晓自己怀有身孕,就更应该安分守己一些,从今往后,没有为师的允许,你一步都不许踏出寝殿!”
语罢,转身就要离开。
哪知腰间一紧,一团柔软的身躯就扑了过来。
“师尊!徒儿到底做错了什么,师尊突然这样冷脸相待?师尊,徒儿可以改,徒儿真的可以改!”
“没有新鲜感,徒儿就制造新鲜感!”
“徒儿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在床上都像……像死鱼一样,哭叫得难听……但我可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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