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毕,他掌心抵着秋君药的肩膀,声音低低:
“那陛下为何不告诉臣妾呢?”
引鸳委屈:“臣妾既然答应了陛下三年之约,就有责任为陛下分忧啊。”
“......是朕的错。”秋君药看不得美人皱眉,赶忙抱住引鸳,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是我的错。”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秋君药道。
“......真的告诉我?”引鸳还是委屈。
“真的都告诉你。”
秋君药坐到贵妃榻上,拉着引鸳坐到自己大腿上,
“你说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听到秋君药含笑的话语,引鸳紧蹙的眉头这才微微松开。
他低头,看着秋君药凌厉的丹凤眼此时因为注视着他而染上了些许柔情,不由得轻轻地抬起手,覆住了秋君药的眼睛:
“陛下,能告诉臣妾,您为什么不开心吗?”
因为看不见,秋君药的心理防线也松懈了不少,本能地开始依靠唯一能抓的住的活人,喃喃道:
“......因为景秀和景明。”
话匣子一开,能不能止住,就不是秋君药能控制住的事情了:
“朕刚刚去看景明,他伤的很重。”
“......比当日景秀中毒吐血,情况还要严重的多。”
“有时候我会想,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到底是不是我,是不是因为我的问题,所以才导致他们兄弟反目,两败俱伤。”
听到秋君药略带着自责的话语,引鸳心里一紧,掌心也先一步,拿开了:
“.......”
烛光下,秋君药只能看见引鸳沉浸秀雅的脸庞,和缓缓开启的唇。片刻后,让听见引鸳斩钉截铁说:
“不是。”
引鸳一字一句道:“不是陛下的错。”
“景明既然生了贪念,就应该承受后果,这是规矩,您给他立的规矩。”引鸳说:
“坏人之所以会变坏,是没有在做第一件坏事的时候阻止,对吗?”
引鸳低下头,在秋君药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掌心在那张清俊秀致的面庞上轻轻摩挲着:
“何况,陛下也是第一次为人父母,怎么可能做到事事都如意。”
“我只恨自己无法解开我与孩子们的心结,不仅害了景秀,也害了景明。”
秋君药轻轻叹气:
“朕一定是个很糟糕的父皇。”
“陛下,往事不可追,如今看似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但当务之急,人就是要慢慢查出给景秀下接骨木花毒的始作俑者。”
引鸳想了想,又补充道:“臣妾无能,没能看住随瑜,他几个时辰前已经自缢于宫中,而之前那个给凝梵传消息的对食太监,也神秘失踪了。”
引鸳说:“陛下,切莫沉湎往事。越是到这个时候,越是敌明我暗,就越是不能消极以待。”
“.......”听闻此话,秋君药怔了怔,片刻后,才抬眼看向引鸳,定定道:
“阿鸯。”
他语气里不由得带上了淡淡的叹息:
“你是对的。”
因为马上要就寝,引鸳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诃子裙,没有穿大袖衫和披帛,被秋君药搂在怀里时更显纤细,连肩膀上的皮肤都散发着莹润健康的漂亮色泽。
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对视久了,又情不自禁地吻在一起。片刻后,引鸳被秋君药按在贵妃榻上,反复亲了又亲,直到锁骨上都印上了红痕,引鸳才艰难地推开秋君药,声音低低:
“陛下,现在不是做这个事情的时候。”
因为引鸳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和秋君药坦白自己的男儿身,所以两个人之间的亲密都有一种发乎情止乎礼的距离感,最多就是亲亲抱抱,没有再深入了解过对方:
“下次吧。”
引鸳不知道该怎么和秋君药坦白,害怕秋君药知道自己是男子之后会大发雷霆。但秋君药却不知道引鸳是在顾及这个,他头埋在引鸳的脖颈处,不满地咬了咬引鸳的耳垂:
“你是皇后,难道不应该侍寝吗?”
“陛下现在有心思让臣妾侍寝吗?”引鸳仰躺在贵妃榻上,衣裙全部被揉乱了,连发丝也黏连在脸侧,显出一种莫名的风情来,惹得秋君药心中一阵悸动。就在秋君药再次埋头亲他脖颈的时候,引鸳任由秋君药摸他的腿,素白的指尖穿过秋君药的发丝,将那金冠取了下来,带着笑道:
“陛下现在想必是在想着,要如何改善你们父子和景明景秀之间的关系吧?”
“.......啧。”秋君药觉得男人太聪明了也不是一件好事,翻身起来,盯着已经被他“糟蹋”的漂亮美人,片刻后又再次低头,在引鸳红润饱满的唇上亲了一下,含含糊糊道:
“等找到机会再收拾你。”
说完,他翻身下榻,朝书桌走去。
“......陛下去哪?”引鸳并不怕秋君药的威胁,笑了笑,旋即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慢条斯理地坐起来。
“今日之事,大概是因为我太过宠爱景秀,导致几个皇子心理失衡引起的祸端。”
秋君药隔着几步,回头,负手朝引鸳道:
“我记得我以前看过一本书,对教育小孩子很有用,趁我还记得,想赶紧把它写下来,时时翻阅,若有用处,想将它全国推广,供天下父母阅读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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