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星跪到床前,“少爷对不起,非常非常对不起,要是知道会这样,我一定不会离开。”
说着,忍不住哭了出来,凌封锦是除了一宁对他第二好的人,他真的不希望少爷出任何事。
“谁也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你也不是故意的,我不怪你。”凌封锦取出手帕给江子星擦眼泪,暗道,跟过他的小厮有很多,其他都是机械地完成任务,只有眼子星对他用上了真感情,还会为他哭。
哭着的时候,还挺招人心疼的。
——大家族最稀少的就是真心实意,像凌封锦这样出生的人,血脉亲情抵不过利益驱使,这会儿见江子星哭,他才颇有触动。
江子星自责的眼泪止不住,好一会儿才哭完,眼睛红红的,“少爷,你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没有,我给你做?”
说到吃,凌封锦忽然想到一道酸爽口感的小食,“有腌春笋吗?”
江子星道,“府里没有,但是我会做,我让管家叔叔也买,然后给你腌制,晚上就可以吃了。”
凌封锦点点头,“好。”
……
太阳西斜,到了下学的时候。
幽静的小屋子里,祝泽清停下毛笔,认真地检查了一遍试卷,把错字改了改,然后放到一边等待墨汁干透。
他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收拾东西,把地扫了一下。
试卷的墨汁干后,他把其他四张写好的试卷拿出来,跟最后一张放到一起,放回囊箧里。
检查了一下屋子,干干净净后,他提着囊箧离开,去跟凌老告辞。
去的时候,发现凌老早已经走了。
据他所知,老师今天下午是有课的,而且老师很负责任,不会无缘无故离开,便问同一个夫舍的夫子,“张夫子,我老师怎么走了?”
张夫子也不大清楚,“今天下午,凌府的管家来把凌夫子叫走了。”
管家?那就是家里出事了,能让凌老这么慌张的,肯定是凌封锦,他难道又犯病了?
“多谢张夫子,我知道了。”祝泽清退出夫舍,往外走去。
他想去凌府探望一下凌封锦,但一出门就被纪大金拦住了,纪大金怕祝泽清逃跑,故意拦在那里。
祝泽清看到纪大金,暗道,只能把这里的事处理好再去探望了。
纪大金扬起鼻孔,“你该不会是想逃跑吧?”
祝泽清目光淡淡地落在纪大金身上,“要走也是收拾了你们再走。”
“好啊,那请吧。”纪大金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书院和茶楼之间有一条小巷子,通过这条小巷子可以从书院的大门走向后门,这里白日的时候经常有人走,到了傍晚就基本没人了。
纪大金把祝泽清逼进小巷子里,那里曹庆书、柳楚彦、宋一鸣已经等在那里了。
三人手里各拿着一根一尺半长的圆形木棍,有些像双截棍的样式,但要长一些,他们神色嘲讽,目光冷冷地盯着祝泽清。
纪大金走在祝泽清身后,他从草丛里取出一根圆形木棍,对三个同窗使了一下眼色,然后没给祝泽清反应时间,他便举起木棍向着祝泽清的脑袋敲来。
祝泽清就一知识分子,没想到有打架的一天,没有学什么防身术,全靠条件反射。
他一直注意着纪大金,见状,用囊箧一挡。
那木棍敲到他的囊箧上,祝泽清迅速反应,另一只手把早就准备好的麻醉针扎入了纪大金的手臂。
针扎得很重,直接扎到了纪大金的骨头上,他吃痛,手臂失力,木棍掉落到地上。
祝泽清把木棍捡到了手里。
这个时候,曹庆书他们跑了过来,同时三根木棍挥过来。
祝泽清用木棍挡下曹庆书的,对方下手极狠,他的虎口不由一麻,其他两人的木棍他没能挡下,一根敲在他后背,一根敲在他腰上。
祝泽清痛得眼前一黑,他咬紧牙关,将木棍向三人的脸挥去。
显然三人没想到祝泽清的反应这么快,脸上都受了一棍。
其中曹庆书被敲中眼睛,那只眼睛直接看不见了。
柳楚彦敲中鼻子,顿时鲜血长流。
宋一鸣被打中嘴巴,一颗牙松动了,嘴里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纪大金被注射了麻醉剂,已经昏死过去了。
三人的脑袋都有些嗡嗡嗡的,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被打,曹庆书咆哮道,“祝泽清,我今天要你死!”
咆哮一声,他又向祝泽清挥来木棍。
祝泽清也不惧,用木棍格挡,今天一定要把这几人给打怕,不然日后只会麻烦不断!
柳楚彦和宋一鸣也冲了过来,“祝泽清,今天看我们不打死你!”
顿时四人打成了一团。
一段时间后,曹庆书,柳楚彦,宋一鸣被全部打趴下,躺在地上哀嚎。
祝泽清身上脸上也满是伤,嘴角满是鲜血,身体都没办法站直了。
“泽清——”江一宁来接祝泽清下学,等了一会儿不见祝泽清出来,正巧听到异响,便跑过来看,没想到会看到这凶险的一幕。
他赶紧上前扶住祝泽清,“泽清,你没事吧,我带你去看大夫。”说着眼睛已经红了,被打得这么惨,不知道有多疼。
祝泽清直接栽倒在江一宁的身上,虚弱地说道,“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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