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箭扎在瓦罐儿的大肚子上，掉到了一旁。
小摊主笑着走过来把箭捡了，“客人再接再厉，一次不中，下次肯定中。”怎么听他声音里都有着庆幸的感觉。
祝泽清取第二支箭投去——还是投了一个空。
季玄默还没有开始投，“需要帮忙吗？”
祝泽清取出第三支箭做准备，“等我实在投不中再让师兄帮忙。”
“行，你先投，等你投了我再帮你投。”季玄默笑笑，总算有件事是小师弟不精通的了，难得啊！
祝泽清投去第三支箭——中了。
江一宁欢呼，“中了中了，快、快把小狗拿给我。”
祝泽清气沉丹田，再次投箭，这下子运气用完了，后面一支都没有中，“我再买一些来投。”
小摊主闻言笑逐颜开，赶紧走过来，“这位少爷，你买多少？”
季玄默拦住祝泽清，“先等等，我的还没有投。”
祝泽清便对小摊主摆摆手，“你先等等，一会儿我再买。”
小摊主退至一旁，他已经料定了祝泽清还会再买箭，等一等又何妨，但很快他就要哭了——
季玄默似乎格外精通投壶，箭无虚发，每一支都中了，“拿东西。”
江一宁眼神佩服，“师兄，你也太厉害了。”
季玄默理了理衣袍，贵公子的气质在黑夜里也十分耀眼，“在京城，不管什么聚会，大家都会投壶玩儿，这东西从小玩儿到大，早已经轻车熟路了。”
小摊主头一次遇到这么厉害的人，哭丧着脸把东西给了江一宁，“快走快走，遇上你们我赔大了。”
季玄默不爽道，“做生意赚就开心，赔就不开心，那你还做什么生意，回家规规矩矩种田不好吗？”
小摊主张了张嘴，无法反驳。
把小摊主骂了一下，心里舒服了，三人汇入人流去了别处。
“破棋局赢棋盘，欢迎来挑战！”
祝泽清想起江一宁的棋艺十分高超，便拉了拉他，“要不要去试试破棋局？”
“好啊。”江一宁本来也说去试试。
季玄默有些意外，“一宁会下棋？”
祝泽清看了眼江一宁，人不可貌相，“会，并且还很精通。”
季玄默有些感兴趣，“那去试试。”
破棋局的小摊前围着好些喜欢棋艺的人，老少都有，甚至还有一些熟人，云少恒和童俊霖。
祝泽清过去跟他们打招呼，“你们喜欢下棋？”
云少恒笑着点点头，扇在在掌心敲了敲，一派风度翩翩的样子，“倒是有些感兴趣，你也来看看？”
祝泽清道，“一宁想试试破棋，我跟着一起过来看看。”
云少恒打量了一眼江一宁，一个双儿能懂下棋？但作为祝泽清的夫郎，应该有些过人之处，“那一会儿我要开开眼了。”
祝泽清道，“小小地尝试一下，未必能破局。”
云少恒拍拍祝泽清的肩头，笑着说道，“别谦虚了，要不是能破局，你能说出来？”
祝泽清道，“见笑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江一宁坐到了小凳子上，对着残局思考。
他的对面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他有些瞧不上江一宁，“小双儿，这可是好些老手都破不了的局，你觉得你能破？”
“你还是回去洗衣做饭去吧，这样高雅的事不适合你这样的人做。”
“怕是字都认不全，却跑来哗众取宠，小心翻船。”
这话十分刺耳，江一宁皱起眉头就要回嘴，但祝泽清比他快了一步，“我看你这牌子上也没说双儿不能参加破局，为何瞧不起人？”
“既然你自己也破不了这残局，更应该虚心求教，这样说，简直玷污了这棋局。”
“现在他还没有开始尝试，万一他破了棋局呢？”
江一宁仰起头看着祝泽清，少年白皙的脸慢慢笑开，有泽清这样的夫君，感觉做什么都很有底气。
祝泽清摸了摸江一宁的头，“慢慢想，不着急。”
那老者如此瞧不起人，一定要给他点儿教训。
江一宁地点点头，“嗯。”
他从棋盒里拿出一颗白棋，放到第十五排，第十列的位置，只一颗棋子，原本死掉的白棋瞬间活了起来，形成反攻之局，黑棋立马死了一大片，呈现颓败的局势。
“哇！这小双儿真懂下棋啊，一颗棋子不仅盘活了棋局，还把黑子杀得片甲不留。”
江一宁跟大家解释了一下为什么要在那里放棋子，“这是破釜沉舟之局，看似死了，实际上只要一点点突破，就可以活下来。”
“厉害厉害！”
“没想到一宁在棋艺方便这么有天赋，以后去京城的话，那些老头子有得头疼了。”季玄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道。
“京城很多人喜欢下棋？”祝泽清道。
“棋篓子多得很。”季玄默道，一想到那些棋篓子被一个小双儿打败，心里就莫名爽快。
老者听着江一宁的话，一张老脸有些挂不住，“误打误撞吧，还有两个残局，有本事一起破了。”
江一宁看了眼老者，把棋局搬过来，继续看，这老头子瞧不起人，得给他点儿颜色瞧瞧，“就三个残局吗？”
老者气闷，“只有三个，第一个是最简单的，越到后面越难，不要因为破了第一个残局就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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