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宸煊忍不住问,“祝泽清,你还研究过算术?”
祝泽清点了点头,“算是研究过。”
大家看祝泽清的眼神慢慢变了,此人科考连续考了四次第一就不说了,居然算术也研究得这么好,还是人吗?
李宸煊思索了下,“既然你算术那么好,那你帮我解一下我这道题。”万一祝泽清是碰运气呢?
他的数学次次都是满分,奥数都难不倒他,祝泽清淡定地道,“恭敬不如从命。”
李宸煊提笔写下他正在研究的算术题,“竹原高一丈,末折着地,去本三尺,竹还高几何?”
一根竹子有一丈长,从中间折断使末端着地,此时末端距离竹子根部有三尺,请问竹子还有多高?
祝泽清用勾股定理直接解了出来,高四尺五寸五厘。
李宸煊微微瞪大眼睛,这道题他可是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来,祝泽清到底是怎么解的,“能解释一下吗?”
祝泽清画出一个直角三角形,然后跟大家讲解了一下勾股定理,又说解题思路。
他说得很清晰明白,但大家却听得一头雾水,不过明白了一个道理,祝泽清知道很多他们不知道的知识,比他们聪明很多很多倍,才不是什么出身农家,见识浅薄的人!
整道题只有祝泽清才是真正明白的人,其他人都是煳里煳涂的,但不妨碍大家知道,他把题目解出来了,而且轻轻松松。
慢慢的,祝泽清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逐渐高大了起来。
李宸煊把祝泽清的稿纸收了起来,把被祝泽清镇住的场子圆回来,“本王拿回去再研究研究,咱们继续玩儿。”
慢慢的,氛围又开始活跃了起来。
岑天策把手里的纸条拿出来,“我抽到的人叫简君杰,是谁?”
简君杰出列,“在下简君杰,见过各位。”
岑天策冲简君杰行了一礼,“我的问题很简单,是一个过河问题,请听题——”
“一个人用一只小船过河,他带了三样东西,一只狗、一只鸡、一篮青菜,他每次只能带一样东西过河,而且没人的时候狗会吃鸡、鸡会吃菜,这个人应该怎样过河才能保证三样东西都完整?”
简君杰握住扇子想了想,“人先带鸡过河,然后返回去带狗,把狗带过来后,把鸡带回去,把青菜带过河,把青菜放下,最后回去接鸡。”
岑天策鼓掌,“简兄反应敏捷,正是如此。”
这道题不难,好些人都知道怎么过河,但反应却没有简君杰快,也挺佩服。
简君杰笑笑,冲大家拱手,把纸条拿了出来,“我抽到了成裕丰的名字。”
成裕丰,丞相之子,京城解元,对大家行了一礼,“在下成裕丰,请出题。”
简君杰行礼道,“请问,这个世界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众人,“……”
这是一个辩论问题,考人的辩论能力和反应能力,是一个综合性的问题,若是能给出完美的解释,足见此人才华横溢。
简君杰看了眼祝泽清,这是曾经一次大家闲聊的时候,祝泽清随意说出的一句话,他一直放在心里,也困惑至今。
成裕丰号称京城第一才子,应该难不倒他。
成裕丰听到这个问题的第一反应是——无解!
因为鸡是蛋生的,而蛋都是鸡生的,怎么说都不对,简君杰是在故意为难他吧?
都说南方的学子狡猾善变,现在看,果然如此!
大家都陷入了思索,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题目根本就没有答案,怕是简君杰自己都不知道,不过要是能把这个问题答出来,才华横溢的标签肯定贴定了。
一众书生为了名气,某足了劲儿思考。
文庙附近的茶楼——
凌老,林夫子,还有几位国子监举重若轻的夫子坐在二楼喝茶,眼睛时不时地看文庙这边。
一会儿后,凌昊跑了过来,“老爷,这是最新的题目。”
凌老把纸条接过来,笑了笑念道,“这个世界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林夫子看了看,“这么刁钻的问题是谁问的?”
凌昊看了眼林夫子,小声回答,“简君杰。”
简君杰几人在京城的名气也不小,作为林夫子的学生,一直也备受大家关注。
林夫子,“……”
凌老好奇问,“这问题是问谁?”
凌昊忍着笑意道,“是京城解元,成裕丰。”
凌老笑出了声,“云老,裕丰是你的学生,你觉得他会如何答?”
云老是国子监的老牌儿夫子,名气、才学、品德兼备,虽然不是大儒,却也具备了丰富的学识,可谓才高八斗,备受人尊敬。
云老抿了一口茶,摆摆手,“不太清楚,裕丰很有自己的想法。”
林夫子缓解氛围,毕竟是自己的学生为难云老的学生,“那等等,一会儿就知道了。”
云老倒是没什么,成长的过程中总要遇见很多困难,他们也是这么过来的。
文庙房间里——
皇帝一天就遇到了好几个无法解答的问题,有点儿惆怅,“徐公公,你怎么看?”
徐公公觉得这一届的文会宴简直就是群魔乱舞,很有意思,但难度也大,“皇上,他们书生的事就交给他们书生去解决,其他人看看热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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