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远吸了吸鼻子,虽是鼻尖酸涩,这次却没有哭。
他红着眼睛看着齐昭,说了一句让齐昭好气又好笑的话,“我就是想着...是不是以后,也就只能在梦中见到你了。”
“你就这么想见本尊啊?”
楚寒远想了想,若是在清醒的时候齐昭出现在自己面前,恩...那副专横又霸道的模样,一定会想尽办法在自己身上占尽便宜,各种骚。
为了避免男人骚断他的腰,他果断的摇了摇头,“不想。”
齐昭嘴角刚刚勾起的笑意瞬间僵住,细看之下还有些抽搐。
这小没良心的当真是好样的。
若不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真想把这没良心的吊起来抽屁股。
抽烂!
“行,你不想见本尊是吧!”齐昭笑了。
这一笑给楚寒远吓一哆嗦,事出反常必有妖,齐昭这笑容未免也忒诡异了。
还没等楚寒远说话,齐昭又说:“那本尊就走了。”
诶?
这次齐昭说的不是假话,他就这样在楚寒远眼前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了。
楚寒远呆愣的看着齐昭消失的方向,愣是半天都没有缓过神。
“齐昭!”
随着眼前的画面逐渐扭曲,楚寒远直挺挺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嘴上还唤着齐昭的名字,呼吸有些急促,想要抓住齐昭的手还伸在半空中。
阳光有些刺眼,让楚寒远本就有顽疾的双眼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难受的皱起眉头,不得不将眼睛半眯起来,抬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细细回想着梦中的事。
想到齐昭最后负气离开,楚寒远无奈的笑了笑。
这人怎的在梦中脾气还是那般古怪,喜怒无常的。
可是不管如何,自己能再次见到齐昭,哪怕是在梦中,楚寒远也是开心的。
出关那日是在夜晚,而这几日他都没有出去,就连修炼之时也是经常放下床幔遮住窗外的阳光,想来也是因着昨日去窗边站了会的原因,回来时忘记把床幔放下来,一时之间适应不了刺眼的光亮。
楚寒远轻闭着双眼想了想,准备从储物玉佩中找出一样可遮挡阳光的宝器。
然而,就在他触碰到玉佩之时,动作缓缓顿住。
这枚玉佩还是如同当初辞镜送他时那般温润,手感极佳。
犹记得当初自己收到这份礼物时如获至宝一般的惊喜...
楚寒远的指尖随着上面的沟壑描绘着,忽的,他猛的回神将手移开,察觉到自己方才在做什么时不由得恼羞成怒的暗骂了一声。
真他妈没出息。
骂完后,他没有再碰胸口的玉佩,转而用意念在里面搜寻。
楚寒远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可遮挡阳光的东西,最后不得不动用真气将眼中受损的脉络修复了一些,以至于不在那么抗拒阳光。
做好了一切,因着在房中呆着太久,楚寒远决定去看看郝多余为他调养一下身子,以免日后自己为他解毒他的身体状态会承受不住药力。
整理好衣衫,楚寒远前脚刚他出房门,后脚便顿住。
此时,迎面吹来一阵风,楚寒远散落在耳边的墨发纷飞,他却无暇整理。
因为他在模糊中看到了一道身影,而鼻息间...也是那人身上,令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气息。
是辞镜。
辞镜不知道自己站在这里有多久了,他只知道齐昭强行唤醒自己之时他就在此处,便一直站到现在。
楚寒远僵硬着身子,一时之间甚至忘记了自己应该注意身份对辞镜行礼。
可是在正面面对辞镜之时,他居然还是慌乱了。
不,不对。
这样不行。
楚寒远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强逼着自己将心中涌起的波动平稳下来。
此时的他有些庆幸,还好自己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不然...岂不是太过狼狈了。
他一边自嘲的想着,一边缓步走到辞镜的面前,桃花眸微垂,低首行礼道:“弟子见过师尊。”
听到他的自称,辞镜脸色苍白了一瞬,薄唇抿了抿,虽在昨日已经见过楚寒远,却依旧还是装作不知道他出关的模样,轻声问道:“何时出关的?”
“回师尊的话,五日前冰窟的阵法破碎,弟子揣测着可能是师尊您设下的时间已到,便出关了。”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辞镜就算是想怪罪他也没有什么缘由去怪罪。
楚寒远的话很恭敬,又很明确的告诉着辞镜,是这阵法松动了,不是他自己主动出关的,怪不得他。
辞镜当然知道楚寒远话中的意思,抽疼的心就没有停下来过。
这时,他注意到楚寒远还是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心下又疼了一分,“为何不起身。”
楚寒远勾了勾唇,垂着眼露出一抹得体的微笑,“未曾等到师尊的话,弟子不敢擅自起身。”
寒远这是准备彻底与自己划清界限了。
辞镜心口堵着,虽然这是自己已经预料到的结果,可是...喉间依旧似有腥甜向上翻涌,密密麻麻的疼痛如同针扎一般腐蚀着他的心脏。
“去主殿坐一坐吧,本尊有话问你。”
楚寒远听闻辞镜的话愣了一瞬,应了声,“是。”
他有些不理解辞镜这般举动又是为何,莫不是他已经猜到自己此次出关必回报复丁勉,所以想要趁着丁勉不在而提前警告自己不要伤害丁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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