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 奴婢去了太子那里。”她低着头, 毕恭毕敬,“太子找奴婢问您的情况,好像是因为您救了他, 有些担忧。”
云栖迟闻言轻挑了一下眉,却也没有再多追问什么,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信还是不信。
“我醒来发现周围没有什么人,喊你也不应, 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眼前低眉垂首站着的人此时已经看上去和平常无异,甚至连一些小动作都没有。
“是奴婢考虑不周, 请殿下责罚。”
凝晚也知道自己昨晚实在是失职, 于是连忙下跪请罪。
若是往常,云栖迟一定会让她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情, 自己已经已经结结实实地跪了下来, 半靠在床上的人也没有开口。
“既然如此, 便罚一个月俸禄,之后由落霜服侍。”
云栖迟轻笑了一声,一言敲定了她的处置。
凝晚心里一惊,难不成对方已经开始怀疑她了?但现在还不是求饶的时候, 毕竟还是自己请罚在先, 只好先这样了。
“谢殿下。”她磕了一个头,脸上略显失落, 仿佛是在为自己不能服侍主子而难过。
云栖迟不着痕迹地扫了她一眼, 然后便摆手让她下去了, 就在凝晚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又开口说道:“喊落霜过来。”
“是。”
背对着云栖迟的凝晚低声应道,贴在腹部的手猛地攥住了衣服,眼里多了几分不满的情绪。
她应完之后就连忙离开了,全然没有发现身后云栖迟看向她时那抹探究的目光。
“她昨晚确实是去太子那里了?”云栖迟开口,“之后就没去别的地方?”
独吟在暗处回答道:“是。”
“这就奇怪了。”云栖迟绕着垂落在胸口的一缕长发,嘴角轻扬,“她身上的熏香并不像太子那里的。”
“昨晚她是去了太子那里不假,但之后应该还去了别的地方。”
独吟一惊,连忙认错:“是属下的失误,竟然没有继续跟着她。”
“没事,之后她应该还会再去的,注意着。”
云栖迟打了一个哈欠,漠然看着一缕阳光溜进了帐篷里,细小的灰尘在阳光下无处遁形,不断地纷飞着,就如同一些人似的,永不停歇。
凝晚走后没多久,落霜就进来了,她快步走到云栖迟床边:“太子明日回宫。”
“哦?这么着急?”
“据说是被罚了禁足一月,这次的暗杀被皇上认定为太子处理不周。”
云栖迟松开了一直绕着长发的手指,习惯性着两指摩挲着:“第一波人有没有确认是太子派出的?”
“没有。”落霜摇摇头,“御林军去的时候顾尽时已经将那些人制服了还留了活口,只不过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说到这里,落霜像是想到了什么,补充了一句:“只不过听人说,顾尽时拷问完那些人之后心情不太好。”
“那是自然。”云栖迟笑了,“毕竟云西辞这次行动竟然没有和他商量,甚至还把他算计了进去,心里自然不好受。”
落霜略微吃惊,给他倒了一杯热茶递了过来,低声问道:“昨天的刺杀顾尽时不知道?”
“他应该不知道。”云栖迟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回忆起昨天顾尽时的表情,然后语气带着些许的肯定,“他如果知道了酒杯不会是这副模样了。”
“顾尽时乃是镇北将军,太子派出'这些人又奈何不了对方,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还害的自己受了罚。”
云栖迟浅浅一笑:“或许太子和我们打的是一个主意。”
“难不成是?”落霜眉头紧蹙,这才明白了。
“我们利用太子在群臣面前取得好感,甚至还坑了他一次。”云栖迟手捧热茶,升腾的水汽逐渐氤氲了眼前的景象,“他恐怕也是想让我对顾尽时心怀感激之情。”
落霜哼笑了一声:“当真是愚蠢,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坐稳这个位置的。”
“慎言。”
云栖迟脸色平淡,语气稍微带了些警告:“隔墙有耳。”
“是。”
云栖迟接着又问了几件事情,随后就让她退下了。
因为受了伤,之后几天的围猎他都没有参加,在帐篷里躺着倒是悠闲。
期间云落鞍来了一次,看到他这副模样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地戳着他的额头:“你还真是胆大,会没有保护云西辞吗?他可是太子,还需要你去替他挡这一箭?”
云栖迟面露无奈,仿佛之前怀疑云落鞍的人不是他一般,抬手握住了对方戳他额头地手指。
“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来不及多想。”
“不过是一个伪君子,连猎场的安全问题都做不好,死了又能怎么样?”
云落鞍随意在一旁坐下,面露嫌弃与不屑,根本不顾及这句话是否能够说出来。
惊得云栖迟下意识地坐起来,环顾了一番四周之后才松了一口气:“三哥!”
他低声喊道:“这句话可不敢乱说,若是被别人听见传到了父皇那里……”
“那又如何?”云落鞍根本不等云栖迟说完,半垂下眸,似是自嘲似是不在意地说道,“你以为父皇不知道我和太子之间的事情吗?”
云栖迟眸光微闪,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样:“父皇知道是一回事,别人告诉他又是一回事,你之后还是多多注意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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