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鱼猛然按着他的肩膀，快速翻身跳跃。
在沈寻错愕之际，羡鱼借助他的身体当做跳板，扑向了前方的窗台。
林渊迅速向前扑过去抓住羡鱼的手，还不忘对着沈寻连开两枪。
他拦着羡鱼的腰，转身带着人躲到旁边：“鱼鱼，你有没有事？”
羡鱼是被大橘强制弄醒的，大橘在那里欢快地蹦跳着：【鱼鱼快点感谢我！】
羡鱼：【谢谢，你……这次那么好心？】
大橘：【我这段时间没出现，你不好奇我去哪了？】
羡鱼：【不好奇。】
“我没事。”他看着林渊腰上的血迹，不悦地问，“你受伤了？”
林渊摸了一下，一手的血迹：“小伤，没事。”
羡鱼把他推开，走到窗边：“向日葵的瓜子，有什么问题？”
沈寻不回答他的问题：“小鱼，我再问你一句，你和不和我走？”
羡鱼都不用思考这个问题：“不走。”
“你不和我走，我就不告诉你林渊身上的问题。”
林渊愣了下，他看向羡鱼，眼神在询问着。
“不走。”
“好。”
沈寻从天空俯瞰，那葡萄藤已经逐渐向着市中心蔓延，看起来像是一群猎人正在包围猎物，郁郁葱葱的藤条极为茂密，只能看到房子的形状，一点灯光都没有。
他即使再不甘心，也只能做出妥协：“我等你想通，心甘情愿地和我走。”
沈寻太了解羡鱼了，如果现在强行把他带走，最后只有两败俱伤，上一次就是。
林渊看着那个鸟人离去的身影，问道：“就这样放过他？”
小心眼的林上将吃醋了，总觉得羡鱼是故意不想去追。
羡鱼：“那你还想咋样？你会飞吗？”
林渊：“不会。”
“那就闭嘴。”羡鱼把他按在手术台，找了消毒水和止血药，“别乱动。”
他看着林渊身上的伤口，并不是特别深：“你那个向日葵，是不是所有的瓜子都吃了。”
“没有。”林渊以为他是想吃瓜子，从口袋里抓了一把出来，笑嘻嘻地说，“我给你留着呢！”
羡鱼：“……”
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人。
他处理着林渊腰间上的伤口，脑子里分析着沈寻说的话。
抛尸。
病毒。
向日葵。
病毒想要存活需要载体，一般来说载体都是哺乳动物。
这和植物有什么关联？
“林渊，破冰疫苗在第十星系人民当中的普及率有多高？”
“嗯？怎么突然问这个，当然是零啦。”
零！
羡鱼手上的动作突然错位，伤口上面的线被缝歪了，疼得林渊哀叫一声：“鱼鱼，你要谋杀亲夫啊？”
事情有重缓轻急。
羡鱼现在打破了自己的原则，没有第一时间去防止病毒扩散，反而在这里给林渊包扎伤口。
“卡罗市有多少破冰疫苗？”他拿着胶带裹住纱布，“或者，第十星系有多少破冰疫苗？”
林渊侧过头：“你想多了，当初破冰疫苗研发出来的时候，联盟政府和财团，压根就没想过在第十星系投放。”
羡鱼内心的恐惧再次上升，他现在还不了解这是什么病毒。
如果这症状是像肺炎，最多是会要了人命。
可是如果，重启组织丧心病狂，想要的是生化危机的场面。
羡鱼不敢再往下深想。
“包扎好了，起来。”他扶着人站了起来。
林渊故意一把给他拉下来，两人四目相对，炽热地呼吸交错。
“你……”
林渊不等他回话，快速上去亲了一下他的嘴角，自己笑得像个做了坏事的二哈。
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尖叫。
一个穿着防护服的医生，看着手术室乱七八糟的场景惊呆了。
最后看向倒在了床上的两个人。
“啊？这……”他不太好意思地转身，紧张到结巴，“那……那个，傅长官，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报。”
林渊好不容易和羡鱼有一次亲密的接触，就这样被人打断了，心中十分不悦。
“说！”
羡鱼看着这一身防护服，立马推开林渊，都忘记骂这个人。
他开口第一句先是询问：“破冰疫苗有没有效果？”
穿着防化服的医生先是愣了一下：“傅长官，你怎么知道？”
“什么事情？”林渊在旁边问道。
“刚才那十个人，身体里检测出来从未见过的病毒，他们目前已经开始出现了发热的症状，糟糕的是他们体内曾经注射过的破冰疫苗，根本就无法产生抗体！”
羡鱼深吸了一口气，一股寒意涌上心头，跟着用冰锄敲击心脏似的。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林渊有些不敢相信：“不可能。”
破冰疫苗在一百年前诞生，又经历了百年的临床试验，不断用着星际上存在的所有已知病毒做试验。
它可以防止一切瘟疫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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