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起云一旁的齐斌表情立马变得苦大仇深。
人一但上了年纪就好面子,不像儿时学习那样敢在学堂上当面出洋相,刚刚的句子他并未掌握,生怕被点到。
弗明见坐下无人搭话,他只好随意抽查,低头对着名册随意点了几人,说得倒是磕磕绊绊。
“下一位,舒起云。”
自己被点到了后,舒起云从座位上站起。
身着墨绿色的长衫的他腰封勾勒出纤细腰肢,雪白如玉的面容清俊,身形看起来有些脆弱单薄的美。
弗明眼前一亮,刚刚怎么就没注意到这样的学子。
今天他教的第一句就是——有志者事竟成。
每次他的第一次课堂都会以这句话激励学子坚持。
而且这句话也相对于初学者来说很简单。
刚刚的几位说得磕磕巴巴,也不知现在眼前这位的表现如何。
舒起云并未看手中的笔记,他的语调字正腔圆:“Where there is a will, there is a way.”
弗明听后眼前一亮,这样准确的发音他完全不相信眼前的是初学者,“很好!请坐。”
齐斌抬头看向舒起云,没想到他居然学得这样快,突然就开始在心中骂自己愚笨,同样也激励起他的学习兴致。
课后齐斌拿书盖住脸,他对着舒起云感叹,“这胡语,好难啊…”
舒起云微微一笑:“好了,时间不早了,先生都已经走了,赶紧去膳房吧,下午还有得忙。”
一想到还有一堆事齐斌就觉得头疼,他每天学习的东西也不少,现在还有课业,真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时间睡觉。
“那我先走了…”舒起云准备告辞。
“等等我啊起云。”齐斌赶紧收拾好书本追上去。
一起走到公厨时,路上恰好遇上同来用膳的弗明。
“密斯特弗,安好。”舒起云的腔调板正。
弗明:“你的音调真好,是之前学过吗?”
“家师教过一些。”
弗明对舒起云的第一印象很好,他点点头,“若是以后不懂的可以直接来问我。”
“多谢弗先生。”
简短打完招呼后弗明便离开。
听到刚才舒起云和弗明的对话齐斌心里感觉到自己和舒起云的差距实在太大。
“起云,你怎么样样都那样好?有没有什么好法子也教教我?”
舒起云只是莞尔一笑,“好了,再不去公厨菜都凉了…”
下午。
太医院大楼三层。
舒起云坐在自己的案桌上温习着今日早晨学习的知识。
而他旁边的刘院使正在案桌前头疼。
公务室里气氛低沉,没人敢说话。
舒起云也默默不语,就连翻书的声音都小得不清其声。
“哎…”刘院使在桌上叹气,他一会皱眉一会哀叹,过不了多久又走到案桌前不停徘徊。
最后屋里共事的同僚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其中一位同僚医官直接提问:“刘院使,你这是怎么了?”
“哎…这回怕是要惹祸上身咯…”刘院使无奈坐下。
疮疡科的人不多,平时重要的事都是当面说。
刘院使说了来龙去脉,他正在为南阳王的病症烦恼。
同僚一听都大惊失色,“南阳王爷的病不是一直都是大方科在看吗?怎么落到我们头上了?”
“害呀!还不是那群人开的药怕出问题,每次给的那药劲根本不管用,现在南阳王指名道姓必须要我们科去看。”刘院使愁眉苦脸,这烫手山芋论谁都不敢接,但皇家命令又只能硬着头皮上。
舒起云默默听了半晌,大概知道了来龙去脉。
南阳王一年前患上背疽,这病以东亓现今的医学条件属于绝症类型的疑难杂症,致死率很高,只能通过服药静养。
大方科那边怕开药怕出现问题,给的都是温和的药方,缓解效果不佳,导致南阳王被折磨了一年有余,现在背后的毒疮越发疼痛难忍,其年轻时也带兵打仗为人处事果决,见吃药没效果指名道姓让疮疡科的人去处理毒疮。
太医院虽聚集了全国的优秀医者,但是毕竟服务对象是皇家,医者对人体的实践不多,皇家人也忌讳见血腥,大多数人都是保守治疗。
舒起云翻开胡语书学习,对于背疽这样的病症在苗疆有许多类似,他从前跟着药王学习时处理了不少。
不过现在是在宫里做事,他谨记不能随意出头,只用默默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可。
“那怎么办?不如推了让方脉那边开点药吧?”同僚的女医官说道。
“这次是皇上亲自下令,棘手啊…”刘院使背着手在桌前无助徘徊,“大方脉那边明摆着就是推锅,故意为难人!”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下午你们几个就跟着我一起去看吧!”
一听要去看诊,手下几人立马唉声怨道。
“刘院使,我正值壮年还上有老下有小…今个不太舒服…”
“我下午还得去趟尚药局呢…”
“我也要去帮忙上药就不去了…”
“…”
见一个个推诿,刘院使气得拍桌,他也顾忌不了那么多,直接破口开骂:“你们几个贪生怕死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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