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要是不拒……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怎么能有这种龌龊的念头!
天可怜见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方才十六七啊!而且他越俎代庖对得起谁!
曹闻瞪大眼睛,为自己的可怕想法吓了一跳。
不行,不行,她要提什么要求都可以,但这事儿他绝对不可能屈身就范。
他可以提枪帮人上阵,但是这,咳~他的意思是提着真枪上阵,不是指那种.....算了,越抹越黑......
想到这里,曹闻有点焦躁,肌肉随之也紧绷了起来。
正在清理头发的许多盐看着男人胳膊上鼓起来的腱子肉,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许多盐叠着眉头,心里的拳头已经捏紧了。
他干什么?他不会是有反应了吧!
成亲了几日光景,一直都没如何见着,而下人回来了,这小子肯定今晚就想……
这人力气那么大,要是真动手动脚起来,自己只怕是还真挣扎不过。
那日被东家叫走的时候脸色就很难看了,只怕是在东家做事的时候就一直惦记着。
事情拖到今天,哪里还肯再拖延着。
就说会突然卖乖,竟然在这里等着他呢!都伤成这样了竟也还不安分。
他微眯起眼睛,要是待会儿他敢再提出那种要求,他就放药让他再也举不起来!
正当他心思飘忽时,手里的布巾没注意的就朝着男人半开了的领口去。
曹闻见着细长的手指出现在自己胸口前,顿时警铃大作。
现在就用布巾往他胸口里擦,待会儿岂不是该直接上手宽衣解了!这不就是妥妥的暗示嘛!
曹闻捂住胸口唰的站了起来。
“不行,我,我今天不方便!”
许多盐被曹闻的动作吓了一跳。
?
什……什么?
他说什么?想方便?
想就去啊。
他什么意思?难道是要自己服侍他么?
他呆呆的看着曹闻,又没伤到脚,为什么不能自己去方便?!
狗男人!全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花花肠子!
要服侍是吧,他这就去用阳痿药泡手,让他不举!
许多盐起身要去拿夜壶,就又见曹闻甩起了手来。
“感觉筋骨上也有些发痛,胸口好闷,今天也太不方便了。不行,这样下去我怎么下地啊!”
曹闻看见人呆若木鸡的样子,才发现自己的动作太大了。
为了不引起怀疑,他立马活动了下手脚,又扭了扭脖子。
许多盐闻言怔愣了片刻,半天没弄明白这人到底什么意思,好似这一刻他才是个哑巴一样。
不过管他什么心思,什么神经,只要是没想动手动脚也都还好说。
他心有迟疑,试探着比手语告诉曹闻,家里的活儿他会干,他养着就是。
曹闻也不明白它在说什么,不过大致猜测是她会费心之类的,于是干笑了两声才慢慢坐了回去。
接着两人心思各异,倒是相安无事的处理完了身上的血迹。
许多盐端着水盆出去时,不免微微吐了口气。
然而曹闻瞧人埋着头一言不发默默退出去的样子,他这下可没有觉得松气,反而心里不怎么是滋味。
她应该是发现了,自己那么拙略的借口人家怎么会发现不了。
姑娘家本就含蓄,都主动到这份儿上了还被自己丈夫拒绝,肯定难受。
明明心里都伤心了,却还是不争不吵,什么都依丈夫的意思,她真是个好姑娘。
曹闻实在是觉得抓马,处理这种毫无经验的事情,实在,实在是让他太没自信了。
他愧疚又自暴自弃的想,算了,以后一定对她更好一点,就算是弥补他心里的愧疚吧。
曹闻在纠结之中,疲乏又发虚的身体使他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再次醒来的时候外头的天灰蒙蒙一片,已是将暗未暗的天色了。
推开门的刹那,夏至未曾全然退却热气的晚风,像是一汪温热的水一样泼在了身上,顿时洗却了半身的沉钝。
空气之中萦绕的山林庄稼和泥土的气味,清新好闻的让曹闻有些恍惚,他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过这样自然的气味了。
远处的茅草人家升腾起屡屡炊烟,柴火在灶膛里发出爆裂的声音在静谧的村野之中空灵又融洽。
所闻皆是人烟气。
他的心情也随之无比的开阔。
许多盐去地里忙了一通,又背了些枯叶回来做柴火,方才烧好了晚饭端着个瓦盆去堂屋。
进了屋子准备叫曹闻吃饭,却没有见着躺在榻子上的人,一偏头才发现那人正笔直的站在院子里。
看着远处,不知在发什么神。
佃农常年在地里弓着背,在东家面前弯着腰。
父子相传,常此以往,曹家坳这片的男子女子几乎都是半弓个背,微垂着头,低眉顺眼,以此可以少受些东家人的责难。
而下乍然见着曹闻背板打的笔直,脖子高高抬起,俨然一根立在院子里的青松一般。
无可厚非,曹闻是挺拔的。
许多盐觉得很稀奇,又有些被这佃户乃至于乡野男子身上少见的气质晃到眼睛。
他眼里有说不出的羡慕。
看了好一会儿,他回过神来,并不想上前去叫那人,他便在屋里弄出了点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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