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垂危,实则死不了。
这五年积攒下来的伤痛,还没一个祝渠水一天伤的重。
祝渠水刚上了灵尊又惨遭削弱,这件事情顾景双不是第一时间知道的,毕竟这人是在自家受的伤,传不出去,还是祝渠水后来主动告诉他的。
顾景双想起来自己先前屡次在束林秋面前蹦哒,忽然有一种胆寒。
还真是多谢傅公子好脾气了。
祝渠水这伤来的快,去的也还行,虽然没恢复为灵尊,短时间内可能也冲不上,但也好的差不多了。
然后他又继续不怕死的去找束林秋了。
龙脉有问题,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祝渠水并没有那样神通广大,他只是先前出门踩点的时候发现龙脉的古怪,两人一互通消息,就猜出来东陵龙脉肯定出了问题,但他们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问题,毕竟他们也不能随便进去。
祝渠水只是耍了个小把戏,在太庙附近放了个阻隔能量的小东西,本来只是想膈应膈应他们,没成想居然直接把最厉害的几个人都引走了,顾御景正好处在一个人的状态,更没想到的是束林秋他居然没跟过去。
苏冷无疑是最大的威胁,当然了,束林秋也是。
但是顾景双又不是去找束林秋的麻烦,去的人是祝渠水。
毕竟是十几年的交情,顾景双在心中默默的给祝渠水点了个蜡烛,然后就动身来找顾御景。
没了续云白和楚九岸两个难缠的家伙,其他人解决起来就很容易了,他几乎是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顾御景所在的地方。
这种样式的宅院,顾景双买过类似的,在上方看了一下分布,就很容易的找到了顾御景住的房间。
怎么会有人敢给皇帝住偏房呢?果然,顾景双在院子的中心感知到了顾御景的气息。
他哥哥看起来好多了。
“我猜出来,你没有第一时间下杀手,应该是想要等我把那群乱臣贼子解决了,再找机会解决我,是吗?”顾景双对顾御景说,“还是说你对我心软了呢?”
“御景哥哥。”顾景双低眸垂目,柔和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这样顾景双又回忆起阿双的模样。
分明是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庞,声音也是属于成年人的低沉磁性,和他也是一样的嗓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顾景双说话总是比顾御景的要讨喜一些。
他伪装的好的时候,就连身边最亲近的幕僚也没有认出来,最后还是他故意漏了一点破绽才被发现。
他的一举一动并没有任何的故作柔弱,却偏偏能够让人心软。
尤其是微微的垂着头,然后轻轻的抬眸,小心翼翼的看着你。
声音轻而温和的叫他:“御景哥哥。”
往日之事重现在眼前。
他好像不是那个将他取而代之的顾景双,而是那个安静跟在他身边,常年带着面具,乖巧的阿双。
温柔的脸和疯狂的脸交织在脑海当中,顾御景,有时候睡得不是很好,因为束林秋没有给他宁息香,因为顾景双这么些年的折磨,他几乎是夜不能寐。
有时候精神会恍惚。
—
“阿双。”手心的刺痛让他回过神来,顾御景紧紧的攥着手,长出来的指甲扣着手心的皮肉。
他也抬眸迎上顾景双的视线,平静的开口。
有那么一个瞬间,好像就是在从前他们相处的时候。
这兄弟党好像都有点睡不好的毛病,先是顾御景再是顾景双。
顾御景睡不着的时候,那个时候还是阿双的顾景双会陪在他的身边。
一人在床上,一直在床边的椅子上坐着,时不时的说两句话,直到顾御景沉沉的睡去,顾景双才会吹熄灯火掩门离开。
那个时候,双方的信任还处于一种脆弱的状态,却格外的平衡。
然后慢慢的,他们相互试探,悄悄的,悄悄的。
这样的状态逐渐稳固,直到那一天回来的顾景双,听见了顾御景和幕僚的谈话。
他一直防着我,也是情有可原,不论我对他的想法如何,最终这一切也只是我的情绪,我的目的。
我早该知道的。
不过幸好还来得及。
顾景双逐渐走的近了,顾御景也没有再往后退,只是从床上站了起来,毫不怯场的盯着他。
“阿双。”他还是很平静的叫着顾景双之前的名字,他的眼眸中毫无惧意,他从来就不是什么胆小之辈。
他有自己的骄傲。
其实他的骄傲先前曾经被磨灭过很长一段时间,但随着他被救出来之后,那一天属于他自己骄傲,又慢慢的像是死灰复燃的一样长了起来。
即使面对顾景双,心中仍然有一种恐惧,但他绝对不会退缩。
“御景哥哥。”顾景双还是这么叫他。
叫着过去的称呼,他们其实并不是想着从这些昔日的称呼中找出一点情谊来,从而握手言和。
只想要这么叫罢了。
“他们都不在,你果然是来杀我的吗?”顾御景看着顾景双,平静的说。
他心中却默默的盘算着,续云白和楚九岸他们去了多久,到底能不能及时的赶回来,救下他一条命。
续云白应该是会留下一些东西的吧,毕竟他也算得上是心思缜密的人。
他想错了,虽然续云白的确在这边留下了一些东西,用来随时感知顾御景的动向,但是现在续云白正在忙于一些事情,竟然没有及时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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