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之一眼瞧出那人，语气又倦又懒：“回来了？”
九子沐昨晚说今日要回魔界一趟时，沈易之本以为今晚这人是不会回来的。
不过联系昨晚上这人的热情，沈易之很快了然，到底是舍不得他的吧。
他懒懒坐在九子沐身旁，打眼去瞧他，却先见他手中拿着本书，脸色登时就变了。
那本无疑是沈易之在魔界时买来解闷，却对某些操作不明所以顺手拿回玄云阁的东西。
想到书中那双管齐下的法子，沈易之的喉结都颤了颤，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丝哑：“子沐。”
九子沐便抬眼看去，面上带着几分不虞。
“沈易之。”他淡淡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与……怨怼。
沈易之不明所以，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只愣愣地看着他。
两人登时便沉默了下来，九子沐攥紧了手中的书本，摩挲着夹在书中的那封信，目光闪烁不定。
沈易之竟这般珍重楚芷微写的信，竟还要夹在他精挑细选送来的话本中，为何……
难道比起他，楚芷微那柔柔弱弱的性子更合适吗？
他昨晚做的不好吗？是因着沈易之唤了三声不要他却不肯停，还是因着沈易之推拒着他不肯清洗他却还是强迫了……
可就算沈易之不喜欢，觉得他不好，也不必……
不过几瞬功夫，九子沐便想了很多。
可这般繁复的心思，到了口头，却只剩下：“师尊，我昨晚表现得不好吗？”
沈易之愣了愣，当即冷冷回道：“不好。”
倒也不是技术还是旁的什么不好，沈易之只是觉得他们正式在一起的第一天便这般过火地折腾他，实在有些过分。
他想起昨晚被九子沐强着要了不知多少回，中途甚至昏过去一次，竟又被九子沐生生给弄醒。直到最后，他都要含不住那人的东西……
沈易之又气又恼，语气不留余地。
九子沐闻言一愣，旋即便笑了，他笑起来很好看，一双桃花眼蓄满了情欲一般，风情万种，却又温柔缠人。
他缓缓开口，在这暗沉的夜，清清淡淡，却明朗得很：“所以，你更喜欢楚芷微是吗？”
轮到沈易之发愣了，他甚至是想了一会才想起这楚芷微是谁，但想起这人是楚家家主显然无济于事，沈易之仍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地很。
于是沈易之叹气道：“怎么了？”
这话落到九子沐耳中，却成了被发现后的无奈自陈，沈易之，沈易之竟是连骗他都不肯吗？
沈易之等着九子沐的回应，却是落入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之中，他嗅着那熟悉的香气，只觉浑身的力气被抽走一般。
看沈易之毫不抗拒地由着他动手动脚，九子沐的眸中闪过一丝隐晦的难过，他扔掉了手中的书，随意指了指：“这是怎么回事？”
沈易之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瞧见那书，脸便红了起来：“没……没什么吧。”
那什么双管齐下，两个一起的操作，还挺靠后的，九子沐大抵回来没多久，应该是没看到的。
沈易之这般想着，心却跳地更快。
他觉得自己的态度得强硬一些，不给九子沐提出试一试的机会。
不过……沈易之看了看九子沐那处，又不着调地想，这人只有一个，硬件赶不上话本里的妖，想做也不能。
九子沐看他心不在焉，心底更凉，动作却很是温柔，吻了吻他耳垂，克制道：“师尊喜欢我吗？”
“喜欢的。”沈易之闭上了眼睛，将头懒懒抵在九子沐胸膛前，随意回话。
脸却被九子沐抬了起来，细碎的吻落了下来。
沈易之被他吻了好久，再放开时，呼吸都乱了，他看出九子沐有些不对，下意识想到这人昨晚的恶性，不免抱怨道：“已经肿了，今天不行。”
“所以你就去找了楚芷微？”九子沐冷声问道。
沈易之皱了皱眉，怎么又提到楚芷微了。
他觉得九子沐今天实在是不对劲地很，便又淡淡扫了一眼地上被扔掉的书，这一看，倒是看出些不对劲来了。
书里面，是夹着封信的。
沈易之推开九子沐，俯身抽出那封信来，瞧见被信封被人打开，这才恍惚明白过来。
“你看过了？”
他晃了晃手中信件，笑地有些调皮，却像个恃宠而骄的狐狸精：“吃醋了。”
九子沐的眸子深了深：“你想解释你们没什么？”
“我都没拆开过，能有什么。”沈易之又把那信轻飘飘扔了出去，转而凑上去吻了吻九子沐的眉眼，“还是说，你对自己的魅力，这般没信心？”
“沈易之。”九子沐沉沉呼出一口气来，起身将眼前人抱了起来，扔在了床上。
“没看过那信，那书看过吗？”
沈易之不由得一僵：“什么……什么意思。”
“双管齐下。”九子沐俯身凑了上去，“想试试吗？”
沈易之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反驳道：“你又不是那个，怎么能那个，就算是那个，也不行。”
他语无伦次，显然是被九子沐这惊人的话给吓到了。
但九子沐却是听懂了沈易之的意思，他牵着沈易之的手朝下，笑着解释起来：“师尊忘了吗，赤猊是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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