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柳？”
“对，这是我的名字，你叫什么？”
“乐元。”
尔柳转了转眼珠，狡黠一笑：“你想知道这座人像是谁吗？”
乐元默默点点头，尔柳转身：“那便跟我走吧。”
跟着尔柳绕过石像，视野豁然开朗，一层层阶梯蜿蜒而上，云梯两边是两两而立的圆台，互不干扰，阶梯的顶端赫然屹立着一方殿宇，但看不清细节，只看到大概的轮廓。
他们到阶梯右边的前台停下，尔柳拿出一片玉简，好像在登记着什么，“级别？”
“什么？”还想着那尊雕像，乐元有些心不在焉。
“你是什么等级的秘境？”尔柳好脾气的又重复一遍。
“高级……”
闻言，尔柳意外的看他一眼。将信息登记好，尔柳又将那枚玉简递给乐元。
“这是身份牌，以后你就不用引道子，随时能来这儿了。”
接过玉简，乐元又问：“那座石像……”
尔柳眼中迅速闪过厌恶之色：“哦，是我们的大仇人，看你这么在意，难道你认识他？”
这……要是说认识还不得被你们大卸八块？而且他又不是真的认识，只是看着眼熟而已。
乐元果断摇头：“不认识。”
尔柳“噗嗤”一声笑出声，“我开玩笑的，你怎么会认识他，他早就死了。”
乐元后知后觉到自己被尔柳耍了，来此之后他一直是懵的，连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他记得自己明明……
对！他明明是遭遇了合体修士的自爆，真是被那一场爆炸炸傻了！他懊恼的想。
隔着石台，乐元冲着尔柳大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来这儿？”
“咦，吓我一跳，我知道你第一次来很激动，但反应也不必这么大吧？不过看在你是第一次来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我先带你转转，我们边走边说。”尔柳从前台出来，朝乐元挥手。
他们顺着阶梯而上，刚刚在下面处于盲区，走上来乐元才瞧见每座圆台之上都盘坐着几百人，其中一人处于上座，这情形与他在乌一宗听长老讲道时十分相似。
他一边观察，耳朵一边留心尔柳的讲解。
“此处为秘境联盟，是所有受麓衍压迫的秘境之灵联合而建，我们的宗旨是消灭入侵修士，抵制天道剥削。”看得出尔柳对于这段话很熟了。
秘境联盟？乐元更懵了，他从未听过这个组织，传承记忆里也没有。
“你应该知道天道在契约中做了手脚吧？随着时间推移，无数同胞湮灭在他的算计之下，为了反抗与自由，两位超级秘境之灵组建了这个联盟，他们提供空间让秘境之间可以互相交流，甚至让擅长消灭修士的秘境出来教授经验，让我们不再像以往那般固步自封，只能乖乖等死。”
乐元颇为认同，是的，秘境之灵只能待在自己的秘境中，信息比较匮乏，有这样一个可以互相交流的地方的确不错。
“你应该是遇上了引道子，引道子是来秘境联盟的钥匙，是两位大人为接引新秘境而造，但是一次性的。麓衍太大，秘境之间交流又受限制，两位大人只能广洒网来聚集更多的秘境之灵。”
乐元：“所以你刚刚给的身份牌是一把长期钥匙？”
“对啊，你真聪明，一点就透。”尔柳称赞道。
他嘴角微微抽搐：怎么感觉被当作小孩子了？等等，消灭……修士？
“所以这里教的都是……”
尔柳理所当然道：“消灭修真者的方法。”
乐元这才注意到每个圆台之上都飘浮着每一堂课的主题：
【坑杀修真者的千方万法之如何养成最厉害的妖兽】
【天道恒久远，陷阱永流传】
【论哪种诱饵能使修真者自相残杀的有效性】
乐元：……
尔柳可不知道此刻乐元复杂的心情，他远远指着一个授课的秘境介绍：“你看，他就是低级秘境，你别看他等级低，但经验着实丰富，死于他秘境之中的修士不在少数。”
“更上面的还有中级秘境和高级秘境的，你如今已经是高级秘境，可以直接上去听课，毕竟等级不一样，经验也不同之处，对症下药，方为上策。对了，你的修士死亡率是如何？”
乐元装傻道：“杀修真者不是会被契约反噬吗？修士死亡率又是什么？”
“你真的是高级秘境？不知道只要不是直接动手就不会被反噬吗？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尔柳一脸恨铁不成钢，乐元不太聪明的认知已经深入他心。
“修士死亡率就是你坑杀的修士数量与进你秘境中的修士总人数之比，现今为止，你的秘境中一共进过多少人？”
那就多了，起码上亿吧。乐元思忖再三，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万？真不少哎，但等级越高，存活得越久，人数就越多，可以理解。”乐元没有反驳尔柳的特别误解。
“坑了多少呢？”他又问。
充其量只能算四个，乐元又伸出四根手指。
“才四万啊，没事儿，以后就多了。”被尔柳同情的眼神瞧着，乐元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着，四万还是太抬举他了。
“不过你的修士死亡率也太低了，才百分之四，别说高级秘境了，连低级秘境都比不上，你要不先上上下面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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