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看她的脸色不好,特地解释道:“这是从前烟小姐您最喜欢的。”
“是吗。”她用手帕抹了抹自己嘴唇,不慎又把口脂抹下来了一点,看着手帕上蹭着的红色,她脸色变得很难看,转而笑道,“想来是小时候爱喝的,现在口味变了。”
仆人不知道她在闹哪出:这道茶您昨天就用过……
可是仆人哪敢说主家的亲戚,默不作声地退下了。
过了不知多久,林灿终于等得不耐烦了,用长指甲尖儿敲着桌面,这时林煦的房门终于开了。
林煦只补了一个时辰的觉,林灿也是难熬,他一露面的瞬间她就想扑上去。
可看见林煦身后的那个人,她的惊喜就僵在了脸上,仿佛被秋风给冻住了。
——剑神。
剑神……和林煦……怎么会从同一间房里出来!?
惊愕之下,她脸上的妆都变成了虚浮在表面的光鲜,而她的灵魂正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迅速坍塌了下去。
她捏着嗓子,惊疑不定:“煦哥哥,你们……?”
“补觉而已。”林煦打量了一眼穿得花枝招展的林灿,不确定地问,“你找我莫非是为了昨天的那个核桃酥约定?”
她想起什么一般:
“啊……对对对、对,约定。”
林煦想了一圈关于登剑阁最重要的见闻,除了功法,他再想不出别的了:“噢,那我教你几个口诀和指诀,你先练着,至少两个时辰。我待会儿要去灵堂……”
“什什、什什么?”
林灿非常意外,似乎没想到所谓的核桃酥约定这种听上去很甜美的约定居然就是无聊的教练功,还要两个时辰起步?
这也太枯燥了!
林煦半句废话没有,告诉她了一个功法,从头到尾教完了,然后问:“有问题吗?”
林灿脑海里想法飞旋了一圈,终于问了一个看起来不那么尴尬的问题:“为什么是两个时辰?”
“练功没有两个时辰怎么出功?在登剑阁就是这样,你不是想学登剑阁的功法吗?”
林灿:……
眼看林煦就要走,她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撒娇般地死死抱住林煦的胳膊:
“煦哥哥,我没听懂,你再教教我。”
碰到林煦胳膊的一刹那,林灿内心快高兴上天了:
苍天大地!
有生之年,终于摸到小师尊的胳膊了!!!——虽然隔着衣服。
看来变成女人还有这等好处,早知道应该早点变的。
虽然女人的身体他还用不惯,不大方便。大不了以后他在下面嘛,或者还能用工具嘿嘿……再或者以后换个壮汉的身体……总之只要能和小师尊在一起,什么都可以!
下一秒林煦就挣开了。
在他看来他和这位堂妹不过只是比点头之交稍微亲近一点,
他本能地抗拒不太熟的人突然扑上来肢体接触。
到底是什么给了她他们已经是至交好友的错觉,之前堂妹从来没有这样,离他至少有一个身位的距离,今天这是怎么了?
看见林煦疑惑的神情,林灿受了打击,她不想让煦哥哥误以为她脑袋笨从此就不喜欢她了,她于是把锅撇到了林煦身上,娇声说:
“肯定是你教得不好,你再教一遍。”
林煦:“既然是我教得不好,那你换一位教吧。”
他是很真心地提出这个建议。
会练功的人不一定会教,会教的人不一定每个被教的人都能会,因此仙门中找到合适的师父才很重要。
林灿慌了:“不不不,不,我就要你!煦哥哥,你可以陪我练吗?说好的教我,你不许走。或者我就待你身边,绝对不打扰你!”
“我要去灵堂。那里有逝者的气息,会扰乱你练功。你若要练功,就不要跟着我去。”
林灿果断地说:“那我不练功了,我就跟着你。”
林煦纳闷,堂妹从前是这样粘他的人吗?
他毕竟从小和堂妹不熟,因此虽然疑惑,却也没有多问。
他走出院子,正巧看见伯父伯母在和母亲喝茶。
一看见林煦,他们就脸上笑得开花:
“我看煦哥儿一表人才的,和我们家灿儿站在一起倒是般配。”
林煦更奇怪了。
林灿不是已经和贾煌有婚约了吗,怎么会找上他?
林灿面露羞涩,心里激动到狂喜颤抖:
这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和小师尊般配!
伯母说:“那煌哥儿成天不学无术,还有逛窑子的恶癖……”
林煦这才明白,原来是贾煌不好。
——可是再找别人也行,为什么一定是他?
“灿儿今早上说,她梦见自己嫁了一条从天空中降下的龙,我们想来不会是小煌,应该是年纪轻轻就步入元婴之境的……”后面的话伯母笑了笑,没再说了,她饮一口茶,和自家夫君相视一笑。
林煦:……
“可是我并无意于她。”他说。
他这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们如同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似的看向他,除了剑神毫无波澜,其他所有人的表情几乎碎裂。
母亲似乎在竭力思考着措辞,连声儿地劝:“儿……你、不要这么直接……”
林煦困惑,那不直接说还能推拉三百回合,让林灿在失望和希望中反复横跳,最后他再拒绝吗。这样岂不是更浪费时间和心力,也不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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