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珩见东宫怔愣着,刚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冷不丁被他勾住后腰,反压在了窗台上。
这个姿势君如珩使不上力,褚知白吻他,带着点攻城掠夺地的意思在里头。
他被人唇齿纠缠,一时间喘不上气,腰更是快被压折了。君如珩恼得不行,当胸一掌就要把人拍开,才沾了点边,褚尧喉间顿时逸出吃痛的低吟。
君如珩这才想起,太子殿下前些时候在角木窟受的伤,这会怕还没好全。
“主君轻些,”褚尧把唇凑到君如珩耳侧,含着热气浅浅厮磨,“殊儿与你的手下还在外面。”
仿佛是为了证实他说的话,屏风那一侧适时响起了小虞殊咕哝不清的梦呓。丛虎倒还醒着,听见动静身影一晃,君如珩连忙出声喝止。
“看好世子,别瞎打听!”
丛虎动动两撇须,顺从地就地盘卧,顺道把害怕打雷缩成一团的小虞殊扒进怀里,没过多久便鼾声继起。
君如珩瞧着那双含情目中猫着的坏,明白自己又被摆了一道。
他眉轻挑,本已打算往回收的手隔着布料用力按下去——灵主这回可是一点情面没留。
一壁微笑着作着口型:“你、卑、鄙——”
褚尧对此欣然接受,却也没容灵主把话说完,俯下丨身再一次堵住他的嘴。
君如珩心中愤恼,把什么气度、爱惜都抛到九霄云外,下手越发没个准头。
褚尧胸口衣服被揉皱了,雨珠顺着鬓角淌进衣领,渗湿了被某位娇宠撕裂的伤口。密密麻麻的痛沉渣泛起,但褚尧在这刻简直爱死了这般滋味。
到后来他那已不算吻,而分明就是在撕咬——掺进了些许狠绝,些许失而复得的喜悦,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近乎虔诚的感激。
君如珩无法从这个吻里判断出他二人的处境高下,因为此时此刻的褚尧既像是掠夺,又像是给予;既像是侵占,又仿佛是在臣服。
脑海中伴着风声雨声鼓钹齐鸣,逐渐陷入一种类似缺氧的混乱状态。
君如珩涣散的眼神越过褚尧肩头,眺向窗外漆黑的雨夜,瞳仁里歘然闪过几道电光,心神随之大亮。
在这个欲念暗生的狎昵时刻,他忽然不合时宜地冷静下来。透过雨幕和情潮的间隙,君如珩终于洞见了这些天一直困扰自己的,心魔真正的模样。
而当此时,褚尧出着汗,湿透的发缕贴紧面颊,眼神逐渐起了变化:大雨浇不灭太子殿下高昂不下的占有欲,耳鬓厮磨燃起的热度却足够焚尽那半是伪装出的病弱。
他手掌向上,滑过羽纹蔓生的脖颈,悄然寻到那颗丹砂小痣在的位置。
褚尧偏过头,珍惜的眼神像孩童对待他这辈子拥有的第一颗珍珠。爱不释手不够,还要用上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仅有的武器。
齿尖破开皮肉的一刹那,君如珩吃痛嘶出了声。他推着褚尧被雨水打湿的肩膀,懊恼问:“褚知白,你属狗的吗!”
褚尧把头埋在娇宠颈侧,淡淡腥甜混合着雨水在口腔弥散开,竟让他生出食髓知味的错觉。
他闷声笑起来,继而似吟似叹地唤:“阿珩,孤好冷啊。”
不知是错觉还是怎的,这一叹,似乎又惊动了外间两小只。
听着窸窸窣窣的细响,君如珩撑在褚尧肩头的手不得已一顿、
片刻却又悄然绕去了颈后——看来今夜风雨满床,他们注定要被对方深深浸透。
“等、等一下,我有事要问你。”君如珩手指蜷缩揪紧了床头流苏,他艰难叫停那如波荡般的摇晃,屈膝顶在了褚尧两腿之间。
褚尧抬眸时喘息未定,眼底如浸桃花:“请主君,示下。”
君如珩喉中哽了下,唇焦舌敝的滋味又鲜明一分。
方寸之地他不敢高声,蹙额捺低音量:“刚入青州那会,你究竟是怎么认出我的?我明明已经改换容貌。”
甚至连声音都变了。
褚尧眼底狂热褪去了些,但情潮却变得越发积黏,随之而生的是如深海般望不见底的迷醉。
他忽抬指,点了点君如珩红晕渐生的眼尾,声里藏着悠远的怀想:“这里,没变。”
眼为心之苗,一个百转千回不能拗其心志的人,他的眼睛也总是那么亮堂。
像暗夜星,见过一回,就忘不掉了。
君如珩膝头刚松了点,屋外突兀地响起拍门声。
丛虎警觉地挡在虞殊身前,下一秒就听闻坎焦灼的声音在唤:“殿下,迟家宗祠,出事了!”
临近戌时,入夏的第一场骤雨几乎下乱了天地。雨声訇然如坠,襄龙卫笼罩在黑甲之下,乌压压一片,像极了匍匐在雨夜中伺机猛扑的庞然巨兽。
区区一个百户的死,什么也不能改变。相比金陵城三天十八道皇令急催,太子殿下的杀鸡儆猴显得那么不足道。
在为期半月的大肆搜捕以失败告终后,武烈帝终于使出了杀手锏:掘墓,鞭尸。
青州是迟家的祖籍所在,当年蜂云谷惨案以后,迟老谷主与一众弟子的遗骸皆都迁埋于此。
等褚尧和君如珩闻讯赶到时,襄龙卫已经把这些天拘捕起来的蜂云谷医众全部驱赶至迟家宗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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