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曜却一边滚一边笑着说:“你们也来滚,这坡不陡,雪厚的很,什么硬物都没有,好玩极了!”
方觉明等都是贪玩的,一听也学着谢宁曜去滚着玩,先后滑落到了山坡底下。
李及甚跑到谢宁曜身边的时候,只见众人都跪坐在谢宁曜面前,纷纷关切的问着是否受伤。
谢宁曜则大大咧咧的躺在雪地里,手里还拿着一枝梅花,挨个指人,笑道:
“谁叫你们都长的极为好看,我可不能厚此薄彼,得雨露均沾,不若你们一同扶我起来,谁扶的好,大大有赏!”
他们都是爱玩闹的,又都十分了解谢宁曜的脾性,更是有说有笑,争着抢着拉他。
李及甚拨开众人,一把抱起谢宁曜,沉声道:“你再贪玩,也得有个度,二哥刚去张罗午饭,你就这样乱来!”
谢宁曜赶忙跳了下来,面上仍旧凶巴巴的:“又来管我,就不让我好玩!”
实际上他已经心虚了,自那日在皇宫禁园所见,他就真怕了李及甚,并没有因过去这么久,惧怕便有所消散,一点儿也没有。
但他不能被人看出来,只说:“差不多该吃午饭了,走吧,我光想想都嘴馋。”
众人都到了梅雪广,李及甚请谢宁晔先带着客人们去二楼,他单独将谢宁曜带到了一楼一间休息室。
谢宁曜气昂昂的坐在暖塌上,声音却有些颤抖:“李及甚,你又想干嘛,别以为我真怕了你!”
李及甚蹲跪到谢宁曜脚边,一边闻着谢宁曜身上沾染的梅花与雪的冷香,一边十分认真的说:
“谢扶光、谢宁曜,你记住,我不会伤害你,永远也不会。”
他实在不知李及甚又在发什么疯,便问:“好端端的,说这些做什么?我何时觉得你会伤害我?”
李及甚的声音有些颤抖:“阿曜,这几个月,你总爱说梦话,说什么,阿甚,别杀我,阿甚,我怕疼,到底要我怎样做,你才能不再怕我?”
这几月他是经常做噩梦,但如今已好了许多,每每他说梦话,或者从噩梦中惊醒,李及甚都总是陪在他身边,直到他再次入睡。
他笑着说:“阿甚,我做梦从来天马行空,梦里我也不止喊过你,还喊过很多人。”
李及甚长叹一声,再也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谢宁曜笑着问:“阿甚,若你将来有了家室,若你的发妻让你放过谁,你会听爱妻的吗?”
他已经在为自己找退路,就怕将来李及甚会报复他总是言语上调戏,他觉得李及甚这人虽是个疯批,但若妻子是其挚爱,应该能劝的住,他若提前讨好,应该能逃过一劫。
李及甚郑重其事道:“他说什么,我都听,只为让他高兴,我会给他最好的一切,还会设下大局保他的家族福泽绵长,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会这样做。”
谢宁曜连忙说:“阿甚,我信,我当然信!”
他无比希望李及甚是个疯批的同时又是个恋爱脑,再厉害的人物只要和恋爱脑沾点边,好似就没那么危险了。
李及甚仔细为谢宁曜检查了是否有伤,两人这才去了楼上。
众人就等着他们开席,谢宁曜连忙招呼大家用餐,说些不必拘谨等话。
今日相邀的有一半都没吃过这样新奇的火锅、烧烤,纷纷赞不绝口。
有好东西吃,谢宁曜也再不想那么多,只顾痛快玩乐。
樊星与有意在京城开家酒楼,他对科举没兴趣,更对带兵打仗没兴趣,又想为家里赚些银钱,故而看上酒楼生意。
只是京城酒楼甚多,若没有特色,那便只有赔钱的,他吃了这火锅、烧烤,顿时便有了主意。
饭后喝茶闲话时,他便十分郑重的将自己准备开家酒楼的想法告诉了谢宁曜,最后承诺道:
“若你愿意将这火锅、烧烤之秘法传授于我,其余都不用你管,所有盈利,我都分你一半!意下如何?”
谢宁曜一听自然十分乐意,并且他很了解樊星与的性格,这样聪慧沉稳踏实又诚恳的人,且家里有强大的关系网,只要做生意,没有不发达的。
他当即允诺:“星与哥,我知樊家入京不久,又是花钱买宅子又是置办物件的,家底怕是也没多少了,你既这样痛快,我却不愿占你便宜,我出钱给你买酒楼,你来经营,盈利我们对半分。”
樊星与激动不已,他正不知去哪里筹那许多钱,外祖母倒是肯给,爹却不会让他收,他紧握着谢宁曜的双手,保证道:
“我定不负你重托,若这酒楼亏了,我不管想什么法子也定还你本金,若有的赚,我也先拿出该我一半的盈利还你本金,你能给我秘方,就已很好,我不能再白花你的钱。”
谢宁曜心知樊星与是个实诚人,更何况他觉得谢家能风光多久很难说,就算这笔钱不借给樊星与用,将来也可能上交朝廷。
当然不如鸡蛋放在几个篮子里,就算以后谢家真出了什么事,酒楼那边的盈利还能有许多收入,不至于太惨。
谢宁曜承诺道:“星与哥,你放心大胆去做,我啥也没有,只钱多烧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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