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宫里流言疯起,说什么皇帝有断袖之癖啊,皇帝夜夜与俊俏男子行鱼水之欢等等。
反正就是坐实了一件事情,皇帝从前不耽于美色只是因为对女人无感。
而不少人心思就歪了起来,皇帝不喜欢女人,那就送男人。
甚至连长得清秀的太监都想往皇帝跟前凑,背负骂名又怎么了?那可是龙床啊,睡上去就是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太监过来上茶,似乎是不小心没有拿稳,茶水就溅在皇帝的龙袍上……
“皇上恕罪!”太监猛的跪下来,然后去擦皇帝的衣角,纤瘦的五指不经意间拂过男人的大腿根。
太监微微抬头,眉眼生得有些阴柔,似女人般明艳,眼里含着水波,欲泣不泣。
宴谪正在窗边的榻上看书,闻声望过来,清亮的眼眸里毫无波澜,气质幽冷得似深谷兰草。
他相貌虽出众,却不是惊艳的美,所以就有人忍不住试探了,凭什么他能得到皇帝的宠爱?
这个太监便就是这样想。
他相貌生得极美,身段也好,抬眸间的情态也把握得恰到好处,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皇上恕罪,奴才蠢笨……”纤长白皙的手指衬着灰蓝色太监服也赏心悦目,封绥低头看他。
皇帝威严俊朗的面庞让他忍不住有些战栗,害怕又激动。
“是蠢笨,连端茶也不会。”
连德安都愣了愣,没想到皇帝居然这么轻言轻语的带过去。
莫不是真看上了?
众人各怀心思,却没有发现封绥眼底的冷意。
“这般不堪用,那就拖出去砍了双手,总好过在御前眼前败坏朕的心情。”
德安最先反应过来,让侍卫们捂着太监的嘴拖了出去,没过片刻殿里又恢复了宁静。
可封绥已经没了心情看折子,他侧眸去瞧窗边还八风不动的那人,心里有些恼怒。
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步伐沉静的走了过来。
“殿下当真是心如止水,就不怕朕有了新人忘旧人吗?”
宴谪闻言眼睛也不抬,答道:“那样最好,皇上若有了新人就放我出宫吧。”
出宫出宫,这张嘴除了说出宫就不会再说别的了,封绥气得有些牙痒,把宴谪手头的书夺过来。
然后欺身压过去,磨着那柔嫩的耳垂,恶狠狠道:“……若是想出宫那也得朕吃腻了再说,你若是愿意让朕尽兴了,说不定明日就准你出去。”
宴谪自然是不信这男人的鬼话。
他脸色涨红,推拒着封绥,殿内伺候的人见形势不对早退了出去……
白日宣淫的名头又坐实了。
“你休想,满口都是诓骗的话……”宴谪用手肘去顶男人的胸膛,却一把被制住。
“不试试怎么知道是不是诓骗。”
这些日子天气慢慢暖和了起来,大地回春,窗边娇嫩的花儿把头探进来。
春天到了,人也越发的躁动不安了,封绥压着宴谪,气息粗重滚烫,大腿根部也抵着什么东西。
男人像是拼了命的压抑着心底的狂躁,动作粗鲁的蹭宴谪的脸颊、耳朵,铁臂收得越来越紧,几乎把人揉进骨子里边。
“……唔!”宴谪转头想说什么,封绥就看准了时机吻他,把所有的话都堵进肚子里,疯狂的在唇齿间侵略。
暧昧的呜咽声殿外都能听见,众人红了耳朵,又默默离远了些。
一个时辰以后,皇帝怀里抱着人出来,眉眼间有些残存的欲念。
宴谪把脸埋在男人怀里,眼尾红得厉害,他人还是清醒的,只不过被欺负得腿软。
当然了,封绥依然没有得手,不过是该碰的不该碰地方他都碰了,如果不是宴谪反抗得太过激烈,说不定他也能顺水推舟的做下去。
宴谪越想越生气,却连手指都发软。
他只能张嘴在男人脖颈上咬,恶狠狠的不松口。
又过了些日子,宴谪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而封绥也越来越过分,越来越按捺不住。
天还朦胧的亮,宴谪就被人从被窝里捞出来,男人穿着暗红色的长袍,腰间坠着玉佩,说不出的威严俊朗。
按着人亲了半刻封绥才放手,低声道:“乖乖等朕回来知道吗?身边有人伺候着,想要什么就说。”
今天皇帝要出宫祭祀,随行人员浩浩荡荡,封绥不准宴谪出宫,自己走了也不放心,在殿前加了一倍守卫。
宴谪在封绥走后还睡了个回笼觉,也没人敢进来叫他,日上三竿,睡饱了,宴谪才从床上起来。
龙床上的被褥堆在他身上,清俊的眉间带着朦胧的稚气,脸颊泛着浅粉色,进来伺候的宫女们有些不敢看他这副模样。
好似昨夜被皇帝欺负狠了……
宴谪穿好衣服,在太监宫女的伺候下用完了早膳,他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就找了些书看。
几个时辰之后,他叹了口气,把书合上,然后抬头说:“你们去殿外候着吧,有什么事情我会说的。”
封绥身边的两个小太监闻言跪下来,答道:“殿下恕罪,皇上命奴才们寸步不离的守着殿下,伺候殿下。”
这哪里是伺候,分明就是监视。
封绥已经到了不愿意让他独处的地步了,难不成他还真会躲着自杀吗?
宴谪觉得,只要封绥没有逼他到绝路,他就不会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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