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寒栖对邦德的愤怒完全视而不见,他只是睁开眼睛一小会儿,就又睡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冷。
寒栖本能的向着邦德这边偎了偎,手指无意识却准确无误的抓住了他的尾巴,虚虚握住了那团雪白色的簇绒。
“南风……”
“南风……”
“对不起~南_脚c a r a m e l 烫_……”
“……”邦德看着嘴唇翕动、还在梦呓个不停的寒栖,只觉心里这口气不上不下的哽在喉头,差点没被气出高血压。
他咒骂一句,再次拿出那叠动态影像细细观看。
这是那日出去玩时,寒栖对着人海呼唤南风后,他让部下去查到的。
邦德冥冥之中总有种感觉,南风来找寒栖了……
动态影像很模糊,画面频闪极快,只有当邦德用精神力去细细感知,才能模糊的捕捉到一个裹着黑袍的残影,但面容五官完全看不到。
对方身上有股很强的能量体在干扰公共监控,除了邦德手里这一小叠在广场上捕捉到的动态影像,南风没有再在任何地方留下过任何踪迹。
邦德脸上神色变幻莫测半天,终是骂骂咧咧的拿起光屏登录军部秘网,再次动用指挥官权限,在搜索栏里将同音不同字的“南风”按顺序排列组合,一一重新输入,依然没有查到有关于南风的任何信息。
这情况和寒栖相同。
直到现在,邦德也不知道雌性从哪里来,过去又经历过怎样的事。他甚至不能确定,“寒栖”这个名字,到底是不是真的。
当初的寒栖完全就是从天而降,无论是指纹还是虹膜,都不在户口数据库里。连精密的军部信息网,都无法探查到他过往的任何信息。一如这个什么鬼的南风。
邦德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想着寒栖和南风如果都不是星际子民,那他们是谁呢?
从死亡之海偷渡来的海盗?还是虫族派来的间谍?
邦德之前完全没在意过这些,现在越想越不对。
邦德解开寒栖睡衣,将他翻转后,伸出两指去探他肩胛骨与脊椎的缝隙,并没有摸到虫族骨翼的存在。
他沉思一瞬,叫来了军医和情报局,亡羊补牢的对寒栖做了详细的身体检查与背景调查,除了他的来历可疑,确实是兽人基因没错。
邦德忙了半天一无所获,倒是顺手拿到寒栖体检表的佩达西有个不小的发现:
寒栖的生殖腔居然还是闭合状态?
明明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的亲密,为什么寒栖还保有完璧之身?是他不愿意?还是邦德不行?
佩达西不着痕迹的瞥了邦德一眼,眉头微微一皱。
邦德不觉,面色发沉对军医道:“用计算机,把他从小到大的记忆全部调出来!”
“……”军医:“可以是可以,但寒栖没有精神力,在用计算机调取他记忆的同时,强大的数据流也会攻击他的大脑。凭他目前的状况,失忆、智力倒退等后遗症都是最轻的。严重点,脑死亡成为植物人,也不是没可能。”
其实当初邦德在医院第一次听到寒栖在睡梦中喊南风的名字时,他就要求过医生这样做。但因为这种方式带来的后遗症太大,出发点也并不是为了救人,所以被医生拒绝了。
现在军医只是将有可能出现的后果如实告诉给邦德,如果邦德坚持,军医会百分百的服从他的命令。
毕竟一个来历不明的雌性而已,再珍贵,也没有自家指挥官的安全重要。
军医安静的等待着邦德的决断,内心深处也很想搞清楚这个连联邦情报局都查不到一点信息的雌性究竟是谁?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往?
但……
在经过长久的静默后,负手而立于窗前的邦德手背朝外冲他摆了摆手,没什么情绪的说:“算了。”
·
天又变冷了些。
以象牙白为主体颜色的雄伟建筑群在黎明中泛着冰冷充满质感的金属光泽,一面巨大的黑色战旗高高飘荡在风巅,被军容整肃的卫兵们认真守卫着。
空气里突然多了些丝丝缕缕颜色艳丽的毛。
正对着前厅的白色金属甬道里,轮岗的兽人们彼此敬个军礼,小声打招呼的第一句从“吃早饭没?”变成了“天冷了,你也开始换毛啦?
邦德本就心情不美丽,簇绒开始掉毛的那天,周身气压更是“咣!”的降到了地狱模式。
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休假在家,把自己反锁在屋里。什么时候换完毛,什么时候才会出来。
今年同样。
邦德睡回了自己在二楼的主卧,懒洋洋的躺在无土栽培的草地上,肚皮朝天晒太阳。
他枕着一颗软绵绵的大毛球,用爪子揪自己尾巴尖上的毛。边揪边碎碎念:
“留下他。(●—●)”
“让他滚!(▼皿▼#)”
“留下他。(●—●)”
“让他滚!(▼皿▼#)”
“留……”
正纠结的不行,001上楼敲门道:
【主人,有客人来访。】
·
寒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屋里开着温度超高的暖风,兽人不知所踪。
他盯着不停旋转的天花板呆看,虽然大脑浑浑噩噩连一个连贯的画面都记不得,但当他独自在身下这张超级巨大的床上慢慢醒过来时,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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