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腰的动作也好熟练……
这不是郝鹏友会对他做的动作,正常情况就算想扶他,明明拉手臂也可以的。
那种感知到难以言说的惊悚而浑身汗毛都立起来的感觉又出现了。
苏瓷一张脸骇得雪白,僵硬的转头看向揽住自己的郝鹏友。
因为乱说话,所以就要剪掉舌头,是这样吗?
你现在是谁?
郝鹏友皱了皱眉,露出一个有点担心的表情,“瓷宝,没事吧?”
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神态语气都没有古怪违和之处。
苏瓷摇了摇头,不掩饰抗拒的挪了一下,郝鹏友恍然大悟般连忙松开了手,傻乎乎的笑了笑,“抱歉抱歉,刚才看你差点摔了一时情急,没有占你便宜的意思,可千万别跟你男人告状啊!”
如果他是演的,那也太像了。
现在的郝鹏友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就像是只是时不时的被上身了一下似的。
苏瓷的脸色实在苍白得厉害。
他本来长得就好,现在这幅模样让人看了只觉更不忍心。
高桐舍友看了都顶不住,不由自主反过来安慰,“你也不要太担心,他伤的不严重,因为及时制止了,只是划伤了一点。”
苏瓷看起来魂不守舍的点了点头,又问,“知道是哪个医院吗?我想过去看望一下。”
高桐舍友抓了抓头,“当时太忙乱了,也没说,我帮你们问一下吧,说起来我们也应该去看看他的。”
苏瓷向他道谢,看他发信息打电话,从导员那里要来了高桐现在住院的地址。
得知苏瓷现在就要过去,他干脆也说一起过去看看。
于是三个人打了个车直奔高桐所在的医院。
在路上的时候苏瓷也没有精力去跟高桐舍友询问更多细节。
他心里难受极了。
反而郝鹏友天生就八卦,性子又外向,很快就和高桐舍友聊得称兄道弟,好奇打听,“高桐以前就会梦游吗?拿剪刀剪自己舌头这种事听着就很吓人啊。”
“以前……好像没有吧,也有可能有但是没弄出动静所以我们不知道?不过……哎,我们也是昨天出了事才知道,高桐好像心理上有点什么问题来着,这真的是没想到,和高桐当了三年舍友,我们一直觉得他挺开朗乐观的呢。”
苏瓷原本垂着眼坐着一言不发的听郝鹏友和高桐舍友胡侃,听到这不由自主坐直了,看向坐在副驾驶的男生,“什么……心理问题?”
高桐舍友又不好意思的挠头,心想这个男生一双眼睛怎么总感觉在对我放电啊?
弄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看苏瓷的眼睛。
“啊,我这样说他的隐私是不是不太好啊。”他有点自责的皱了皱眉,又说道,“不过我也只知道这么多了,具体的我不太清楚了,高桐的爸妈也没有多说。”
郝鹏友问苏瓷,“高中的时候你也不知道么?”
苏瓷再次摇头。
正如高桐舍友所说,大家认识的高桐就是一个开朗乐观的男生,每天乐呵呵的也没烦恼,长得还可以,家境还可以,学习也还可以,实在也没有什么要烦恼的地方,就连感情受挫的事情也没发生过——当然,大学期间苏瓷就不太清楚了。
心情乱糟糟一路,几人很快到了医院。
还是郝鹏友提醒,他们在医院外买了点牛奶和果篮,这才直奔住院部。
高桐住的居然是单人病房,而且还不是普通单人病房,这里收费还是蛮贵的。
他们在病房外遇到了高桐的父母。
他们坐在病房外的长凳上,高桐的母亲一直在低着头抹眼泪,坐在他旁边的应该就是高桐的父亲,正一只手揽着她的肩,时不时拍两下,安慰着她,但他脸上的表情却也充满了难言的悲伤。
气氛沉重得有点过头了。
苏瓷几人被这一幕弄得有些无措,一时间竟然有点不敢上前去。
尤其是苏瓷。
他是见过高桐父母的,高中时候他们玩得比较好,偶尔会相互去对方家里玩。
他记得高桐的妈妈是个很爱笑的女人,高桐和她有点像,而高桐爸爸有点不善言辞,但也不是那种很严厉的面相,甚至有点儒雅。
现在看到他们充满愁苦悲伤的模样,让苏瓷有一种一切都是他的错,他给太多人带去了不幸的沉重感。
他几乎想转身逃走了。
但高桐爸爸率先发现了他们。
而且他一眼就认出了苏瓷。
“你……你是小瓷吧?都好几年没见过你了,你来看小桐吗?”
苏瓷硬着头皮走过去,“叔叔,阿姨……”
“哎,真的是小瓷。”
高桐妈妈也连忙擦掉眼泪抬起头,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小瓷,啊,让你见笑了。”
“没有,阿姨别这么说,高桐他还好吗?”
高桐父亲沉沉叹了口气,“你们是来看高桐的吧,要进去看看他吗?不过你们……别吓到。”
他话音刚落,高桐母亲又捂着嘴哭了出来。
如果真的只是高桐舍友说的划伤了嘴,高桐父母何至于说这样的话?
苏瓷的心就像被绑了一颗大石头丢进冰冷的水里不断下沉。
很快他就知道高桐父母为什么要说“别吓到”了。
他们甚至没能进到病房里面去,因为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病房里忽然传来惊恐的喊叫声,高桐父亲率先冲进去,高桐母亲一边流泪一边跑去喊医生,甚至慌乱得忘记了病房里就有呼叫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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