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或许依旧是逃避心理。
那冯百渊又是为什么呢?苏瓷不明白,也不是很想明白了。
“这个天你喝热牛奶吗?”看到他的动作郝鹏友咋舌,片刻又说,“也是,你家好像是有点冷,空调不要开这么低嘛,你这么容易生病是不是就是空调吹多了?”
说着话郝鹏友扭头找空调遥控器,打算把温度调高一点,然而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遥控器抬头一看,客厅角落里那台立式空调压根就没打开。
阿这……
“没开啊?你家怎么这么凉快啊?”郝鹏友挠头。
苏瓷眸光微闪,“可能因为这边太老旧,地下容易返潮,加上周围树木又多吧。”
总不能说是因为家里生活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怪物吧?
其实……
也不是完全不知道是什么,苏瓷又不是智障,很多事情连推测带串联也猜得出来了。
对方大概率是三年前他去过的那个小镇上的人们口中说的“河神”。
一切都是从他没经受住民宿阿姨的恳求,以及当初的好友白岳带着点打赌语气的激将和怂恿,做了河神祭上的‘神女’而开始发生转变的。
是的,虽然他的记忆里当初一直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好友是冯百渊。
但想来真正和他一路同行的一直都是白岳,冯百渊的出现应该是在河神祭之后。
在那之后他出现在自己和同学身旁,在一起旅行的同学眼中,他是他们一起在小镇遇到的校友,而且还和苏瓷早就认识,所以半点没察觉违和古怪。
而在苏瓷眼里的他完全取代了白岳这个人,苏瓷自然更不可能发现不对。
那么……真正的白岳呢?
还活着吗?
一想到这个就让苏瓷有些呼吸不畅。
他急促喘息了两声,低头喝了一大口牛奶。
带着甜味的温热牛奶腥味不大,可是喉咙间那股仿佛来自暗河河底的水腥味却挥之不去。
总会让他想起冯百渊,他身上也一直若有似无的带着这样的气味,分明就是从河底爬上来的怪物。
披着人类的皮囊,也改不了骨子里异类的癖好,哦,还非常不要脸。
身为“河神”却还在人类社会选择成为一个游泳运动员,欺负人类没边了!
苏瓷恶狠狠的在心里细数冯百渊的条条“罪行”,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只不过也没能哄自己多开心一会,毕竟再怎么自欺欺人,他心里始终明白现在的状况就是他被冯百渊轻松捏在手心,不仅毫无反抗之力,而且连逃跑也不敢。
从种种事件来看,冯百渊不仅仅能篡改他的记忆,也能影响别人的记忆,而且疑似能控制旁人的行为。
他能逃到哪里去?
郝鹏友眼睁睁看着他瓷宝一口接一口,喝个奶喝出了借酒浇愁的架势,不由得把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瓷宝,你要还是不舒服,不然回去睡一会?或者,我送你去医院?”
“我没事的,回家前还去过医院做过检查了,确实没事。”苏瓷总算想起来回答回答郝鹏友一个小时前就问过的问题。
他发现他现在精神也不太容易集中,好像很容易恍惚。
郝鹏友似乎和他说了好些话啊。
可是说了什么来着?没怎么听进去,印象模糊了。
苏瓷喝完杯子底最后一点牛奶,把杯子放下,指尖因一直捧着热乎乎的玻璃杯而变得有些红润,在他那双修长白净的手上,晕染出奇妙的暧昧气息。
这双手连握着个杯子都那么好看。
握着别的一定也……
“咳咳咳……那就,咳咳……好。”
看着莫名呛咳起来的郝鹏友,苏瓷眼露忧色,“你不是要出去玩吗?你快点去吧,我就不去了我觉得有点累,想睡觉,你和朋友们好好玩。”
他总觉得冯百渊过于危险,而且他甚至弄不清楚到底多危险。
生怕郝鹏友也受到伤害,这时才反应过来不能留郝鹏友在这里太久,他还是离他们远一点最安全。
苏瓷赶人的意味都没能好好掩饰,但因为郝鹏友心里有鬼,心虚让他也顾不上注意太多,所以没有发现自己其实是被急切的打发走了。
他确实该去找别的朋友好好玩玩,最好,最好是找个器大活好的猛一好好玩玩!!
他咋感觉他对瓷宝的念头越来越危险啊啊啊?
且不说他打心底里并不愿意为爱做一,最主要是……觊觎瓷宝?他不要命了吗?
冯百渊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郝鹏友嘱咐几句让苏瓷好好养身体,又告诉他别忘了快要期末,复习也要搞起来,之后才连忙告辞离开。
只是来了一个人又走了,苏瓷却有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这个小小几十平米的“家”显得无比的安静,若有似无的冷意充斥着每一寸空气,苏瓷说累也不是托辞,是真的觉得累。
累,困倦,身体上和精神上接连的过载以及大起大落,甚至让他连头都有点隐隐疼痛。
苏瓷其实想回房间的,可是就是觉得很累很累,累得一个指头都不想动。
不知不觉间蜷缩在懒人沙发上睡了过去。
房间里阴冷,睡着的青年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他一动不动的睡着,连呼吸的起伏都不明显,如果此时有人看见,估计会产生一种他到底还活没活着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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