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会是类似的意思?
确实相似。
在符文的含义没入脑海的瞬间,婚契的作用也一并被他所理解。
婚契是为了保护他,是对他细致入微的珍重。
寸度确实是在向他提亲的。
婚契之后,道侣契之前,凤须玉尽可以去提出条件,尽可以对寸度进行更深的了解与探索。
如若他在某一天里,因着某件事对寸度产生了不满,不愿再继续签下道侣契,不愿再与寸度共度余生,他尽可去悔婚。
他不必承担任何的责任与损失,不必去经历道侣契繁杂也苛责的解除条件,不必为了自己的一时冲动的喜欢买单。
那时,婚契自动解除,并且对凤须玉形成一种保护,保护他免受寸度的侵扰与不满,甚至,寸度对他应出的一切都将划分出大半分给他。
至于聘礼,更是无需追回。
也就是说,如果凤须玉哪天不愿意了,大可以拿着寸度对他许诺的所有东西跑路,也可以衣食无忧的过完自己的下半辈子。
当然,这些都是在假定情况下。
但也不难看出,寸度不是一时冲动。
他也不是。
于是在寸度略显紧张的视线中,凤须玉重重点下了头。
“我也如此希望。”
他是真心的,婚契识别到了这一点。
话音刚落,金色的符文迅速聚集,飞舞盘旋,一点点凝结,凝结出两枚金色的戒指。
两枚戒指一模一样,戒面细细镌刻着数不清的微小符文,凑成了分离成两半的精致花纹。
若是将两枚戒指放在一起,花纹便会合二为一。
而且,这花纹世间独一无二,独属于他和寸度。
婚契结成的形状可以自行决定,不管是落在纸面的契约,还是将两人牢牢捆住的腕绳,亦或,他面前的戒指。
因着他掏出的那枚戒指,寸度便将婚契凝为了戒指。
悬空的戒指缓缓旋转,金色的刻面映过明媚的晨光,细闪般落在了两人面上。
寸度捧起了他递出的手。
戒圈自行下落,寸度抬手接过,轻轻往凤须玉尾指上套,就像是在小心翼翼为自己、为凤须玉拴上命运的红线。
寸度动作极轻,缓缓将金色的戒圈戴在了他的指根。
而后,寸度抽手离开,就要将另一个往自己手上套。
那哪能行,凤须玉急忙抢过,伸出手掌向寸度招了招,“不要自己戴嘛,我也要给仙祖大人戴。”
寸度抬眸,漆黑的眸底静静落在了那双平静的,也尽显兴奋的金色眼瞳。
凤须玉在寸度的视线中微抬了抬下巴,让寸度快点把手给他。
寸度终还是顺从将手递了过去,凤须玉将那只大手抓在掌心,不由得感慨一声寸度的手还真是大他太多太多。
显得他握住寸度手掌的两只手看起来就像是小孩的手,很轻易就能将他的手握在掌心的样子。
凤须玉不由得漏出一声轻笑,同样将手中戒圈套在了寸度的尾指。
正正戴好的一瞬,凤须玉忽然就感觉先前那道涌入他脑海的东西被真正激活了。
现在,他真正与寸度定下了婚约。
他抬眼,看向寸度,忽就笑道:“仙祖大人可不要松懈,我会仔细考核的。”
寸度拉住了他想要抽离的手,反手拉至唇边,在凤须玉纤瘦的骨节处,落下了浅浅的吻。
寸度出声,应道:“好。”
——
尽管流程都已经走完了,契约都已经签好落实了,虽还不是夫夫的关系,怎么也说得上是情侣关系了,两人却突然间难为情了起来。
一种略显尴尬也极尽暧昧的氛围蔓延了开来。
尤其是别别扭扭了一上午之后,吃过午饭的凤须玉提议说:“仙祖大人,帮我把头发剪短吧。”
两人这才在那之后,第一次正视了彼此。
凤须玉的雪发很漂亮,只是简单的梳直理顺,只是随意的披散在肩头,雪白的长发、雪白的皮肤、雪白的眼睫,凤须玉就像是雪地里的精灵般,美好得不像话。
在那双明澈的金瞳下,寸度的心跳开始了变化,沉重,也慢慢剧烈。
寸度答应了他。
而后,便是寝室,梳妆台,与梳妆镜中的凤须玉。
凤须玉想要的长度,是短短的,贴近脖颈与耳根。
就算他夜里再怎样混乱去睡,醒来再怎样炸毛,也能让他很快将盘结与翘边理顺,再精神饱满的,离开床榻,离开房间。
前时几次为凤须玉将头发剪短,要么是他四处作怪将头发弄得一团糟,要么是已经剪短,稍稍将已经长长的头发修剪。
尚还没有一次,是凤须玉的长发完好无损时,寸度将其剪去。
所以凤须玉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看了好一时,寸度也抓着他的一缕头发抓了好一时,剪刀都没能落下。
刚被隐隐的激动冲淡的尴尬氛围再次席卷而来,凤须玉不由得捏了捏拳头,出声道:“仙祖大人在想什么?”
闻言,寸度抓在他发根的手缓缓滑了下去,将柔软明顺的发丝抚过,答说:“本尊在想,小玉儿的头发的如此漂亮,就这样剪去未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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