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须玉玩着玩着,突然道:“啊,我知道我忘记什么了。”
于是在踏入寝宫之前,凤须玉向周启渊发去了一张传讯符。
而终于收到消息的周启渊,又是不由得捂向了胸口。
说不清是欢喜还是愈发的心痛。
——
直到飞舟驶入玄云宗的前一瞬,凤须玉仍在向寸度确认他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暧昧痕迹。
一切都是源自他们的婚后生活太过和谐,尤其是在那方面。
说来,可能就是从他新婚的第二天夜里开始的。
他本以为当时的自己已经逃过一劫,却不想或许是因为被蒙住眼睛的他还是扑到了寸度怀里,不知哪里触到了寸度的点,寸度当场就把他扛回了寝宫。
蒙眼、束手,好一通折腾。
总之在那之后,两人间的花样也渐渐多了起来。
咳,说多了惹人害臊。
不过这些日子里,他再没有不受控制地变回到其他形态去,干脆打破了他以为自己能够维持人形的时间仅限于一个多月不到两个月的猜想。
当然,也或许是婚礼当天的碎裂当真让他得以进化,总归他现在已经可以自行控制自己的身体变化到哪种形态,也再没发生过开裂的事件。
就结果而言,过去这三个多月以来确实宁静也祥和,而且如今也正延续着这份平和。
啊,差点忘了,关于狱人们被剥去的名字,寸度有带着他去看过了。
那些名字都聚集在一个房间里,被浓重的雾气笼罩,名字们却都很是显眼。
因着强有力的封印与镇压,凤须玉并不能感受到寸度所说的那种来自灵魂的恶意,只是看着那一道道亮色,他也不由得感到脊背发凉。
不是什么很舒服的体验。
而那个房间,居然就位于寝宫的背部,那扇通往阴寝殿的后门旁侧一个房间之内,门内套着门的,在内门上挂着粗重的锁链与大大的挂锁。
实话说,有点眼熟。
凤须玉也是那时才知道,当初被他认为是锁起的后门的,居然是存放着狱人们名字的房间。
以及当初寸度打开那扇门将他递进门内,是想让他从名字化出的影像中指认那个让他问向寸度说要不要喝点酒的狱人。
好吧,不管从哪件事来说,他都好像才是两人中任性的那个。
但最终,寸度还是选择了由着他。
而到了此刻,已经多次听到了寸度肯定回答的凤须玉,还是从耳坠中的芥子里取出了一面小镜子,照向了自己围着毛茸茸围脖的脖颈。
这种严实程度,就算寸度想要说出个其他答案也没办法,当真是什么都看不到。
确定自己没问题,凤须玉一抬眼,却是当场慌了神。
光是确定他自己了,忘记还有寸度呢。
可就在他抬手捂向寸度的脖颈试图调转灵力先将其抹去之时,飞舟停了下来。
而众人迎向的,便也就是这副情景。
只是,大家皆是默契垂下了视线,齐声行礼。
小情侣这是在打情骂俏了,别看别看。
——这是凤须玉侧目瞥过,从众人神情中看出的意思。
凤须玉一张白净的脸刷一下就红了个透彻,手上却一点儿没有要松开的意思,皱着一双金色的大眼睛瞪向了寸度。
寸度抬手抓在了脖颈处的小手,当即就要将其往下带。
凤须玉死活不愿意,微垂了视线瞪向手下遮挡的区域,细弱的灵力努力传送过去,不将那些痕迹遮盖坚决不动的架势。
行礼声很快就要过去,凤须玉等不来寸度的帮衬,瞬间鼓起了脸颊。
眼见着就要更加气鼓鼓,寸度收起了调笑心思,松开凤须玉的小手,抬指画个圈,送了一道灵力过去。
凤须玉抬眼看去,寸度只是微一颔首,再稍稍移目看向了身前。
众人话音已落。
凤须玉没太敢相信,小心翼翼松开了一点点,见着掌心之下的脖颈再没有丝毫红痕齿印,才放心撤去了手掌。
寸度又将他的手牵起,带着他走下了飞舟。
夕阳已消,落日将归,宴会开始了。
简单的客套之后,氛围很快就变得轻松了起来。
因着膳堂那边有了贺星天的加入,本无意进食的弟子们也都被香气吸引,不由得大快朵颐,确实犹如预想般,热热闹闹的。
酒过三巡,众弟子吃饱喝足,开始三三两两四处游走闲晃去了。
宴上的人迅速少了起来,几乎可以说是只剩玄云宗的头头们。
毕竟,就算关系再好,弟子们也自有弟子们的生活与想法,并不打算一直与头头们捆在一起。
这已经是玄云宗的日常、或者说年常。
如果要说意外,恐怕只有在三个多月前那个婚礼上了吧。
那晚,玄云宗上下当真是聚在一起喝了个通宵,天亮时歪到了一片。
周启渊脑海中不自觉想起这事儿,忽就兴致勃勃斟满了酒盏转向了旁侧,但旁侧早已不知在何时空空如也。
寸度与凤须玉也不打算与宗门头头们捆在一起。
周启渊眼皮一抽,举杯就要饮尽,却让一道灵力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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