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凤须玉仍试图挣扎,“所以为什么会是娇娇啊?”
寸度终于出言回应,却只短短二字,道:“相称。”
但事实是,别管是娇小、娇憨、骄纵、娇贵,亦或金屋藏娇,寸度只是在一瞬间里,将凤须玉身上与之相似的所有相似之处,归了个类。
一时兴起,或是随口而为。
凤须玉僵在原地僵了半晌,化为一滩流回到宝盒中去了。
瘫在宝盒内里,凤须玉木着眼睛盯着头顶的珠饰,魂都已经不在了的样子。
“娇娇”“相称”两个词来回在他脑海中打转,转着转着就打了起来。
到最后也没能分出个胜负,凤须玉却是累了,干脆接受了下来。
总归是足够的特别,也算是在某方面满足了他的需求。
——他之前曾说想要一个名字,一个不是小心肝不是小宝贝,不是心肝宝贝的名字。
也确实不是,不是吗?
又是良久,凤须玉终于坐了起来,却是主动将那小红斗篷披在了身上,又将那小帽子戴好。
翘起的发尾混入小帽子的白色毛毛边,支棱起来显得毛毛边有些乱,凤须玉便伸出小手,一点点将其理顺。
怎么说也误会了一场,就还是让娇娇把娇娇穿好吧。
然后,寸度大灰狼,可以把小红帽送到地面上吗?
——
午后,凤须玉出了门。
迈着小小的步子走出到寝宫门外,四下里张望一眼,便转身走向了寝宫之后。
他决定去殷勤殿找一下锦鲤,而且也好些天没去过了,画匠那边也得去看看才行。
他们还没有见过他二次化形之后的样子,不知道会不会认不出他来。
想到这里,凤须玉突然就有些激动。
莫名有种衣锦还乡的感觉。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娇娇”,凤须玉暂时没有向他们介绍自己名字的打算。
最好,这一声“娇娇”也不会是他的名字,最好只是寸度的一时兴起。
想着,凤须玉已是走到了围栏前。
喘出一口气稍作休整,凤须玉小心翼翼跳了下去。
对于一个拇指大小的小人儿来说,这段路一如既往长过了头,但说来,凤须玉其实已经找到了一条捷径。
就是暂时没法启用罢了。
那还是这些天里探索寝宫内部的收获,他在寝宫内里转了好几圈,发现了一道没法打开的门。
按照寝宫的位置来说,那道门大概率是寝宫的后门。
寝宫之后有什么呢?殷勤殿。
也就是说,如果那道门可以打开,他就不需要再绕这么远的路,只要穿过那道门,就可以到达殷勤殿。
但诚如他的发现,那是寝宫内部唯一一道没法打开的门。
等凤须玉意识到这点询问寸度,一并试探着问说门后是什么时,寸度只说那就让他再试试。
莫名的鼓励并没有切实带给凤须玉一点信心。
毕竟那么大一把锁挂在门上诶,他都够不着,更不要说去试着开锁。
所以虽说寸度似乎是没有反对他去捣鼓那门的意思,但从结果上来看,一时半会儿他还真拿那门没办法。
拿门没办法就只能依靠他的小短腿了。
凤须玉踏入殷勤殿内部,顺着那日里的记忆一点点向着画匠所在的小园走去,边走边四下里打量,试图寻找那个水潭的位置。
啊,说来,其实自第一次去客殿回来后他就开始了认字,零零散散认了许多,也特意插队学习了“殷勤殿”三字,不过与殿外那竖列牌匾上的字一点儿也不同。
当然,并不是草书小篆那种字体上的书写区别,是任何一种字体都无法对应的不同。
问向寸度,寸度只说牌匾上的是古语,听意思,大概现今已经失传。
但似乎寸度还记得。
可转念一想,寸度都已经是公认的仙祖,活过的岁月可能根本不是他能想象,也没什么稀奇的样子。
尽管如此,疑惑也还是有的。
大家都在修仙,就算不能达到人人皆仙祖,可到底修仙之风盛行,寿数整体上也会拉长许多,应该不会存在断代这种现象才是。
他看那牌匾上的古语也不像是复杂到会在记忆与书写上出现问题,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古语”失传,转而更新为现今的语言体系呢?
凤须玉没能从寸度口中知晓答案。
寸度只是给凤须玉的宝盒里塞了个芥子,芥子里全是各色书卷。
寸度让凤须玉自行寻找答案。
看着那堆积如山的书卷,凤须玉这就知道,有些事情,还真不是一个学龄前小人儿有能力去了解的。
没错,尽管凤须玉学起来还算迅速,但按照凤须玉这会儿的识字水平,当真与这个世界的学龄前儿童相差无几。
但也换句话说,等他的学习程度可以开启历史课这一项时,他就可以去打开那些书卷了。
或者寻找一些外援。
凤须玉眼前一亮,小潭平静的水面倒映着略显阴沉的天空,看上去死气沉沉。
凤须玉却飞快跑到近前,那小潭里的水不知何时已是恢复了原先的高位,潭边并没有抬高,只在极为靠近潭水的边沿整整齐齐竖立一排薄薄的鹅卵石,浅浅高出地面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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