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民请命者,站于高墙之上,从来都不是什么罪人。”
“他们是烈焰中的雄魂……”
“而你,是我唯一认同的王。”
敌国边城中,滚滚风雪映照着他乡,风吹过糜烂的荒草,吹散过世的亡灵……
浓云厚雾之下,升起细微星光。
他们抬起头,在荒芜中找到归所……那是觉醒的希望。
手背上的唇微凉,却烧的人心动荡。
这一刻里,宋庭誉和他平静地对视,分明没有说话,眼中却好像藏着千言万语。
邢遮尽忍不住地瞳孔发颤。
——年少至如今的蹉跎,他早将自己打磨成尖利顽石,任何时候独当一面。
可在自己沉困于过去执念时,猛然发现眼前有一人时刻追随,他的心便被一股暖流全部包裹住。
草木生根,长出了血肉。
原来他也可以一昧向前,回头看见春山。
邢遮尽忍不住伸手覆上对方的脖颈,向下要吻上去,但不知带动了哪里,后者稍稍瑟缩了一瞬。
他骤然停下,蹙上眉峰,抓住了宋庭誉的手。
铁链随之带动,稍偏一截,露出了被磨出血痕的手腕。
“……鲰生老儿。”邢遮尽晃了下眼睛,喉中哑然骂出。
蒋国安摆明了是记那两齿之仇,这两日里把宋庭誉折磨了个遍。
邢遮尽冲昏了头,一时不察,竟然到现在才发现他磨破的皮肤。
“没事,不疼。”宋庭誉感受到他沉压下来的气息,出劲就要把手收回来。
邢遮尽却看了他一眼,随后猛然起身,向着门骤然出声。
“拿伤药来!”
门外的侍从冷不防听见动静,露出稍许胆怯,转身就往蒋国安那里跑去通报。
好半晌后,对方才悻悻拿来一瓶药物。
邢遮尽先往自己身上的伤口抹了抹,片刻后发现无恙,方拿过宋庭誉的手。
“……看样子,刚才给他的冲击还不小。”
微凉的药膏涂抹上擦痕,宋庭誉连动都没有动,脸上显露出了调侃的神色。
按蒋国安的性情,要给药物也必然会挺着肚子前来挖苦一番,眼下这么容易便拿到了药物,恐怕现在还捂着胸口在池中呕吐呢。
邢遮尽听懂他的话,却没有抬眼。
“疼就喊出来,在我这里,没什么需要忍受的。”
宋庭誉微愣,转而喉结滚动,过了一会儿后才佯装无意:“你说我擦个磨痕就会疼?”
他似乎觉得有些好笑。
“也是……从前我与你闹性,先前在战场上受伤时候的样子,你倒是没见过。”
他停下来,忍不住又生出几分庆幸——邢遮尽看见自己磨破了层皮都心疼成这个样子,若是看看自己浑身是血,半截入土时的模样,岂不是要心疼疯了?
他这般想着,却发觉邢遮尽上药的手一顿,指尖稍许晃动,身上的气息意味不明地凝滞了些。
他有些疑惑地望过去,却见邢遮尽的脸色稍稍地发白,心下不由生气几分焦急,抓上了对方的手。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邢遮尽却只是静默了几许,便将他的手顺下,慢慢摇了摇头,继而后退两步,去掀他的腿脚。
宋庭誉尚在担忧,冷不防被抓住了脚,身体骤然产生反应要将人踹开,却又想起先前邢遮尽的愠怒,硬生生地扼制住了自己的动作。
“哥……唔……”
邢遮尽将铁链移开,一把将药抹了上去。
“又想到别处了?”
清瘦的脚裸被人半抬起,松垮的裤腿顺着动作滑落,露出一小截白腿,宋庭誉的龌龊心思还没有来得及张扬出去,便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堵在了喉咙里。
他轻易听出邢遮尽语气里的调侃,脸色涨得有些红,羞赧地偏过头。
“你每次都是先做再说……真的不是故意的?”
邢遮尽没有吭声,专注于抹药。
宋庭誉权当他做贼心虚无话可说,就这般静默地等候了一会儿,脚裸细细的疼痛传过来,却叫他脸色更红——
即便二人已经确定好关系,床笫之欢却都是在不清不楚之下完成的,宋庭誉长这么大,就喜欢过邢遮尽一个,故而从没碰过别的出格之事。
眼下他的身体平躺,腿脚半抬,下半张身体正对着邢遮尽的面孔,亵裤松垮,清瘦骨骼隐现,瓷白皮肤裸露在外。
即便只是普通的上药,宋庭誉还是涌上一股难以启齿的羞耻感。
终于,最后一处伤痕被药物掩盖,邢遮尽的指尖停滞了一会儿,继而慢慢将他的腿放平。
宋庭誉有点不敢看他的神情,只觉得内里隐隐烧着一团火,让他有些口干舌燥,脑中模糊发昏。
他恍惚认为,自己才是那个心思龌龊的淫|徒。
然而很快,邢遮尽的声音就将他拉回了现实。
第三声“阿誉”喊出口,他眼前重新恢复清明,露出一丝迷茫,邢遮尽的手覆盖上自己的额头,有些凉,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怎么了?”他半哑着出声,看见对方微沉的面孔。
下一刻,一张床褥便实打实地将他包裹住。
“你发烧了,我去找药。”
怪不得……头脑发热。
宋庭誉被这话砸的有些懵,下意识想要拒绝,脖颈前的衣物却又向上提了几分,将他整张脸笼罩在其中,牢牢堵住了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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