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哥。”方秋白脸上的笑容刚刚绽开就僵住了，许渊信息素的味道扑面而来，其中还混着点儿别的味道。
许渊一秒恢复了营业状态，散漫地靠在了门框上：“上班时间，请方副官称呼我团长。”
不悦从眼底迅速划过，方秋白慢慢释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团长在干什么？”
许渊的眼中尽是嫌恶，毫不遮掩地展现给方秋白看：“方副官这是在盘问我？”
“不是，我只是怕团长的易感期到了。”方秋白笑得有些僵硬。
许渊为什么对他的信息素没有反应？明明办公室里就有残留的信息素，说明许渊现在的状态很不稳定，那为什么他Omega的信息素却没办法把许渊的信息素勾出来呢？
他的这个腺体不是S级的吗？那个研究所该不会是骗他的吧？
许渊冷声道：“方副官，注意你的身份，你是副官不是生活助理，我的私事用不着你管，请你注意分寸，不要总来骚扰我。”
骚扰？方秋白脸都绿了。
“渊哥，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方秋白微微仰头看着许渊，满脸都写着委屈，“我是为了你才调职来第九军团的。”
“谢谢，但没必要。”许渊冷酷无情，“方秋白，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说完，许渊就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方秋白气得浑身发抖，恨不能一脚把门踹烂。
许渊怎么这么不识好歹？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方秋白气冲冲地转身，一抬头就看到了韩明杰。
韩明杰隔得老远就看到方秋白了，因为之前闹了不愉快，所以韩明杰本来想躲一躲，等方秋白离开，他再去找许渊。
可韩明杰是许渊的副官，方秋白也是许渊的副官，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两个要共事很久，总不能一直躲着吧？
左思右想，韩明杰还是走过来了。
可没想到方秋白转过身来竟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早知道他就不过来了！
韩明杰觉得他应该安慰方秋白，但又觉得方秋白是被许渊惹哭的，他没法安慰。
于是韩明杰连个招呼都没跟方秋白打，直接从方秋白的身边经过，按照他和许渊定下的特殊节奏敲响了许渊办公室的门，然后推门而入，在方秋白错愕的视线下，把门关上了。
“你把方秋白怎么了？”韩明杰好奇一问。
“我能把他怎么了？”许渊一脸嫌恶，“你应该问他把我怎么了！”
“他能把你怎么？无非就是对着你散发信息素。”韩明杰颇有些幸灾乐祸，同时也有一点担心，“你管管他吧，他天天带着一身信息素的味儿走来走去，那些憋久了的Alpha可受不了。”
许渊才不管：“工作上我得管着他，生活里我还管着他？我不是他爸，他也不给我发工资，我凭什么？”
第六十五章 谭飞要完
“真不管？”韩明杰有些迟疑。
他确实是有些担心方秋白，好歹朋友一场，假使方秋白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他肯定会内疚的。
“怎么管？他虽然是个Beta，但AO生理学是公共必修课，他这门课的期末考试还回回都是优秀，Omega散发信息素会被Alpha标记这种常识他难道不知道吗？他知道，但他不怕。”
许渊嗤了一声：“他自己都不怕，你担心什么？真出了什么事，那也是他自作自受。”
韩明杰叹了口气，玩笑道：“都怪你这个祸害。”
许渊挑眉：“怎么？受害者有罪论？”
韩明杰一噎，翻了个白眼。
许渊笑了笑：“全国政要会议是不是快开始了？我要给咱们的三皇子殿下吹吹枕边风，让他提案修改刑法。”
“啊？怎么突然想要修改刑法？哪条法律法规影响你发挥了？”韩明杰一头雾水。
许渊煞有介事地说道：“AO使用信息素诱使他人发生关系应该是违法行为。”
韩明杰的表情颇有些一言难尽。
许渊挑眉：“怎么？你不同意？”
“我同意有什么用？我的意见又不重要，”韩明杰翻了个白眼，“你如果是认真的，就尽早跟三殿下说。修改刑法不是小事，应该需要收集案例，写一份调查报告之类的。”
“你说得对，我现在就跟缙云说。”许渊立刻打开光脑给苏缙云发信息。
虽然是话赶话说到这儿的，但这个问题其实已经困扰他很久了，只不过以前他没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就只能埋在心里。
韩明杰的嘴角抽了抽：“发完信息就快点儿把这些文件签了，午饭之前我来取。”
“知道了。”许渊敷衍地冲韩明杰摆摆手。
信息都发了，他当然要跟缙云聊两句。
陈子洲回到帝都星的时候，温良还在隔离室里，陈子洲把方秋白的事情跟苏缙云说过之后，苏缙云就进了隔离室。
温良依旧靠着墙坐在地上，像是床上有暗器一样。
“你胆子不小。”温良的脑袋靠在墙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苏缙云。
苏缙云坐在了床上：“来见一见手下败将需要什么胆子？”
温良的神色骤然阴鸷：“为什么不把我送去军事法庭？”
“好亲手把逃跑的机会送给你吗？”苏缙云在笑，但眼神冰冷，那笑就让人毛骨悚然，“除非能亲手杀了你，不然把你交给谁我都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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