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渊笑了一声：“星际舰队的其他舰长总说这几年的军校毕业生越来越菜，新兵入队之后他们要花大量的时间从头教导，主任你觉得关键性的问题出在哪里？”
教务主任的嘴唇颤抖，好半天才问出一句话来：“苍穹号就没有这样的困扰吗？”
许渊耸肩：“苍穹号已经五年没纳新了，我不想刚开完欢迎会就给他们开追悼会，苍穹号没那个闲钱。”
教务主任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许渊关掉光脑，站了起来：“我想每一届毕业生的水平主任你是最清楚的，我不知道这里的老师都犯了什么毛病，但如果第一军校只能培养出这样的新兵，那我劝你们还是把学校改成艺术学院吧。”
这话说完，许渊就离开了教务主任的办公室，脸色一直很难看。
另一边，苏缙云走出图书馆的时候才发现天都黑了，而早就上完今天所有课程的许渊却没给他发过消息。
虽然有可能是许渊怕打扰他学习，但还是有些不对劲。
于是苏缙云第一次主动给许渊发了条信息。
宝贝儿：在哪儿？
不怪他不主动联络许渊，实在是许渊太黏人，他还来不及主动就变成被动了。
我唯一的小心肝儿：操场。
简短得不像是许渊的作风。
苏缙云皱眉，然后对身边的秦泽宇说道：“不好意思，本来说好请你吃晚饭的，但我今天有点事，改天行吗？”
秦泽宇一愣：“行。我说过不用这么客气的，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经过这一下午，他只能用天才来形容三皇子，除了告诉三皇子哪些书是必须看的，他真的什么忙都没帮上。
苏缙云微笑：“等我回去再说吧。操场在哪边？”
“在那边。”秦泽宇随手一指。
“谢谢，我先走了。”话音落，苏缙云转身就跑走了。
在操场边的阴影里找到身形高大的许渊，苏缙云被许渊那一身肃杀吓了一跳，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怎么了？这些在操场上玩儿的学生哪里惹到你了？”
难得的，许渊连余光都没分给苏缙云，只看着操场上的那些学生。
“他们是帝国资质最好的苗子。”
苏缙云：……
这个开场白听起来非常得正经且严肃。
“他们的理想是加入星际舰队，在前线与虫族拼杀，与敌人拼杀。”
苏缙云保持沉默。
“但战场从来都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地方，它不会管你心情好不好，它不会管你肚子饿不饿，它甚至不会管你有没有做好准备，只要战争开始了，不是生，就是死。”
“他们可以因为帝国能力不足而死，可以因为指挥决策失误而死，却不应该因为操作失误而死，不应该因为老师疏于教导而死。”
苏缙云总算听明白了。
大概就是第一军校的老师没把学生教好，让第一次任教的许少将大动肝火。
第十七章 我就对你感兴趣
平时的许渊要多不正经就有多不正经，可面对战争时，许渊比谁都认真。
苏缙云的心中一片柔软：“你觉得如果我以三皇子的身份向教育部提出意见，他们会接受吗？”
“什么？”许渊沉重的思路被打断，一脸茫然地看着苏缙云，“教育部？教育部除了敛财，别的事都不管。”
“那就……想办法让他们管，他们可不能只拿工资不干活儿。”苏缙云温润的笑容里多了几分阴险狡诈。
许渊皱眉：“你先考试。”
苏缙云脸上的笑容瞬间烟消云散，还狠狠瞪了许渊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烦不烦啊？”
这孩子气的样子把许渊给逗笑了：“很难？要我教你吗？我上学的时候成绩很好的。”
苏缙云泄了气似的，有气无力地说道：“需要你教的时候我会去问你的。”
许渊不太赞同：“你一个人摸索？太没效率了。”
苏缙云随口说道：“有秦议长的私生子帮我。”
许渊：？？？
秦议长的私生子？哪儿冒出来的？？
“宝贝儿，这才回到学校第一天，你就有新欢了？”
“新欢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小心肝儿，”苏缙云翻了许渊一个白眼，“我还没吃晚饭，你吃了吗？”
“还没吃，一起去。”许渊牵起苏缙云的手，专挑背光的阴影里边走。
“去哪儿？”苏缙云发现他们并不是往食堂走。
“学校后边有条小吃街，都是好吃的。”
哪怕已经毕业很多年，许渊对第一军校的周围也是非常熟悉的，偶尔他会在休假的时候跟老同学过来逛逛。
但走着走着，苏缙云就发现他们走进了死路。
苏缙云仰头看向墙头：“翻墙？”
“聪明！从这里走近，不然从正门绕路少说也得半个小时。”许渊助跑、起跳，爬上了墙头，纵身一跃就没了影子。
苏缙云撇嘴，助跑、起跳、爬墙、纵身一跃，动作一气呵成，非常熟练。
许渊眨巴眨巴眼：“宝贝儿，你爬墙的动作这么熟练，看起来以前没少爬啊。”
正是晚饭之后就寝之前的时间，小吃街上人来人往，都是第一军校的学生，注意到有两个人从学校的后墙翻出来，附近的人全都停下了脚步，目瞪口呆地看着帝国上下妇孺皆知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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