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执安再也不装了。他狠狠的咬着赵啟骛的脖颈,就这么在床板动辄生痛,赵啟骛不在乎,他的手心能摸到汗意,指尖也摸到颤抖,不用闭眼就能听到心跳。
燥热得在这会儿释放出来,再憋人就要坏了,但是他明明越是爱惜,在这事儿力道就愈是可怕,向执安呼吸不畅,心跳比床板的晃动还剧烈,赵啟骛什么都不想,他忘了所有的伤,恼人的疼,还有自己个儿的眼,全凭把这些当做黑夜。
不知何时外头下起雨来,这天儿一下雨屋子里就闷,赵啟骛也觉得闷,他扯下眼前本就快掉落的黑布条子,凭着感觉就将向执安缚住了手,再可怜今日也得让世子吃饱。
赵啟骛看不到向执安的眼,心疼的水儿都快要溢出来。
***
等向执安再醒,身边的赵啟骛还在熟睡,他闭着眼的时候感觉什么都没变。
向执安抬着赵啟骛的手去看他的伤,一点儿也不平整,现在还带着癫痕。
向执安盯着自己的右手小指瞧着出神,寻思着要不要自己个儿也赔上一根,又笑自己好像更为疯癫,若是赵啟骛知道肯定要闹个没完。
丝毫不知边上的赵啟骛已经醒了。
赵啟骛还不知道向执安已经醒了,只看见他轻轻的翻身,摸着手去自己的衣裳里翻东西,璎珞掉在被褥上,赵啟骛浑然不知,向执安用脚轻轻的顶过去,赵啟骛可算摸到了。
然后赵啟骛又怀着璎珞躺在原处不动,侧耳听听向执安的声音,向执安佯装一个睡熟翻身,正好将脑袋扣于赵啟骛的的胸膛。
赵啟骛轻轻的抚过他的发,十分小心的去探向执安的脖颈,又似笑般去扣上璎珞。
但是赵啟骛扣不上,扣不上让他开始焦躁,克制着自己连这点儿事都办不好的怒气。
向执安看到了失意。
向执安趴在他的肩膀沉默。最终赵啟骛放弃了,将璎珞轻轻的放置于他的手心。
***
蒯崇文换了常服,贼头狗脑的进了海景琛的院子。
蒯崇文这一来,海景琛就估摸着蜜蜡那事儿有点说头。
蒯崇文给唐堂镜做了礼,又不开口。
海景琛说“唐次辅自己人。”
蒯崇文收起了之前眉眼弯弯,今日正襟危坐,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礼部闹贼了。”
海景琛将手交错搁在膝上,一脚又顶着唐堂镜的滚轮椅,说“哦?礼部少了什么?”
蒯崇文的冒出了细密的汗,张张嘴又不发一言,唐次辅说“蒯大人无需心急,六部人杂,出点儿偷鸡摸狗的,不算稀奇事。”
蒯崇文说“礼部的蜜蜡,都被窃了,而且不是在近日,那箱子落锁处已经蒙了灰,看起来有一段了。”
海景琛说“那蒯大人来找我们,自是也知道礼部提货目录,与来往杂单的,蒯大人认为,是家贼还是外贼?”
蒯崇文说“这蜜蜡在宫里不很稀奇,从前张百龄张大人要蜡丸传书,将信件封在蜡丸里,不引人注目,还问过将蜡丸做成什么样儿较为方便。”
蒯崇文汗都要落下来了,说“张大人那会儿说要看看这些蜡,我便开了门引着去看了一圈,但是张大人说蜡丸之事,还得问过天家,属于机密,不可泄露。”
可是张百龄已经死了啊。
“那除了张大人还有什么人?”海景琛问道。
“还,还还还,还有安公公。”蒯崇文说。
“安建又要这蜜蜡做甚?”海景琛说。
“安公公有一癖好。就是将虫鸟之物封于蜡中,再打磨上光,做个玩物。”蒯崇文说。
“这又不是什么稀奇事,那蒯大人为何要吞吞吐吐?”唐堂镜说。
“可是那安公公还问了在下,说宫里有只白猫,将它封存,是该如何。正常来说,得先剥皮,填充肚囊,将它洗净,用铁针固定四肢,再缓缓用蜡封存。”蒯崇文说。
“原是如此,安公公嘴上说最喜那猫,便要留住他。还如此恶毒,也不怪蒯大人心生寒意,安公公已然死在诏狱,蒯大人无需担忧。”海景琛道。
“此事蜜蜡被盗,先不呈报宫里,等你我再寻真相,板上钉钉之际再言明,定不阻蒯大人前程。”唐堂镜作揖道。
蒯崇文擦着额头,连连称是,连饭都不留下吃一口便出了院子。
唐堂镜转动着滚轮椅,对海景琛说“蒯崇文将此事推给了两个死人。”
海景琛说“安建那个,一探便知,安建手白指嫩,不像会粗着给这些物件上光的。现下我们若去安建屋里找,定然是能在床底下柜缝里找出这些东西。”
唐堂镜说“蒯崇文在撒谎。”
海景琛说“蜜蜡昂贵,找些面生的,去那些不干净的地方打听打听,就说愿意高价收购。”
唐堂镜说“先说蜜蜡扎眼,放些旁的寻来再议。”
海景琛说“有理。那开了主子盘子的赌坊就人杂,先去哪儿探探。”
第132章 变节
鬼骑统领青稞去了郃都,到了赌坊便开始漏银子,手上摆弄着一个裹着扁蛛的显着微黄琥珀的手指大的小玩意儿。
青稞玩了几把,就直言没意思,手里的小件儿一会儿也没停,在他手里转的飞快“还说是喜蛛呢,压根也不灵,”青稞偏头对后头的人说“叫我哥给我换个蚰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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