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执安自己烧水,赵啟骛就在这院里晃,向执安屋里什么宝贝也没有,明明那么有钱,就除了鞋多了些,别的什么都不起眼。
向执安边烧“还没说呢,怎么来了。”
赵啟骛说“冷水也无事,我在上梁就在河里洗。”
向执安说“你刚热完,冷水伤身。”
赵啟骛说“娇气的,那打仗不就完了吗?那帮兵打完仗,烧锅炉的都得比打仗的多。”
向执安笑,赵啟骛说话就是有意思。
赵啟骛说“厉海宁要来找你,怕不是好事,我有些挂念。”
向执安说“现在才来,我以为头一个月就得来了呢?”
赵啟骛说“可能晚上就要到了。”
向执安说“不急。你先洗澡。”
向执安热水冷水混着,给赵啟骛倒了一浴桶。
“洗吧。”向执安便出去了。
赵啟骛泡在水里,头发都打湿在浴桶里。每次来见向执安,赵啟骛都是一身上梁的打扮。
倒不是别的,赵啟骛就是觉得自己这样比较俊,像个老爷们。
赵啟骛盘算着,这厉海宁也不敢来阴的,要是真带了刺卫,今日就要跟厉海宁来个鱼死网破。
然后直接回上梁。
向执安进来给赵啟骛送里衣,自己的里衣怕是不合身,就在外面给赵啟骛洗里衣,这日头这么猛,一会儿就干了。
“干什么呢。”
“给你洗衣服。”
“你洗了我穿什么。”
“都臭了。”
赵啟骛要出来,向执安给他送衣服,只能先穿自己的里衣了。
赵啟骛穿着小了些。
合着衣吃刚刚向执安吃过的饭菜。向执安赶紧上前说“吃这些做什么,我去给你买些。”
“不妨事,随便对付点。饿的时候脑子清楚。”
赵啟骛合着衣服就上榻睡一会儿。
向执安在外头收拾碗筷。进来看赵啟骛睡得满头大汗,打着扇子给他扇风。
赵啟骛似是睡得舒服了,呓语了几句扭着睡得更深了。
毛翎进来说话,向执安示意小声。
“厉海宁来了,在客栈等你。”毛翎说。
“跟着我。”向执安就出去了。
***
“厉大人,好啊。”向执安还没进门,声音就先到了。
厉海宁没有向执安预计的恼怒。
就是一个小老头坐在小客栈里,点了一盏等,老人的背影很小,见了向执安进来,就放下了笔。
“向公子。好啊。”
厉海宁给向执安倒了一杯茶。
这倒是令向执安想不到的,本以为他会来兴师问罪,也可能直接捉了向执安。
向家给户部惹了天大的麻烦。
厉海宁说“此次前来,向公子心知肚明。”
向执安说“知道的,厉大人想来与我交友。”
厉海宁嘴角微微一怵,说“缘何,我要交友?”
向执安说“晟朝户部多管晟朝民生,所有的赋税俸银都在您手里。我知道,当时郭礼以陛下修建寺庙为名大肆涨税,您是第一个不依的,为此还被天家冷落了许久。
聂阁老变法之时,您还曾与阁老商议,徭役的税款需压的再低些,低一个铜板也是好的,您说过,做事利民,才能善解民之苦。当年南方蝗灾,下部讼灾之程还没未过,您悲生民之悲,未过中枢就先行拨分小款以用,您说,等朝廷这一圈子下来,蝗灾都成了疫病。
我是佩服您的,但是试问,天家真配您这般的臣子吗?”
“今日我想剿匪,是比朝中任何人都真,神机营剿匪几次?除了军械开支伸手管您要钱,那督察院骁骑没来过?这几年,您是最清楚的。那您能说不剿吗?不。您不能,棉州草匪祸害良商,强抢民女,棉州百姓苦啊。”
“说句僭越的,我若是您,每张嘴都来跟我讨钱,那国库有多少银子他们不知吗?你今日把我就算弄死了,我名下也无钱。剩下我父亲私藏的银子,说句实话,我还真不知道在哪里。”
“我是友非敌,今日换了我,还有李执安王执安来做一样的事。我今日能坐在这里,我敢保证,我没了,钱也会消失在这晟朝。”
“国库无钱,什么都可以不给。但是若国库有钱,您还能独善其身吗?”
向执安手里把玩着小盏,
继续说“我若是厉大人的好友,这些钱也还是还予他们该去的地方。若是不该去的,像郭礼秦诛太子之辈。”
“莫是真的那千庙,佑了这晟朝不成?佑了晟朝的,是那民海之舟啊。”
向执安掏出两本账,第一本上面清清楚楚的写满了向执安的支出。
另一本账。
是谷婷与商欢的。
厉海宁翻看这第一本,对第二本伸出了手又撤回。
向执安便收回了。
厉海宁说“厉大人,我跟您保证,若国库不充,我又还在这个位置,上梁下奚的钱粮我能供上一半。”
“一半都只是向公子的皮毛罢”厉海宁终于开口了。
“骛郎娇奢,养起来费钱。”赵啟骛真是个万能的挡箭牌。
厉海宁说“他赵啟骛现在都吞金了?”
厉海宁正色道“我知道,三皇子在你身边,我就算是老糊涂了,也明白你在做什么。”
向执安低头道“是。瞒不了大人。我也这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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