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金玉其外。”苏锦嘟囔。
叶悬止站在树下看着这桃树,听见苏锦的话才回过神。
他一转头,夏夫子就站在他身边,笑盈盈地看着叶悬止。
叶悬止挪开眼,抬步走进厅堂。
夏夫子很懂待客之道,众人坐定后他去后面端了一托盘的茶来。
叶掩起身去接,夏夫子把托盘让给他,只端了其中一盏,递给叶悬止。
叶悬止袖着手,没有接。夏夫子的茶在空中停了片刻,最后放在了叶悬止旁边的小桌上。
“方才那个小姑娘是怎么回事?”叶掩问道:“那些人为什么欺负她。”
“说来话长了。”夏夫子在叶悬止旁边坐下来,他们两个,一个是贵客,一个是主人,便同时坐在了上首两个主位上。
“诸位可听说过村子里每月死人的事情?两个月前就是她家里死了人。”夏夫子道:“那天,镇上富户买丫鬟,她爷爷带着她去瞧热闹。到傍晚的时候她跑回来了,她爷爷却淹死在了河里。于是人家都说她不详,那带头欺负她的是她亲弟弟。”
苏锦嗤笑一声,“什么瞧热闹,怕不是她爷爷要把她给卖了吧。”
夏夫子端起茶,含笑不语。攻中好道文笔四
闻人萦想问什么,但他看了看主位的叶悬止,又看叶掩和苏锦都在,想必轮不到他问话。
苏锦先开口了,“夏夫子,你方才说村子里每月都会死人?能不能跟我们讲讲。”
“当然可以。”夏夫子脾气很好,跟人说话的时候总是直视着那人的眼睛,显得十足真诚。
“大概从半年前开始,村子里每月都会死人。前三个月死的都是村中的地痞无赖,平日里招猫斗狗,十分讨人嫌。第四个月,死的是村上的媒婆,村里村外的姻缘,大多都是她牵线。”
夏夫子端起茶杯,修长的手指搭在朴素的瓷器边沿,“第五个月死的就是那女孩的爷爷,到这个时候,每个月也才死一个人。可是上个月,村东头张木匠家里一家八口全死光了。”
叶掩心惊,“灭门了。”
夏夫子点点头。
上个月,也就是叶掩在的那个月。可是叶掩不仅没能救下这一家人,反而稀里糊涂地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苏锦眼珠子转了转,道:“村长说,村子里的怪事是自你来之后才有的,你怎么看。”
叶掩皱起眉训斥了一句,“不得无礼。”
夏夫子倒没觉得冒犯,还是带着一贯的轻浅和煦的笑意,“我是外来人,村子里有此猜测很正常。”
他偏了偏头,目光落在叶悬止身上,“不过也请我辩驳一句,不要这么快就定死了我的罪。”
叶悬止不接话,神色没有丝毫变动。
叶掩忙接过来,道:“夫子严重了,谁也没说定您的罪。”
夏夫子定定的瞧了叶悬止两眼,笑意有些淡了,不过他还是如实开口,“据我所知,半年前,村子里刚死过人,是一家的新嫁娘,成婚不过一载。”
当晚众人就在这里歇息,叶掩给他们分好了房间,大家各自关门进屋。
这一夜十分平静,无波无澜。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来,树下有个人在练剑。夏夫子站在门边看,直到那人练完一整套剑法停下来,夏夫子才发现那人是叶掩。
叶掩也发现了夏夫子,他收了剑,走到近前,道:“夏夫子早。”
“你也早。”夏夫子倚着门,只接了这么一句,便不再说话。
叶掩看了看夏夫子,“夏夫子看我练剑看了很久。”
夏夫子回过神,脸上又出现了那种温煦的笑意,“可是我冒犯了?”
叶掩摇摇头,问道:“夏夫子是想学剑吗?”
“不,”夏夫子笑道:“我是觉得你练剑的模样很像我一位故友。”
叶掩顺势问道:“夫子应当也是修道之人吧。”
夏夫子点头承认了,“只是我修为不济,天分又实在有限,便不再想追寻大道,游山玩水就很好。”
“那夏夫子怎么会选择留在这个村子吗?”
“这个村子不好吗?”夏夫子反问,“山清水秀,民风淳朴,不远处就是昆仑山,我觉得好极了。”
叶掩抿了抿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夏夫子就笑了,道:“其实是喜欢这个祠堂,院子里的这棵桃树还是我亲手种下的,为看桃花。”
这比上一个理由还要胡扯,叶掩客气道:“没想到夏夫子还有这般闲情。”
夏夫子笑了笑,辞过叶掩,去后厨了。
叶掩拿着剑想再练一遍,他站在院中,忽觉墙边有人偷看。叶掩看过去,那人从角落里走出来,却是闻人萦。
叶掩和缓了神色,“小师弟,你怎么来了?”
“我,”闻人萦犹豫道:“我想学剑,师兄,你能不能教教我?”
“当然可以。”叶掩一口应下。
苏锦打着哈欠从屋子里走出来,看见叶掩在教闻人萦练剑,他看了一会儿,在叶掩有事走开时,凑到闻人萦身边,“师弟,你在学剑呀。”
闻人萦专心致志地重复一个动作,“是。”
“那你想不想学符箓,我可以教你。”
闻人萦停下动作,看着苏锦,道:“我觉得以我的资质,学剑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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