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好了叫珺竹的嘛,怎么又爷来爷去了。”萧淮安被白夭这幅怯怯的害羞样子逗笑了,开始不满起称呼问题,挑起刺来。
“那不是,那不是。”白夭眼珠子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看萧淮安。
“不是什么?”萧淮安好整以暇地问。
“那不是以为要被烧死了嘛,想着再也没机会了,才敢的。”白夭低着头,小声地解释。
“现在没事了,再叫王爷的字就是逾矩。”
萧淮安凑近白夭的脸蛋,快速地亲了一下。
这蜻蜓点水的一吻吓地白夭立刻抬起头,小爪子捂着脸,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偷亲的人,他用空着地小爪子难以置信地指着萧淮安,这人怎么说耍流氓就耍流氓呢。
“夭夭心悦于珺竹,唤心上人的字何来逾矩之说?”
萧淮安面上一片坦荡,压根看不出来刚刚一言不合就亲脸的人是他,他用大手包裹住白夭指着他的小爪子,拇指轻轻地摩擦着手腕的纱布。
白夭张大了嘴,一句话都说不出,一半是心事被戳穿羞的,一半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句话。
他心中其实是有些朦胧的预感,萧淮安应该对自己是有几分好感的,要不不会给他这么多的优待,只是他不敢确定这好感有几分,能持续多久。
萧淮安低下头,额头抵着白夭的额头,一双幽邃的藏着能将人溺毙的温柔和深情地黑眸,直直地望进了那双不会掩饰自己情绪的单纯的眸子中。
他压低了声音,沙哑温柔,含着郑重。
“吾心似君心,定不负相思意。如若可以,萧淮安希望此生能与白夭结契,生同衾,死同穴。”
“轰!”白夭瞳眸收缩成针,明明只是短短的两句话,但里面含的意义太重了,让他觉得脑子中像炸开了十万株的火树银花,让他不能思考,无法做出判断。
殷红的唇瓣贴上了薄唇,薄唇的主人楞了一下,才像疯了一样搂紧怀中人纤细的腰肢。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嘴,也不知道是谁先缠上了谁,等两个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变成了白夭两只细细的胳膊挂在撑在他上方的萧淮安的颈子上。
一张小脸粉红粉红的,一双漂亮的眼中蒙上了层水雾,唇瓣红肿还沾着水光,微微嘟着,像是等着撑在他上面的萧淮安再度品尝。
现在不行!萧淮安克制地翻身躺在白夭的身边,拉过蚕丝被盖在两个人的身上。
他将白夭搂在怀里,珍惜地抚摸着裹着纱布的腕子,“亲了就要负责的,夭夭你赖不掉的。就算想赖掉这个,爷身体里还有你的血,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夭夭懂不?”
懂不?
不懂啊!白夭瞪圆了一双眼看着面前萧淮安白色绑带胸,恨不得当下就拽着领子质问,这无赖是谁?把他的萧淮安藏到哪里去了!
“珺竹知道我喂你血喝?”叫字还是让白夭有些不习惯,但这种亲密的感觉让他很喜欢。
他记得他有简单的处理过伤口,之后就被越族抓走了,一直没让萧淮安看见的,怎么会知道呢?
倒不是怕被萧淮安知道,就是一想起来本来的目的,他自己有些涩然罢了。
“小傻子,爷一醒就一嘴的血腥味,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你放了血给爷喝。”萧淮安将怀里人拦进怀中,脸埋进白夭的发间,呼吸间都是白夭身上的味道。
“下次在遇到这种事情,无论是谁都不准这么做!”
萧淮安是后怕的,尺素有多锋利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在他不知道看不见的时候,他的小家伙很可能一剑断了自己的手,或是没个深浅,失血过多而死,这都是他无法接受的结果。
他不需要白夭为他多做什么,只要人安安全全健健康康地呆在他身边,对他笑就够了。
白夭听话地点头,这种事情也是碰巧罢了,他还真不信需要做第二次。正好感觉到萧淮安身上笼着一层郁色,就当安慰他好啦。
成功被顺毛的萧淮安心情大好,头拱到白夭颈侧蹭了蹭,“等回了鹿京,爷就向父皇请旨,娶你做爷的正妃,时间快的话,明年春天我们就能完婚,到时候你就完完全全属于我了。”
萧淮安的声音很轻,体温很暖,窝在他怀中的白夭,上下眼皮又黏在了一起,迷迷糊糊间就听到了请旨,正妃,这两个词。
这人真是的,他还什么都没答应呢,怎么就要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呢?这哪里是什么王爷啊,这明明就是强取豪夺的山匪嘛。
白夭在萧淮安的怀里翻了个身,不满地噘着嘴,又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夭夭:喵喵喵?我怎么就成你王妃啦?
萧狗:定情信物都送了,血都喝了,不是爷媳妇是谁媳妇?】
第五十五章 钓鱼
怀中的呼吸声逐渐平稳绵长,萧淮安睁开眼,黑眸清明幽深没有一点睡意,看着背靠在他怀里缩成一个小团安睡的白夭。
他抬起手摸了摸颈侧,如果白夭醒着的话,会惊讶地发现,他摸的地方就是那夜在山洞中,尺素抵着的地方。
不细看很难发现那一道细细浅浅的只破了一点皮的红色伤痕。
萧淮安放下摸着自己颈子的手,而改为抚摸白夭的五官,右肩上的麻沸散过了劲,被剜掉肉的地方开始细细密密的疼了起来,这疼无异于被箭射穿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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