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骁肆劝慰：“都还是孩子, 别下狠手。”
方湫不赞成：“白子遇见咱们的时候, 不也是一个孩子？他杀丧尸这么顺手, 现在这种情况, 不狠一点怎么活？”
牧骁肆朝他碗里夹了一块肉, 是肥肉：“多吃点，消消气。”
“你也多吃点。”方湫说。
上过两人课的人畏畏缩缩，想和他们打招呼，又怕被方湫揍, 最后被同伴教唆一起过来。
“牧老师好, 方……方教练好。”
方湫对牧骁肆说：“你看他甚至不愿意叫我老师。”
对于无理取闹的方湫，牧骁肆手在下面用力掐了一下他的腰, 然后对着两个学生说：“中午好，不用理你们方教练。”
两个学生听了方湫的话, 本来有些尴尬，然后听了牧骁肆的话，立刻逃走了。
方湫不满：“他们叫你老师，叫我教练，这分明就是没把我们当一对。”
果然，牧骁肆就知道方湫不说人话。
“荣金那小子最近养崽挺快乐的。”方湫道。
牧骁肆点点头：“小秋学习不错，也愿意学。”
毕竟是从高等丧尸重新变回人类，小秋不仅在牧骁肆的学校里学习，还在方湫的学校里训练。
方湫：“荣金运气咋就这么好，捡到一个这么乖的崽可真不容易。”
牧骁肆狐疑看着他，手上的筷子停住了，他微微眯着眼睛，揣测方湫的心思：“难道……”
方湫“嗯”了一声，又朝牧骁肆碗里放了一个鸡腿。
“我可生不出来。”牧骁肆冷哼一声，把鸡腿还给方湫，不乐意吃。
方湫困惑：“生什么？”
“你不是羡慕荣金捡了个崽，可以养崽？”
方湫又“嗯”了一声。
“然后不是想让我给你生个崽？”
这次变成方湫的眼神奇怪了，他仔仔细细打量了牧骁肆。
“你怎么生？”
“我是说，荣金养崽那么快乐，咱俩养只狗呗。”
牧骁肆这才发现自己揣测错了方湫的意思，轻咳两声，迅速将方湫碗里的鸡腿重新夹进自己的碗里，大口吃着，视线游移。
“小肆不想养？”
牧骁肆咬了一口肉，咽下去后才说：“荣金那是养孩子，又不是养狗，你羡慕什么？现在还哪里有狗去让你捡。”
“这也是。”方湫颇有些可惜的说了一句。
好不容易吃完这顿饭，回去的路上方湫一直在思考着什么。
牧骁肆找他说话，他也就含糊应了两声。
走进他们的小别墅，方湫才说：“小肆刚刚的意思……是想给我生孩子？”
“什么……”牧骁肆话没说完，被方湫拉着交换了一个黏黏糊糊的吻。
他被亲到喘不过气，松开的时候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被扔到床上的时候，牧骁肆连忙阻止：“不行！下午还要上课！”
方湫不管不顾在牧骁肆脖子上咬了一口，声音含糊：“让徐芸泽替你上。”
最后牧骁肆还是没能去上课。
*
这天上完课回来，已经到了晚上。
牧骁肆看到院子里那只小狗的时候，还很惊讶，不知道方湫从哪里找出来的。
那是只小奶狗，看上去刚刚断奶，十分活泼，一看到牧骁肆就凑过来在他脚边打转，粉色湿润的鼻子嗅着牧骁肆的气味。
小狗毛茸茸的，看上去没几两肉，是一只土狗。
牧骁肆惊喜把狗抱了起来，摸着小狗细软的毛，问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方湫：“你从哪儿捡来的？”
方湫：“闻白带着人出去找幸存者，顺便找到的，那窝狗都送了出去，我领了一只狗回来。”
小奶狗精力旺盛，长得很快，被两人精心饲养，很快就长大了不少，威风凛凛跟着牧骁肆去上课，又跟着方湫一起去看他怎么训练学生。
它不怕生，见人就蹭。
牧骁肆觉得它是一只海王狗。
方湫觉得它想找伴。
不管大黄怎么闹腾，日子都还继续过着。
大黄是牧骁肆取的名字，说贱名好养活。
“大黄。”牧骁肆在院子里搬了一个躺椅，躺在上面看书，对大黄招手。
大黄叫了一声，摇着尾巴跑了过来，前爪扒着牧骁肆的衣服，轻松趴在了他的身上，脑袋对着书，张嘴叫了两声。
牧骁肆伸手摸着它的毛，十分舒适。
大黄是中华田园犬串了什么品种狗，毛长又蓬松，模样又是中华田园犬的样子，看上去很可爱。
大黄又叫了两声，在牧骁肆身上打了个滚，露出肚皮，让牧骁肆摸着。
方湫走了过来：“和大黄玩什么？”
他强行挤到了躺椅上，占据了一人一狗的位置。
大黄又叫了一声。
躺椅做的很大，但方湫进来后还是很拥挤。
他抱着牧骁肆摸着狗，视线瞥过牧骁肆手里的书。
“《母猪的产后护理》。”他缓缓念出了书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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