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黑山羊回答的十分简洁。
反而拜厄忽然看着小殿下，十分认真。
西洛伊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怎么了？”
拜厄犹豫了一下，忍不住问道：“殿下，你的好朋友忒尔迪斯他是高等魅魔，我在书上看到说高等魅魔魅惑人类的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或者是一个动作，就能让那个人类为他舍生忘死。”
西洛伊眨了一下眼睛，没有听懂拜厄究竟想说什么，迟疑了一会说道：“我没见过忒尔迪斯魅惑过人类。”
西洛伊说完，想起他们如今的身份，恍然大悟：“你是想让深渊里的那些魅魔魅惑人类，让他们投靠深渊吗？”
“就算有那种魅惑术这个办法行不通的。”西洛伊回想了一下见过的几个魅魔，对拜厄说道：“像高等魅魔，比如我母亲，忒尔迪斯还有小姨她们，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他们看待人类都是看其他物种的态度，别看他们在深渊很低调，他们的高傲和尊贵不屑于魅惑人类。”
尤其是他的母亲是魔后，出于同族荣耀的原因，他们更不会去魅惑人类了，在深渊，不管是哪个深渊魔族都不喜欢人类，哪怕要魅惑，深渊里还有很多高等恶魔，也轮不到弱唧唧的人类。”
听说高等魅魔还有一种吸引其他魔的魔力为自己所用的秘法，有这种秘法，自然是找同样魔力充沛的大恶魔，如果是人类的话，估计会被吸成一张皮吧。
低等魅魔也没有那个能力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可以让人类背叛他的种族，立场。
而且西洛伊很怀疑真的有这样的魅惑术吗？
西洛伊觉得这些都是骗人的，古往今来，写小说的人最喜欢编造一些带着桃色味道的新闻故事。
“拜厄，你是从哪里听说的？”西洛伊好奇的问道。
拜厄耳尖微红：“我房间里有一个小型书柜，就看了一些。”
西洛伊想起他在深渊很孤僻也没交友，很少和其他魔王来往，怪不得会被一些书骗到了。
“那些都是骗你的。”西洛伊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拜厄迷惑了:“真的吗？我以为你从忒尔迪斯那里学到了魅魔的法术，爱德华那个人类才会做你的眷者。”
“怎么可能。”西洛伊义正言辞：“我靠的是真诚。”
“那殿下对我说看看。”拜厄脸凑过来，很感兴趣。
“我们是一个阵营的，不用这些虚的。”西洛伊摆手。
拜厄有点失落。
“当然用也可以，增加一点感情也好的。”西洛伊见他这样立刻改了口风。
拜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西洛伊咳嗽一声，凝视着拜厄的脸：“拜厄，你愿意追随我，信奉我，忠于我吗？”
拜厄望着小殿下认真的眼睛，心里陡然爆发出巨大的喜悦，淹没了他。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拜厄连忙点头，他单膝跪地，高昂着头，手抚着心脏，平日里的苍白面容此刻激动的泛红，一双眼眸熠熠生辉，里面都是不可忽视的信仰狂热，像是火星燎原。
西洛伊从没见过这样的拜厄，愣了好一会，他摸了摸拜厄的头，没有发热，然后赶紧拉他起来：“我早就知道了，你不用行这么大的礼。”
黑山羊坐在椅子上，支头看着这一切，虽然没说话，但是目光就在西洛伊打转，让西洛伊想忽视都难。
西洛伊转头看了一眼和平日没什么两样的黑山羊，心里纠结了好一会，趁着拜厄去外面拿果茶的时候，走到黑山羊面前，问道：“黑山羊，你是不是也要我对你再说一遍？”
“殿下想说就说，我不勉强。”黑山羊神态自然。
西洛伊：“……”明明就很想让他说的样子，还要装不在意。
其实西洛伊觉得自己的话有点点中二，但是这个世界的不管是人类还是恶魔都十分喜欢吃这种中二，而且还要语言直白热忱…西洛伊觉得他东方人的含蓄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不过西洛伊仔细想了想，觉得还是公平一些的好，反正既然已经对爱德华和拜厄说了，不和黑山羊说有点厚此薄彼的感觉。
不过…
“那你等会千万别和拜厄学。”西洛伊强调了一下，他们在外面，又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何必跪来跪去的。
黑山羊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好的，殿下。”
西洛伊心里一松，只能又讲了一遍。
黑山羊表情更加自然，西洛伊放下了心，再说下去，他自己都感觉到肉麻兮兮了。
“殿下。”
西洛伊转过身，看向仍然坐在高背金丝绒椅子上的黑山羊。
“手伸出来，手背朝上。”
西洛伊疑惑的看着他，然后把手伸了出来，手背朝上。
黑山羊突然低下头颅，额心轻轻一触西洛伊的手背就离开。
“殿下，恶梦之主愿意为您献上一切。”黑山羊突然笑了一声，外面灿烂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多了一层暖意。
西洛伊有点出神，然后挠了挠自己的脸颊：“嗯。”
过了好一会，西洛伊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他骤然看向黑山羊。
刚刚黑山羊的意思是不是在说他也已经献上心脏了？
应该是的吧。
那他这次回深渊是不是又要沉睡了，也不知道会睡多久，虽然这事还没发生，但是西洛伊现在就有一点点惆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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