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纪衡约严肃道,“底下是个空房间,属下带人仔细查过了,没有人去过那个空房间,现在也没有人藏在里面。”
郁徵点头:“可能刚刚有人在里面说了会话?”
纪衡约皱起了眉,并不觉得有什么人能逃过他是搜索。
若不是人类,便可能预见鬼神术士了,这些事情更难弄。,
想是这么想,纪衡约怕郁徵害怕,也不多说,只对郁徵说道:“殿下回去睡吧,属下在边上守着。”
郁徵摆手:“你也累了一日,干熬着不是法子。你再拿一床被子上来,让他们搬几张凳子上来拼成简易床铺,你将就着睡一会儿,不然明早没法赶路。”
纪衡约:“殿下先睡,我安排一下。”
郁徵确实困得不行,听到这里点了点头,又回房睡觉去了。
他才刚刚出来一会儿,被窝里还温热,睡起来挺舒服。
纪衡约手底下的人轻手轻脚地搬了几张条凳下上来,并在一起,给纪衡约铺好了床。
纪衡约抱着剑和衣而卧,睡着了依旧在警惕。
郁徵听着他细微的呼吸声,倒放松了下来。
纪衡约的身手很不错,为人又忠心耿耿,应当不会有魑魅魍魉敢近身。
郁徵听着他的呼吸声,很快睡着了。
谁知道刚进入梦境中,郁徵又听见了那个嘟嘟囔囔的声音。
不,不是嘟囔声,好像有两个人在对话。
他此时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理智中他能清醒地意识到这是在做梦,但又因为已经睡着了,他不太能分析出这个声音究竟来源于梦里还是梦外面。
他竖着耳朵仔细听,渐渐地听出了一点内容。
说话的声音一老一小,都是男声。
老的那个声音说道:“……新来的郡王已经成气候了,我那日看了一下他身上的金光,险些刺得我睁不开眼睛。”
小的那个声音问:“这都快来了一年吧,不算是新来的郡王。这人是个狠角色,在这里蛰伏这么久,一朝就翻了天。”
老的声音:“以我看人的经验,这才刚开始哩。”
小的声音:“既然是狠角,要不然我们搬走算了,省得成日在这里提心吊胆。”
老的声音:“他虽然是狠角,但不曾伤害百姓一分一毫,还做了许多实事,心肠不错,想来应当不打紧。”
小的声音:“话是这么说,您没瞧见他这段时间打土匪打得有多狠,菜市场那边血泥都厚了一寸。”
接下来这两个声音一直在争论,究竟要不要搬离此地。
他们说的内容有很多,将搬不搬的优势与劣势反复拿出来对比。
郁徵听他们的谈吐,猜他们应当不是那等没学识的人。
可怎么半夜在这里讨论。
郁徵躺在床上听了许久,听他们没重点地争论,实在听不下去。
明日还要骑马,今日必须得好好休息。
意识到这点之后,郁徵又醒了,在他清醒的那一瞬间,那个声音好像就消失不见了。
说好像,因为他总有股幻觉,耳朵里似乎还嗡嗡作响。
在他醒来的一刹那,纪衡约也坐了起来,机警地按着怀里的刀,问他:“殿下?”
郁徵披上衣服说道:“今日这事恐怕不同寻常,你带人与我一起下去看看。”
纪衡约二话不说,整理好衣裳。
他们带了一队侍卫从房子的侧面走下去。
现在已经到了下半夜,整座客栈都很安静,只是能偶尔听见远远传来的狗叫声与鸡鸣声。
他们提着灯笼往下走,灯笼昏黄的光芒照亮脚下一丈来宽的地方。
天上没有月亮,倒是有星星。
人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能看见院子里长出来的树与黑黢黢的屋檐。
纪衡约提着灯笼走在最前面,郁徵跟在他后面,侍卫们则包围着郁徵。
这大半夜出来找说话的人实在有些令人惊悚,何况刚刚他们已经出来找过了一次,什么都没有发现。
郁徵走到他房间正下方的位置。
他房间正下方是一个大厅,应当是客栈主人家的客厅,厅里摆着一些大圆桌,想必平时会有人过来办宴席吃饭。
这个大厅开了两扇门,一扇前门,一扇后门。
前门通向大路,后门则通向主人家的院子,好像是后厨。
纪衡约和郁徵在大厅里转了一圈,没听到人说话的声音。
纪衡约看向郁徵,等他拿主意。
郁徵说道:“去后院看看。”
纪衡约的头皮一下就麻了,他们站在这里已经能清楚地感觉到后面并没有人。
不仅没有人,估计连耗子都没有。
郁徵道:“走吧,都警醒一些。”
大家听了,只好跟着他往前走。
后院连接着后厨,里面放了石磨,水缸,切菜台,柴火等很多杂物。
这个后院甚至种了一些葱和韭菜。
这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人。
侍卫们提着灯笼一点一点照过去,没有发现任何可能藏着人的痕迹。
郁徵走到了大水缸前。
这家客栈放的水缸可能为了救火和用水,一口气摆了三个大水缸,品字型在一角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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