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棠一听,顿时不乐意了,道:“瞧不上女子?难道你不是女子所生?不是女子一手养大?”
“我……我……”黄六心虚地说不出话。
林西出声说道:“三娘莫气。若大家不信,那便再请大夫来诊治,正好让大家瞧瞧,女子也可行医,且不吝于男子。”
花海棠闻言心里舒坦了不少,道:“还是主子明理。谁若是怀疑,可请大夫来看诊,便是宫中的太医来了,三娘也不怕。”
……
“这女子好大的口气,怕是真有几分本事。”
“你们看小公子的装扮,再看阎大人对他的态度,这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能让小公子带在身边的,哪能是凡人。”
“是啊是啊,我看这案子今日便能破。”
……
林西看向黄六,道:“你身患恶疾,自知时日无多,为了能给家中弄点钱财,便昧着良心干出恩将仇报的事,诬陷张夫人与你通奸,我说的可对?”
“不是,没有,草民……”
“你患有恶疾一事,只要看过大夫便瞒不住。”见黄六还想狡辩,林西打断他的话,道:“还有你的家人,你别忘了,除了通奸以外,你还要背负杀人的罪名,你死了可以一了百了,而他们却要背负杀人犯亲属的罪名,一辈子抬不起头,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这样的日子是你想给他们的吗?”
黄六怔怔地看着林西,好半晌没有说话,突然一阵哭喊声传来。
“六儿,你可不能糊涂啊,娘可就这么一个儿子!”
“当家的,夫人对咱们有恩,咱们就算穷死,也不能做这种让人戳脊梁骨的事啊!”
“爹,呜呜……”
黄六转身看了过去,眼泪顿时涌出眼眶,道:“娘,欢儿……”
第52章
看着眼前的老母和妻儿,黄六不禁泪流满面,回想林西方才的话,他转身面对张李氏,哭着匍匐在地,道:“夫人,奴才对不住您,奴才有罪!”
张李氏跪坐在地上,放声哭了起来,发泄着心中的委屈和悲痛。
看到这儿,焦战已经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很好奇林西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脉络的呢,为何从一开始就好似已成竹在胸?
过了一会儿,突然有锦衣卫走了进来,在杨潇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后退到了一旁。杨潇收到信息,又传话给林西。
“安静!”林西听后,扬声说道:“待会儿我不问话,谁都不要开口,否则大刑伺候。还有堂外的众人,不要言语,我请你们看出好戏。”
堂外的众人眼睛一亮,霎时间安静了下来,脸上皆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大堂安静下来,林西再次吩咐道:“黄六的家眷退下。”
锦衣卫带着三人离开大堂。
林西看向张大贵,威胁道:“若没有我的问话,你敢开口,我便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若你配合,兴许能少些皮肉之苦。”
鼻青脸肿的张大贵畏惧地垂下头,不敢瞧林西一眼,那明明文文弱弱的人,眼神却冷得让人心里发寒,尤其他还是锦衣卫的人,锦衣卫的凶残,林国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说的并非夸大其词。
不待张大贵回话,门外便传来呼和声,“让开,让开!”
焦战很好奇那名锦衣卫带来的消息,可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和这些看热闹的人一样,等着接下来的发展,这让他心情复杂。
人群自觉地让出一个通道,让霍刚等人进了大堂。
堂上坐着的阎良一怔,似是猜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很难看。他下意识地看向林西,正碰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其中的威胁显而易见。阎良心里一惊,勉强地笑了笑,随即移开了目光。
看着他们的眼神交汇,焦战似乎明白了什么,林西所说的这出好戏的主角,应该就是走进来的这几名差役,且和刑部右侍郎阎良有关。
霍刚来到近前,行礼道:“大人,下官回来了。”
阎良瞥了一眼林西,见他始终看着自己,心里不由一阵苦笑,道:“可有发现?”
“回大人,下官在张夫人的卧房内发现血迹,还在其床底找到了带血的刀。”霍刚说着,拿出一把沾血的刀,呈在众人面前。
“呈上来我看看。”林西出声说道。
杨潇起身走了过去,将霍刚手里的刀接了过来,呈到林西面前。
林西仔细看了看,随口说道:“确实与尸体的伤口吻合。”
霍刚见状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道:“除此之外,下官还在现场发现了这块玉佩,这玉佩上也沾有血迹,下官询问过张府的下人,这玉佩是张李氏所有。”
杨潇又将玉佩接了过来,呈给林西。
林西接过玉佩看了看,点头说道:“玉佩上确有血迹,且留下一枚清晰的指印。”
林西看向张李氏,问道:“张夫人,这玉佩可是你的随身之物?”
张李氏抬头看了看,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难看,又想到她通奸罪名不成立,那杀人便没了动机,又缓了神色,实话说道:“是民妇的,但这玉佩前两日弄丢了,民妇也不知为何会出现在别处。”
“尸体旁边有你的玉佩,家中又出现血迹和凶器,看来是证据确凿啊,你还有何话要说?”
张李氏愣了愣,不明白为何林西一下子变了脸,随即喊冤道:“冤枉!民妇没有杀人,民妇是冤枉的!求公子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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