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想确认自己是不是真吃的一心一念,挨了一个月,发作了,才找人用一颗用以缓解的毒药和他换了一颗毒药。
“不算计会死吗!”文俊彦怒。
乐无极笑了笑:“还真会。”
在皇城里,不算计,一不小心就会死。
文俊彦简直不知他怎么笑得出的:“那他什么时候跟你换解药?”
“应该快了。”
这么一个月一个月的拖,没意义。
两人闲聊,吃过东西,叫小厮收拾残局,就各自回房睡觉了。
隔日起床的匆忙。
乐无极开窗透气,听什么东西一响,原来是个盒子,被渔线挂在窗外。他将渔线收起,盒子里是一对赤壁月光杯,用黑色绸缎托着。
底下压了封容鹊辞的辞别信。
开头,殿下——
乐无极不待见这两个字。也不待见后面的话。
信上说他年少遭遇变故,后受囚禁之苦,未能得到正确引导,以至于心性、三观扭曲,不能正常感受到情绪等等,但……
“臣始终相信,殿下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有机会改正,切记不可妄自菲薄,自甘堕落。”
呵,自说自话,不清醒。
乐无极不明白容鹊辞对自己哪来的信心。
剩下的内容,则是容鹊辞说自己有事要忙,而镜川局势险恶,希望他能保重。
“情书?”
文俊彦走进房间,看到乐无极望着封信发呆,调侃。
“不是。”
“那你看得那么认真。”
可能是写的人太认真了。
乐无极将信收好。文俊彦却无意瞄见了“囚禁”二字一愣,囚禁?谁被囚禁?
“发什么愣。”
乐无极给了文俊彦一个暴栗。
关于这两人一掷千金,买了船,住画舫上一事,其余狐朋狗友评价:好生风雅。时不时来拜访参观。
而到如今深秋,站在船上被大风吹得乱七八糟,仪容不整,这评价改成:勇士。拜访的人变少了。
“你是冰块做的吧!”文俊彦不觉得疼,注意到乐无极手冷,才触到面上,就冷得惊人,“来,我给你号个脉。唉,小伙子,你纵欲……”
“纵欲什么?”
乐无极猛然抽出手,且恶意地放文俊彦脖颈上。又戳文俊彦痒处。
文俊彦被冷得一哆嗦,但坚持故作老成,压着嗓子:“唉,小伙子,忠言逆耳利于行啊!不能被戳了痛处,就和老前辈过不去啊!”
还装的挺像那么回事。
若不是桃花眼笑的都眯成缝了。
“那你说说,关纵欲什么事。”
两人在船上闹了会儿。
一个巨大的浪打来。船身一震,又都被吓一跳,静住。
文俊彦讪讪:“我还以为海啸呢。昨儿还风平浪静的,说变天就变天。”
“可不是。”
乐无极懒洋洋附和。
“我去煮茶喝,你要不要?”
乐无极眸光动了动:“要。”
他其实畏寒,但因演技精湛,擅长表演,很少有人看出他畏寒。他自己有空也会主动练一套功法,让身体不那么冷。
……
时日过得有些快,时日过得有些慢。
鉴于乐无极长期处于要么搞钱求生存,要么醉生梦死的状态。在乐无极生辰过了第六日后,文俊彦才迟钝地发觉异常——
乐无极在生辰后到底不一样了,隐约在逃避一些事。
念及此,他认为朋友有心事,不该袖手旁关,刚预备关心询问,一瞧,乐无极实在是逃避的太舒服了。
弦颂成风,笙歌合响。
流水麹尘,垂杨漫舞。
在舫上请了一群人,弹琴跳舞的,剥葡萄的,捏肩捶腿的。
“无极。”
“怎么。”
乐无极吃下一颗葡萄。
文俊彦心念动摇,不是,朋友逃避的这么爽,他真的要问烦心事吗。“我以为你在难过。”
“没有。”乐无极笑了笑,以示自己不难过,“对了,下午有约,去不去?”
文俊彦好不容易觉得要问重点,就这么一下被带偏了:“什么约。”
原来是邻近画舫上的主人,看乐无极这里热闹,被请来坐过一次客,递了拜帖,特意回请。附一张节目单。
有说书的,演戏法的。
文俊彦一边细细看单子有没感兴趣的,一边思索道:“这的确该去,要搞好邻里关系。”
“我也觉得该去。”
乐无极点头。
于是询问心事一事,在文俊彦下午去到隔壁舫,被一群莺莺燕燕包围时,彻底搁置。
“哟,爷生得真是年轻俊美!”
一双双酥手招呼上来。
乐无极神色淡定,文俊彦脸红得压不下来,白瞎一双天生含情的眼睛,强忍着没对乐无极喊救命。
文俊彦被拉到一张软椅上,莺莺燕燕们香肩半露,招呼文俊彦的同时,将他身上也摸了个七七八八。
乐无极看起了稀奇,待文俊彦受不住,逃也似的跑来寻求他的庇护,才解围:“姐姐们找别人玩去吧,我兄弟受不得这么热情的。”
莺莺燕燕哪里想放过他们,无奈乐无极一声姐姐叫的好听,也不端架子,她们心里欢喜,叫乐无极请了两杯酒,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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