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当初坦白, 就算是死, 我也会陪着你一起。不过现在已经晚了, 我现在有雌君, 我爱他,你以后就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我怕他吃醋。”
耳边再次回荡起刚才冬灵说的话,一股难以言说的悲伤从心底涌出,当最后的底牌都被摆在明面上时,从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笑话,一个小丑。
如果他当初坦白了,他们之间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他承认当初在做决定时,就没有考虑过冬灵的想法,他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能解决。
他以为如果冬灵最后知道真相,一定会心疼他,原谅他……
哈哈哈……
从云趴在地上苦笑,脸颊被滚烫的沙砾灼烧起泡,可是他却完全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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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上了!
冬灵盯着前面驮着蓝宝石正在逃跑的微型沙舟,说:“不用减速!”
寒夜扫了一眼地图,判断前面没有危险后,控制方向盘一个侧压,沙舟贴地前进,没有减速。
当寒夜的沙舟和微型沙舟并排的一瞬,冬灵探出身体,精瘦的腰身舒展。
经过前一次的失败,冬灵掌握了技巧,伸展手臂,轻轻一圈,然后往身前一带,那个微型沙舟就乖乖地进到了他的怀里。
手腕处的光脑立马提示,【恭喜1107号雌虫寒夜和1108号雄虫冬灵,完成“红沙之星”的探索任务。】
冬灵盯着怀里的小家伙微笑,任务完成了。
寒夜回头吹了个口哨,咧嘴一笑,道:“回吧。”
冬灵点头。
回到飞船,寒夜换了身短袖迷彩服,冬灵则换回了黑色V领衫。
虽然发生了很多事情,冬灵和寒夜依旧是第一个出发,前往第三个星际坐标点的选手。
飞船缓缓升空,冬灵坐在窗边望着外面的景色,发呆。
他不知道从云以后的虫生会如何,但他希望从云能明白,愿赌服输的道理,不要再来纠缠。
呵,你说从云痛苦?那与他何干呢?
冬灵看着窗户上自己倒影,面无表情。
虫生总是会做错一些选择,有些选择无伤大雅,而有一些永远都不能回头。
如果把虫生每一次的选择,都当做是一种投资,不,应该说是赌博。
是的,赌博,虫生的每一次选择都是押上命运的赌博,是赌博就会有胜负,有输赢,而冬灵很讨厌那些唯结果论的虫。
不管是胜利者,还是失败者,冬灵都很讨厌。
因为胜利者会拿着自己胜利的果实,在所有失败者的面前,洋洋自得,宣扬自己是多么的智慧,多么的有先见之明。
呵,多可笑的言论呐。
他们只不过是侥幸压中了一次赌注,就以为自己赢得了全部,然后用胜利的结果,推导出他的行为是正确的,是智慧的,其他所有做错选择的虫,都是失败者,是可笑的,是愚蠢的。
用自己一次偶然的侥幸,肯定自己的虫生,然后否定别虫。
啊,看呐,叫你当初不听我的,我早就说过啦,不听老虫言吃亏在眼前,活该你倒霉!
失败者冬灵也很讨厌,因为他们会无比后悔,认为如果重来一次他们一定不会失败!
然后和胜利者一样,会拿着自己失败的结果,去证明当初自己做错了,然后擅自的去定义别虫的虫生,给别虫提意见。
如果听从他们意见的虫成功,他们会把这份功劳归结于自己,多亏了他们做了前车之鉴;如果失败了,他们会认为是那个虫自身还有别的问题。
这两种虫,都是冬灵无比讨厌的。
如果说虫生是一场赌博的话,那上赌桌的虫,就要有愿赌服输的大气。
赢了开心幸福,输了痛苦遗憾,不管是哪一种,敢做敢当的虫才值得敬佩。
冬灵曾经坐在牌局上,将自己全部的筹码全部下注,含笑看向对面的从云,“我下注了,你跟吗?”
很显然,冬灵输了,赔进去了二十年。
所有上牌局的虫,都不想输,冬灵也不例外。
输了,他也会懊恼,痛恨,会想办法报复,可是能做的做完之后,他就不再沉溺过去。
毕竟有后悔的那个功夫,做些其他的事不是更好吗?
冬灵的视线落在远处的那个小黑点,忽然咧嘴一笑,从云,愿赌服输,这一局是我赢了。
遗憾也好,痛苦也好,后悔也好,那是你的,与我无关。
我们的牌局已经散了,从云,我不陪你玩啦!
而我下一场的赌局……
冬灵抬眼看向前面那道锋芒内敛的背影,忽然笑了。
“这一次我押上真心,寒夜,你跟吗?”
冬灵的笑容宛如天空云销雨霁,春冰炸裂,流水潺潺,艳阳下春花绽放。
他的笑与窗户上的倒影一起,看得虫心神摇曳。
所有看到的虫烦恼瞬间,烟消云散。
寒夜似有所觉回过头,愣住许久,才缓缓开口,“我以为你看到他会心情不好。”
冬灵抬眼,看向帅眉眼凌厉的寒夜,笑容更大了:“嗯,看到他,心情不好,但是你在我身边,我很高兴!”
冬灵如此直白的话语,即便是脸皮赛城墙厚的寒夜,也不禁脸一红,然后刷的一下冲到冬灵身边,来了个壁咚,眼睛亮晶晶的问:“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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