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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忘崽牛奶_杳杳一言【完结】(69)

  霍司承最见不得他这副粘人模样,一个小男孩,天天亲来亲去,黏黏糊糊得不像话。

  他先是盯着霍小饱,然后又望向钟息。

  钟息感受到他怨念颇深的目光,像是施舍,将纤瘦的手伸过来,悬在霍司承的手腕上,帮他系上了那朵蓝色的针织小花。

  现在他们一家三口都有小花了。

  钟息左手黄色,右手粉色,霍小饱是绿色小花,霍司承手上的是蓝色。

  霍小饱很兴奋,抓着霍司承和钟息的手,晃来晃去。

  他在霍司承怀里玩了一会儿,又跑去和小朋友们闹了闹,一直到五点多才结束。

  霍小饱上车时已经快要睡着了,钟息把奶瓶递到他嘴边,他抱着喝了两口就不喝了,在儿童座椅里呼呼大睡。

  霍司承在车外接了个电话,是文副官打来的,文副官说他派人对赭石基地的岳立泉进行了监视和跟踪,发现岳立泉和阮云筝私下有过接触,但没能监听到他们的说话内容。

  “理事长,除了岳立泉,我也按照您的要求对阮云筝开展了全方位的监视,我发现阮云筝最近活动频繁,她经常以权益保护协会的名义举办高校座谈会,还频频会见文艺界人士,聊带有煽动性的话题,意图不轨。”

  十一月秋色渐浓,斜阳如画。

  儿童乐园的后门靠近一条窄长的老街,两边都是零落着金黄树叶的梧桐树,一阵清寒料峭的风吹过,树叶飘飘然落在车前。

  霍司承隔着车窗看向里面的钟息,钟息一手握着奶瓶,一手帮霍小饱盖毛毯。

  他的侧脸在茶色玻璃里显得格外柔和。

  官场里的尔虞我诈,憎恶多年的继母和竞争对手的联合,难以预料的总督大选……和落叶铺成的暮色相比,显得微不足道。

  霍司承回过神,揉了一下眉心,对电话那头正在等回复的文副官说:“她意图不轨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找个机会查一查这个权益保护协会,看看阮云筝在里面有没有变相的利益输送,有的话就直接封禁。”

  “明白。”

  文副官又汇报了一些工作,霍司承耐心听完,挂了电话上车时,钟息已经在座位上睡着了,手里依旧捧着霍小饱的奶瓶。

  霍小饱也睡着了,嘴角还挂着亮晶晶的口水,身上的小毯子滑了下来。

  霍司承帮他重新盖上,遮住了小肚子。

  霍小饱和钟息睡觉的样子很像,脑袋都是往右边垂,脸颊被挤得鼓鼓的,嘴巴微微撅起,鼻尖的小痣很显眼。

  霍司承一时不敢出声,他把动作放慢,手杖轻轻放在一边,尽可能在不吵醒钟息的前提下,坐到钟息旁边的位置上。

  因为腿脚不便,再加上他身材太健硕,动辄就会弄出声响。

  几分钟之后,霍司承才完全坐下来。

  钟息倚着靠背,睡得安稳。

  霍司承松了口气。

  车子缓缓启动,碾过干枯的梧桐树叶,驶离了老街,在十字路口向右转弯时,霍司承忽然感到肩膀一沉,淡淡的薰衣草味袭来。

  钟息靠在他的臂膀上。

  霍司承心头一凛,不自觉放低肩膀,往左边挪了挪,让钟息能更舒服地枕着他。

  夕阳余晖洒在霍小饱和钟息的脸颊上,车子往家的方向开,霍司承再一次觉得圆满。

  钟息的手放在腿边,和霍司承的手只有两寸不到的距离,随着车子的颠簸,差一点就能碰到,霍司承用余光观察钟息的睡容,确认他完全睡着了,才尝试着往左探去。

  距离逐渐缩短。

  先是指尖相碰,如电流窜过全身,霍司承愣怔片刻,然后轻轻握住了钟息的手。

  ·

  天色渐暗,祁嘉然在家里绕了五圈,依旧难以消磨内心的不安和烦躁。

  他给阮云筝打去电话,开口便是:“霍夫人,我感觉理事长没有完全忘记钟息,他们之间还是有感情的。”

  阮云筝走到阳台,“出什么事了?”

  祁嘉然焦急地倾诉:“今天早上,理事长带着孩子躺在客房的床上,等着钟息醒来,他还亲自下楼,给钟息做了早饭,下午又带着钟息和孩子去了儿童乐园,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莫名他们的关系就变好了,我该怎么办啊?霍夫人,我在这里快要待不下去了。”

  阮云筝笑了笑:“这就慌了?沉住气。”

  “我没有任何立场给理事长打电话,我真的很想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什么?他们会不会——”

  阮云筝打断他,“我早就跟你说过的,他们在一起七年了,有感情基础的,本来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祁嘉然把脸埋在掌心,声音破碎:“我担心理事长会恢复记忆。”

  这倒提醒了阮云筝,阮云筝问:“他最近身体恢复得怎么样?有要恢复记忆的迹象吗?”

  “骨折好很多了,神经受损还是很严重,时不时就头疼,暂时应该不会恢复。”

  阮云筝在电话那头沉吟片刻,“他也真是命大,那么严重的直升机事故,直升机都毁了,他竟然能活下来。”

  祁嘉然觉得阮云筝的语气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不像是感慨,倒像是不满。

  “霍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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