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跟你合籍，也能跟……”
大魔头闲着没事嘴欠，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大手在腰窝上按了按，腰间一软，默默把最后几个字咽了回去，“那个……我说笑的，你快给我看看神骨。”
他把话题引到正事上，辞渊也就没再跟他计较，神识一寸寸扫过他的腿，又用灵力在上面画了阵法和符咒试探，确认是严丝合缝的完全融合，连神魂对神骨都没有丝毫排斥，看他的眼神也多了些意料之中的惊讶。
“清棠可还记得爹娘都说你是小神仙？”
他话音还没落，宁清棠便震惊道：“难不成我真是神族？”
看来他自己融合神骨后也有了猜测，辞渊点点头，“或许是神族与旁族混血，但总归是有神族血脉，至于到底是混血还是血脉纯正的神族，应当很快就能见分晓了。”
“怎么见分晓？”宁清棠抱着自己的腿左看右看，“一会儿腿上能显出字来表明我的血脉？”
辞渊被他的清奇脑回路惊到了，下意识想说这本该是修真界人人皆知的事，又赶紧忍住了。
“我真不知道，我都没看过几本修真界的书，更别说是跟神族有关的古籍了，我一个修魔的看那玩意有什么用。”宁清棠理不直气也壮，还白了他一眼，“你什么都会就行了，有你在我费劲去看那些破书干什么，我直接问你，你告诉我就行了。”
“好。”他这般依赖，辞渊受用得很，立刻嗓音温柔的仔细讲给他听。
“上古时期神族座下共两大灵宠，一是鲛人族，一是九尾狐族，鲛人族包藏祸心，某日突然反叛，用尽手段害神族陨落，战乱之中九尾狐族也尽数殉主，只留下些沾了微薄血脉的寻常狐族，狐王青媚便是其中相对来说血脉最纯正的一脉。”
“她还是微薄血脉？”宁清棠想了想青媚那毛茸茸的狐尾，“她不是有九条尾巴吗？”
“那是后天修炼而来，沾了些九尾狐族的血脉才能修炼出九尾，其余狐族如何修炼也是没有的，所以青媚是狐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血脉压制。”
辞渊指尖在他腿上轻轻按了按，渐渐向上游走，最后落在他尾椎处，“若清棠是血脉纯正的神族，那血脉初显的形态是灵宠之一的鲛人，日后便还有一次化作九尾狐形态的血脉觉醒，只有这两大灵宠形态能承受住神族血脉觉醒，以人族形态觉醒，你原本的肉身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住。”
“若是未曾显现九尾狐族特征……”辞渊顿了顿，语气也不太确定，“那应当就是混血，至于是与哪一族，清棠修魔如此天赋异禀，我倒是更倾向于魔族，虽说神魔通婚罕见，但也不是没可能。”
他说了一大堆，宁清棠只重点注意到了一件事，捂着自己的屁股一脸惊恐，“我还要长九条尾巴？！”
辞渊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当然想的不是宁清棠穿着衣服的，而是床榻之上背过身去，背对自己狐尾摇曳的美景。
思想已经不过审的男人喉结上下滚了滚，“只是有可能，具体会不会还未可知。”
宁清棠惊恐的表情一僵，一言难尽的盯着他，“你好像很期待。”
被戳穿心思，辞渊丝毫不慌，一本正经否认，“没有，清棠不想要的，我怎会期待。”
“放屁！”宁清棠一巴掌拍在他胸口，“鱼尾老子也不喜欢，你玩的欢着呢！抱着就不撒手！就差给老子折腾折了！”
辞渊沉默几秒，无奈道：“因为是清棠的，所以才喜欢。”
宁清棠愤怒的表情瞬间顿住，也不好意思再吼了。
服了，这人怎么越来越会说了，扛不住扛不住。
他有被撩到，刚才还质问人家呢，现在又不想承认，眼珠一转又踢了辞渊一脚，“那你说，是更喜欢腿还是更喜欢鱼尾？”
这哪是问题，分明就是挨骂前还要走个形式，说喜欢哪个都不对，说都喜欢肯定又会被找别的茬，辞渊想的明白看得透彻，失笑道：“清棠想打还是想骂便直接开始吧，省些时间给你休息。”
宁清棠耳尖一红，还强撑着不肯承认，傲娇的哼了一声，“谁愿意打你似的，我可是有神族血脉的大魔头，打你都是便宜你了。”
辞渊实在是太爱他这蛮不讲理娇里娇气的模样了，没忍住直接低头在他大腿内侧亲了亲，再仰头看他时嗓音缱绻，“清棠是神族，待我飞升成神，你我便可与天同寿，再不会有生死别离。”
他们在凡间界经历过太多次生离死别，对此事都格外忌讳，如今终于不用因着修魔无法一同飞升，宁清棠自然也是高兴的。
他的出身被世人嫌弃了半辈子，那是修为再高也弥补不了的，如今终于靠着血脉能与辞渊长相厮守，他怎能不激动。
“辞渊。”宁清棠大方将腿直接搭在他身上，倚在床头勾起红唇朝他招招手，“来双修啊，我帮你早日飞升。”
什么早日飞升都是嘴上说说，辞渊在他眼里看到的尽是满满的情到浓时顺理成章，两情相悦本就是情欲交缠，心无杂念才是反常。
以往宁清棠很少主动，心中总有过不去的砍，或是正邪殊途，或是无法陪他一起飞升拖累他，如今神族身份一现，所有顾忌迎刃而解，宁清棠便也彻底放开了，再不隐藏对他的情意与渴望。
心结尽开，神魂合一，从前的云雨交缠没有一次比得上此时的畅快春宵，极乐之事哪有尽头，连着几日胡闹都未曾有分毫倦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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