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科意并不想浪费时间和对方说这些似是而非的东西。
他单刀直入道,“你想干什么。”
对方看向他,那双眼睛由湖底结成了冰。
“带他离开。”
他双眸微沉,冷笑道,“不请自来?”
那双苍白细长的手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袖口,他看起来高贵又端庄,浑身散发着高高在上的冷静优雅。
“他不属于这里。”
徐科意几乎想笑,但他面上却是没什么表情地注视着他。
……
司机先生坐立难安,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被委以重任,他几乎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便像座阴沉沉的大山那样笔直地站在那里。
豆芽跑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黑漆漆的木头桩子。
他眨巴着葡萄大的眼睛望着他,眼里带着惊讶与新奇,而他还不如司机先生大腿高,萝卜丁的个头一衬托,便莫名的有些好笑。
“你是谁。”
司机先生有些紧张。
他还没有结婚,也鲜少和幼崽打交道,丁点儿大的小人仰着脑袋脆生生的问他,没来由的就让人心里发软。
“老板呢。”
豆芽扒拉着柜台,三两下就爬上了椅子。
好了,这下不用仰着脖子这么累了。
“徐先生正和余先生在后院商谈要事。”
文绉绉又刻板的调子让豆芽听不明白。
“老徐的背篓坏了,你有桶吗,我们挖了好多泥鳅,还抓到了黄鳝!”
三岁半的小孩词汇有限,便伸长了胳膊,声情并茂的形容他们抓的那只黄鳝有多大。
司机先生呐呐地张了下嘴,对于他这个问题不知该如何回答,紧张变的更具象化。
因为他好像也感觉到对方急需要一个桶的急迫。
“没有桶。”
豆芽拧巴着一张小脸,这里离得最近,如果他再跑回家,黄鳝就要跑啦。
看着他皱巴的样子,司机先生不知怎么的问了一句。
“很大吗。”
豆芽肃着一张小脸,认真地回答,“很大!”
那看来真的很着急了。
于是司机先生灵机一动,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连忙说:“那用这个装起来吧。”
豆芽打量了几眼这件黑漆漆的西装,但现在时间紧迫,不是挑剔的时候,便勉为其难的应了一声。
“行吧。”
然后呲溜一下从椅子下滑了下来,赤着小脚丫一溜烟跑了。
司机先生默默的把自己伸出去的手收了回去,伸长了脖子往前看,心里忍不住跟着一起着急。
希望还来得及。
毕竟那是一只很大的黄鳝呢。
……
“小徐啊,拿包盐。”
强子他娘走进来的时候差点被面前高大的男人吓了一跳。
直到听到一声低沉的“你好”才抬起头看向面前陌生的男人。
司机先生的业务能力向来精准而又有效率,在强子他娘愣神的时候,他已经拿好一包盐,并说:“你好,一块钱。”
强子他娘愣愣地交了钱,上下看了眼面前的男人,差点把自己看的脸一红。
这腰这腿,谁看了不说一声受不了。
她咳了一声,问:“小徐呢,怎么没看到他。”
“徐先生正和余先生在后院商谈要事。”
强子她娘看着白衬衫里鼓鼓囊囊的胸肌,迷糊的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又重重地咳了一声,强行撕巴下自己的眼睛,支支吾吾的应了一句,又说:“那你再给我拿包糖吧。”
“稍等。”
随后司机先生将糖都放在柜台上,用那道低沉的男中音问:“请问是要红糖、白糖、还是要冰糖。”
强子他娘五迷三道的答,“红……红糖。”
“好的,五块钱一罐,谢谢。”
迷迷糊糊的交完钱,又迷迷糊糊的转过身,站在太阳下,才觉得那张脸好像要烧起来。
她臊的哎哟一声,跺了下脚,匆匆忙忙地跑去找那些闲的在树下嗑瓜子的小姐妹去了。
于是,还没等司机先生长出一口气,更加繁琐嘈杂的声音又包围了他。
2
徐币商用背篓扣着搅在泥水里的黄鳝,四周围观的小眼睛都可紧张了。
他们抓过最大的东西就是手指长的泥鳅,还没抓过这么大的东西呢。
远远地看见豆芽跑过来,小萝卜丁们纷纷眼睛一亮,急得不停地招手,却不敢开口说话,生怕将背篓里那个大东西吓跑。
等豆芽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他递过来外套说:“没……没有桶,只有这个。”
哪里顾得上这么多,徐币商也正严阵以待呢。
他看也没看的接过来,入手却猛地顿了一下,耳边听着豆芽说:“老徐,你家的店又换人了。”
说不清什么感觉,在触到手中精细的布料的时候,他一颗心就沉了下去。
“跑了跑了!”
“黄鳝不见了!”
“都怪你一直嚷嚷着要看!”
“怪豆芽!谁让他来的这么晚!”
“是因为老徐他家门口停了辆好大的车,我差点跑错了地方!”
“什么什么,什么车!”
“可漂亮可气派了!”
于是小萝卜丁们很快就忘记了没有抓到黄鳝的失落,开始对徐币商他家门口那辆陌生的车感兴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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