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温言椿还没有回答,猫宁便凑上来,从后面抱住温言椿,脸还蹭了下温言椿的后背,嘴上说道:“宝宝,我听见了,你想,你心里说想,温言椿,你不想睡觉,我听到了。”
温言椿连忙说道:“我没有,我没说,我心里也没说。”
猫宁“嗯”了一声,手心碰了下温言椿的脊背,他掌心的温热在一丝丝地传到温言椿的身上,传到灵魂深处。猫宁再次用脑袋蹭了下温言椿的后背。
摆明了,猫宁不信。
……….
正是初春,二人又见了郊外,又见了山丘。
也是。
夜晚漫长,房间死闷,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呆愣地憋着。
猫宁又变成了探险的小猫。
猫宁说道:“可是宝宝,我闻到味道了。”
闻到了花开的味道。
是春天不败的气息。
温言椿险些因为山丘探险而停止呼吸。
他站在悬崖边上,他的灵魂险些跌落。
“.…….…..”
望着无尽的深渊。
山丘中似乎有小泉流淌,泉水灌溉杂草,这春又蔓延,静谧而非哗然。
猫宁用爪子挠了挠小山丘上的杂草,倘若他现在是猫身,他甚至想甩甩尾巴,扰乱那杂草的生长。
他在乱跑,放任温言椿自己去直面断崖的恐惧。
“温言椿,你喜欢我吗。”
猫宁没有叫“宝宝”,直呼全名显得他更认真。
猫宁用自己的脑袋抵着温言椿的脑袋,而后垂眼看向山丘之外的断崖,他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处,嘴上的话也没有停止———
“嗯,我知道,我也喜欢你。”
温言椿分明没有开口说,但猫宁已然知晓了答案,仿佛了他不过是突然想说些什么,才问了这么一句。
猫宁在他身后紧紧地抱着他,二人的灵魂交织,亲密无间,猫宁呼吸间带有的酒精味似乎就此充斥着整个山野,让两人无法自拔、无可逃避。
酒精味很冲,似乎也是这味道让两人昏了头。
也正是这酒精味让两个人都似醉似醒。
他们有些站不稳脚,说不准哪一下便会跌落到悬崖之下,粉身碎骨。
温言椿在恐惧彷徨,就像是小时候面对未知时一样。
人类在面对未知是总是这样,不自觉地紧张,害怕一瞬腾空坠亡。
温言椿在担忧着。
但猫宁没有。
猫宁坦坦荡荡地放手去做,他的恣肆才导致了温言椿的恐慌。
他太大胆了。
山丘顶端是让温言椿恐惧的高度。
他害怕见到山丘的颤动。
那是山崩地裂。
(只是温言椿胆子小,到悬崖边就害怕而已,无其他的,猫宁也只是在山丘上一直跑而已,无其他的,跪安。)
过了大致半个小时。
猫宁才收回手,用双臂环着温言椿,而温言椿则像是绵软无力的水流,彻底放空地瘫在他的怀里,那是面对高崖时高度紧张的后遗症。
他因悬崖陡峭而惶恐,因无力观望而颓唐。
猫宁手里多了两张山丘探险的打卡纸团。
温言椿没发出任何声响,但猫宁耳畔的声音可从来都没停过。
温言椿的内心处在发出声响。
猫宁闭着眼睛。
…………….
重归房间燥热。
猫宁又问道:“宝宝,要去洗澡吗。”
温言椿回过神,便控制不住地去想猫宁这句话深处的含义,他摇了摇头,说道:“…..不……..不洗了,明天洗吧。”
但猫宁却接着追问道:“为什么呢宝宝,你刚刚不是想要去洗澡吗。”
猫宁的嘴唇贴在温言椿的脸侧,印下炙热一吻,与此同时,他又轻声说道:“为什么呢,宝宝。”
温言椿只是摇摇头,不再开口说话。
猫宁等了半晌,又亲了下温言椿的脸侧,而后凑到温言椿的耳边亲了亲,说道:“宝宝,我刚才一直在心里啊啊。”
猫宁没有学温言椿那时的腔调,但是他只是这么简单地吐出两个“啊”,就当温言椿从头红到脚。
温言椿连忙用手撑着床,要坐起来。
但他胳膊一软,刚起来一点儿,便又坐了下去。
这一坐,他的位置稍微往后挪了一些。
………..
他坐到了猫宁的身上。
如此一来,两人之间的气氛又变了变。
猫宁便问道:“宝宝,你是想要我当施动者了吗?可是你刚刚不是说想直接睡觉?”
猫宁眼中的温言椿就像突然改变心意的老师,分明方才说了今天没作业,但转眼,满页的习题便落了一地。
温言椿立马向前撑着手臂,想换个姿势起来。
但他腿一软。
直接就跪在了床上。
猫宁不用刻意去嗅。
便知道,房间里的气味又变浓了些。
不只有温言椿的气味,还有他的。
猫宁无师自通,他学会了探幽,学会了赏景。
那是春天的栀子花开了。
山丘上开满了密密麻麻的栀子花,茂密清丽。
它们不再孤芳自赏。
它们见了永恒的春。
………..
夜。
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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