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渊：“……”
原来是打手心。
他刚想纠正小人鱼这不叫拍手，而是叫打手心，就听见门口的识别器又传来了一声‘滴——’。
“报告——”紧接着，随着门开的同时，杜克的声音响起，“头儿，我来——”
然后杜克看清了办公室内的情景后，下半句就这样卡在了嗓子里。
……这这这什么情况？
从他的角度看，办公室里的两人虽然没坐在一起，但现在的距离很近，上半身倾向对方，听见他的动静，一起回头看他。
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交叠的两只手。
因为喜欢在星网上冲浪，杜克知道除了脸，很多女网友还觉得他们元帅的手很好看。
但此时他的注意力全在小人鱼的手上了。
透着粉的指尖轻轻按在他们元帅的手腕上，那五根纤长白皙的手指像是用极好的羊脂玉做成的完美艺术品，温润而漂亮。
愣了好半天，杜克才回过神来：“咳，头儿，那什么……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刚想和杜克打招呼的郁白一愣：“？”
他在说什么？什么不是时候？
傅临渊：“……”
第40章
傅临渊淡定地把手收了回来：“什么事？”
“就是……”杜克赶紧把视线收回去, “皇宫那边给回复了，内阁准备召开紧急会议，太子和三皇子也会出席, 就在半个小时后, 和主星通讯的频道已经在会议室连接了, 他们……我来问问您现在有没有空准备报告？”
内阁是什么？
一大段话里, 郁白只有一个词没听懂。
是好吃的吗？
傅临渊嗯了一声，起身：“我现在过去。”
福特斯基地被渗透的初步报告两天前已经递到主星了，这次的会议也在傅临渊的意料之中。
知道傅临渊要去工作了, 郁白还偷偷松了一口气。
嘿嘿，去工作就不能继续追究他唱歌的事情了。
小人鱼心里的想法几乎完全写在了脸上。
男人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又叮嘱了一句：“……刚刚的事情不要告诉别人, 知道吗？”
郁白乖乖地点点头，头顶的呆毛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知道了。”
杜克好奇地问：“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吗？”
小人鱼看了他一眼，摇头：“不能告诉你。”
杜克：“……”
行吧，不告诉他就不告诉他。
只不过……
反应了两秒，杜克忍不住哇哇大叫起来：“好啊小白！原来我在你这里是外人！”
而郁白对杜克强烈的不满表示完全的不理解。
“你不是, 我呀, ”小人鱼回忆着自己学过的释义, “你就是，别人呀。”
别人本人：“……”
“杜克，”冷淡的语气听起来没什么情绪, “你不是有话想跟郁白说吗？”
还想继续哇哇乱叫的杜克一噎, 别开脸, 但郁白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耳朵根好像红了。
“嘶……头儿, 我……我还没想……”
好字还没出口，杜克就听自己顶头上司幽幽道：“你在这里陪他一会儿, 不要让其他人进来。”
傅临渊离开办公室后，郁白抱着枕头，看向杜克：“你想，说什么？”
杜克：“……”
小人鱼歪了歪头，认真道：“不好，意思，我没听清，你可以，大点声吗？”
杜克的声音怎么了？
为什么突然这么小？
杜克：“……”
深吸一口气，这位副官提高了音量，中气十足道：“我想说，谢谢！”
郁白被他骤然变大的嗓门吓出一个激灵，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谢，什么？”
杜克挠挠头：“我……我听头儿说，这次基地被渗透，要不是你及时发现了缓和剂有问题，我可能就出事了。”
他在医务室醒过来之后不久，那天负责给他注射缓和剂的医师就过来和他道歉了，说是自己的工作疏忽，没有想到缓和剂有问题，差点就酿成了大祸。
杜克当时听得云里雾里，还是后来傅临渊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他说了一遍。
那时候许一鸣已经完成了那管缓和剂的化验，化验的结果显示，不知道是生产时的失误，还是后来的人为，用来平复精神风暴的缓和剂里竟然含有超标的ＭＳＡ物质。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郁白及时察觉了那一针药剂有问题，并且阻止了要为他进行注射的医师，他现在很有可能只能原地退伍了。
存在于深空中的ＭＳＡ物质就是导致精神力不稳定的一大诱因。
以奥恩帝国目前的医疗水平，还没有可以分解ＭＳＡ物质的相关药物。
如果他被注射了那针缓和剂，那么他现在极有可能……已经进入了完全的精神风暴。
精神力等级倒退，大脑永久受损……
杜克现在想起来还是有点后怕。
如果不是郁白，那不止是他在军部的事业，甚至是他的下半辈子，基本就完蛋了。
所以杜克之前才会问傅临渊，他能不能当面和郁白道谢。
然而，他的感谢对象似乎没完全搞懂他的意思：“什么是，渗透？”
杜克想了想，比划了一下：“你知道这里叫福特斯基地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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