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
顾竹峰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圆珠笔。
他也挺好奇的。
圆珠笔装了几秒钟死，见躲不掉圆珠笔才默默立了起来，快速地写道——我不知道他手中有什么东西，用的什么方法，但是现在的阴魂大多魂魄不全，所以没有神智，不全的魂魄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
顾竹峰撑着下巴问：“魂魄不全吗？没看出来啊？我看着挺全乎的。”
三魂七魄俱全，只不过没有神智，顾竹峰才把他们归到了阴魂一流。
圆珠笔飞快写——要是能被你那么快看出来，那我还用把你弄过来吗？可能他手中有什么仙界之物吧，我看不全。
顾竹峰转念一想，有道理啊。
也不能指望这家伙什么都知道。
说起不全。
顾竹峰眼睛眯了起来。
他在梦境中跟在那皇室老怪物身边那么多年。
那时候皇室老祖宗的杀性没有现在这么强，不会因为一点点怀疑就杀死所有人。
主要是那时候精神力退化症的存在，还有高天赋的人出生率逐年降低，皇室老怪物更倾向于拉拢这些人，然后从中选出合适的属下和养料。
可是顾竹峰一次都没看到皇室老怪物吸收什么魂魄。
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好几年的时间，皇室老怪物如果真的有动作，他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当然如果织梦本身就不全，那也怪不了他回想不起来。
假设，先假设，这家伙用了什么天道才会的方法，让这家伙的推演没有出问题。自己看到的就是皇室老怪物的生活的话。
那么就是他真的忽略了什么！
有什么是他一直没有想过的呢？
顾竹峰眼睛猛然一亮。
那些‘蚕茧’！！！
他因为生理性反胃，虽然仔细观察了那些‘蚕茧’但是对它们并没有多少研究。
现在回想起来，他还是忍不住想要起鸡皮疙瘩。
但是……
那些‘蚕茧’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呢？
他完全没有想过。
就好像吸收生命力和修为就是要有这样一套工具。
工具嘛，它不该本身就存在吗？
难道还用仔细思考工具是用什么做的吗？！
顾竹峰嘟囔道：“我好像陷入了一个误区，我在上面感受到的阴鬼熟悉的气息，说不定不是来自那老怪物。”
他大概知道那些鬼缺失的魂魄去哪里了。
哪怕顾竹峰自觉胆子很大，这个时候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那老怪物说不定根本不是因为这些鬼知道的东西多，才会这么做，也许仅仅是因为他缺少合适的‘工具’了而已。
这么说来，小兔子他们的阴魂和神智以及精神力能够分离开，似乎也可以理解了。
而申健琪哪怕是用阴魂捏合成的，也没法形成一个真正融合的个体，每当他精神激动或是有其他情绪波动的时候，他身体上的阴魂块就会不断下落。
顾竹峰恍然大悟，等他回过神来，就对上了三双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睛。
圆珠笔已经从他嘟囔的话中拼凑出了顾竹峰的想法，圆珠笔在纸上写道——有可能，不过我看不清他的宫殿，没法确认。
两妖一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也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先说你的事，我这个解释起来有些复杂了。”顾竹峰快刀斩乱麻看向曾怡鲲说道。
曾怡鲲微微颔首：“好吧，我通过那几个老鬼知道，那时候已经被改为了帝国，艼齐德也成了皇室的姓氏，我没有去找他，我知道自己还太弱了，还是保全自己比较合适。”
“可是我眼见着他大力推动科技发展，没有丝毫将修炼和灵气公开的意思，那时候帝国已经将我们天生便有的一种魂力改称为了精神力，很多科技都围绕这精神力而研发，似乎精神力强的人，拥有灵根的概率也大些。”
说起那段时光，曾怡鲲面上露出了几分怀念。
那时候他虽然东躲西藏，但是身边有了许多新朋友，看到了很多新的机械，日子倒也不算是难过。
“只是你们都知道，后来，他们中的不少都失去了神智，我逐渐发现，离着帝星越远的星球，鬼魂有神智的概率更高，所以我们开始往外迁徙，那些失去神智的阴魂，也是本能地往外界迁徙。”
曾怡鲲说道：“所以，禁区中才有阴魂，一开始并不是艼齐德安排的。不过是求生本能。”
“只不过后来，我发现我们确实不能进入帝国境内了，可能是……帝国人口多了，其中的人才也多了，能发现不对劲的人每年都有，我们这些阴魂乖乖待在禁区反而方便掌控。”
“现在鬼就算是躲在禁区也没法避免失去理智，近千年来甚至一个人死了变成了鬼，那鬼就会立刻失去神智。”曾怡鲲指了指这个房间说道。
“这些年我也变强了，只是能护住这一星球的鬼而已，这些鬼大多是生前修炼过，或是天生魂魄就强悍，我才来得及将他们弄到这里，他们还有些自主意识，但是不多，清醒的时候知道自己的处境，痛苦非常，不清醒的时候更是喜欢发狂。”
曾怡鲲叹了口气：“我没法，就构建了这么一个幻境，我最了解的就是大邑朝，这个幻境构建得还算严密，能让他们平静地渡过最后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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